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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治維新派人士一樣,麥克阿瑟運用他的特權地位,把徹底的政治改革引進到日本社會中。他廢除了天皇那易被濫用的、至高無上的權力,這是明治制度賴以生存的基礎。首先,他把裕仁巨大的、實際生活上的和精神上的權威全部轉到自己肩上,然後,他又親自把它最堅硬的核心砸碎,制定了新的憲法,進行了土地改革。接著。又逐步把權力移交給吉田這位日本人民選舉出來的代表人物。十分重要的是,在日本被佔領之前和之後,吉田能夠緩和麥克阿瑟已經決定了的政策。他們這種獨一無二的夥伴關係,產生了現代日本這個偉大的、自由的、象徵著最美好的希望的國家。亞洲的其他國家,總有一天也會和日本一樣,共同享受到民主、公正和繁榮。

5、康拉德·阿登納——西方的鐵幕

1963年,上了年紀的但是仍然令人望而生畏的康拉德·阿登納正在最後地履行他主持西德聯邦議院的一次會議,他的政治生涯的最後階段遭受到柏林牆危機的嚴重損害,使這位八十六歲的總理在1961年勉強當選。他屈服於年輕的政治家們的壓力,同意在他的第四任的兩年後下臺。他留下的是十四年的卓越成就。面臨的是四年內不平靜的令人辛酸的退休。

一名長期以來就是聯邦議院的反對派人士,當他也許感到這位從不饒人的阿登納很快要被攆下臺時,他可能會表示寬容。

於是,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這位總理說,他設法使西德在1954年彼接納為北約組織的成員國還是對的。

阿登納冷冷地看了這人一眼,然後作了一個簡潔的回答:“你我之間的差別,就在於我是事前正確。”

阿登納用這幾個字精僻地歸納了他自己的經歷,同時也相當精僻地歸納了所有偉大的領導人的經歷。象這位反對派的代表一樣,許多人都有事後識別的能力,而阿登納具有先見之明的才能。阿登納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世界風雲變幻莫測的時期執政。當延續數代人的國與國之間的結盟確定之際,他有勇氣也有智謀去採取需要採取的行動——並且具有戰勝那些害怕或是不願採取行動的人們的反對的政治手腕。溫斯頓·邱吉爾在評價世界領導人方面,很少出過差錯。1953年,他對下院說,阿登納是“自俾斯麥以來德國最英明的政治家。”

阿登納是西歐戰後秩序的主要建築師。作為萊茵地區的人,他一向謀求德國和法國之間的友好邦交,並且畢生抱有一個歐洲聯合的理想,使前幾代人蒙受災難的紛爭不再發生。他從一開始就認識到蘇聯代表的是舊歐洲一切壞的而不是新歐洲的好的。因此,他用磐石般堅不可摧的決心保住了自由歐洲東部的堡壘。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阿登納是典型的基督教民主聯盟的政治家。他相信任何一種專制——無論是一個國家對另外一些國家的,還是一個政府對人民的——最終是一種罪過,因為它窒息了個人的自由權利。產生於第一次世界大戰廢墟上,並且被納粹時代的恐怖變得更加強烈了的他的歐洲聯合的理想直接來源於對專制的僧惡。

然而,第二次世界大戰後,自由歐洲受到了來自外部勢力的威脅,這股勢力遠遠超過了從前受到的來自內部威脅的力量。起初,只有很少幾個人理解這種威脅的本質或嚴重性,然而阿登納是看到了的。1949年他上臺後,就象一塊岩石一樣矗立在易北河——自由世界的東方前哨。不為蘇聯的威脅所動搖,並且蔑視他們偶然提出的、損人利己的和平倡議。但是,他認識到披解除了武裝和孤立的德國不可能單獨地遏制這種新的威脅。在五十年代,美國和英國堅定地支援了歐洲和世界其它地區的防務。免受蘇聯的威脅。由於在七十五年間,法國三次被德國的強權所惹怒,因此對於任何重新武裝它的東方鄰國的計劃都持極大的懷疑態度。但是,如果歐洲要有一個有效的反蘇聯盟,而沒有法國參加則是不可想象的。所以,阿登納再次致力於他的理想,拆除分裂歐洲人的各種障礙。這種想法在以前是不切實際的,幾乎是詩一般的抽象概念:現在是迫在眉睫,他以加倍頑強的精神去付諸實施。

就在努力把歐洲結成一個反對蘇聯威脅的聯合陣線的同時,他也謀求建立一種使歐洲連結在一起的、相互依賴的經濟和政治體系,從而最終結束來自歐洲內部對和平的威脅。透過諸如加入北約、建立歐洲煤鋼聯營,及1963年簽訂的法德友好條約等倡議,取得了了不起的成就。康拉德·阿登納的聲譽也大為提高。

十多年來阿登納是我們自己的鐵幕———個有著鋼鐵意志然而又有極大耐心的人,他對基督教教義的深刻信念,使他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