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爾瑾感到了一陣頭暈,把佩劍收了劍鞘。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這並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他獨自走到臥房,坐在燈下沉思了許久。
外面傳來更聲,他知道已到丑時,便有了睡意。
他關好了門窗準備回床上歇息,誰知卻看到了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名著淡紫色深衣的女子!
額爾瑾伸手去拔佩劍,可是四肢無力,他想喊,可是卻發不出聲音。
那名女子從床上下來,慢慢走向他,手中拿著一件衣服披在了他的肩上。
女子對他微微一笑,接著表情痛苦,血從七竅裡流出,身子懸在了半空!
額爾瑾雙腳癱軟,頭磕到了桌上,睜開眼時,卻發現一切都是場夢。
他暗自慶幸,嘆了口氣。
蠟燭已經燒完了,可藉著月光還能看清屋內。
窗戶被風吹開,吱吱作響。
額爾瑾起身想去關上窗戶,
他無意中掃了身邊一眼,看到了房間銅鏡裡自己的影像,
一襲深衣,長袖當風……
二十一、苦行僧
恆河裡有很多浮屍,
可是人們像已經習慣了一樣,
照樣在那條河流裡沐浴,漱口,飲用河水,
河邊有一堆堆的火焰,那是在燃燒打撈上來的屍體。
燒成的骨灰就直接撒在恆河裡,跟這條神聖的河流融合在一起。
恆河是印度汙染最為嚴重的河流之一,裡面充滿了牛糞,屍體,和居民們排出的生活汙水,但是令人驚奇的是,有眾多印度教教徒在飲用和沐浴河水,可是卻很少有人生病。
我沿著恆河岸邊走著,看到不遠處有很多簡陋的木製小屋,
這用來租給一些到恆河邊來等死的人。
這些人租這小屋的唯一的目的就是死了以後直接把屍體在岸邊火化,然後把骨灰倒入恆河。
我知道我要找的那個人就在這眾多屋子中的一間。
自從事業的成功讓我有了金錢和精力之後,我就踏上了尋找他的旅途。
我得知他去過蒙古,去過西藏,去過尼泊爾,去過泰國。
我得知他是一個苦行僧,在遊歷中完成對自己靈魂的救贖,
我得知他不信仰任何宗教,只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
而我為了找他也走遍了我說的以上這些地方,
終於,我現在可以見到他了。
我的父親。
他以前是位pol。ice,小時候對我非常之好,
但是這不代表我可以原諒他。
由於職業緣故,他殺過很多罪犯,
他一直對自己殺人這件事情耿耿於懷。
在我上小學的時候,他就反覆地對我母親講他不想做pol。ice了,想離開這個家去能找到心靈慰藉的地方。
至於什麼是能讓心靈慰藉的地方,他說自己也不知道。
後來他就像是著了魔一樣,真的辭職了,
一開始他先是離開家幾天,後來越來越頻繁,直到一次離家一個月之久。
我總是躲在我的屋裡,聽母親對他的責怪,責怪他完全不顧這個家,不顧她跟孩子。
父親總是不會發火,他用平緩的語氣告訴母親他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的,他說他希望母親能找到一個更適合做丈夫的人,並且還說離婚後財產全部會留給她。
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了,從屋內衝出來,抱著父親的腿哭著喊道:
爸爸!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們!
可是父親只是在那裡安慰我,說沒有他我們也會過的很好的……
後來,經過一年多的反反覆覆,母親已經放棄了挽留。
有一天我去上學的時候,她對我說:
孩子啊,我已經決定了讓你爸爸離開我們,從今天以後你要學會沒有爸爸的生活……
我記得那天我堅強地點了一下頭,直到走出家門後眼淚才一下子湧了出來。
那一天,是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不只是因為那天是父親離開我的日子,還因為……那是父親殺死母親的日子!
那天傍晚我從學校裡回來,就看到了母親躺在血泊裡,胸口插著一把刀……
我的父親,從此不知去向。
我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走火入魔到這種地步。
但是,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