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過來了吧?”收回了獄龍劍,蕭震忽然就望向了被打昏了的楚夢遙,聽到了蕭震的話,楚夢遙的嬌軀就微微一顫,隨後,原本昏倒的楚夢遙就坐直了起來,張開了雙眼望向蕭震。
楚夢遙的眼中,流露著極為複雜的光芒,那種眼光,蕭震無法解讀,因為那目光之中包含著的感情實在太複雜了,不解,疑惑,驚恐,心安……無數複雜的感情糾結在了一起,就好像麻繩一樣的緊緊擰了起來。
“你有什麼想問,就問吧……”實在無法解讀出楚夢遙到底在想什麼,只是知道楚夢遙此刻必然是心亂如麻,嘆息了一聲之後,蕭震就對楚夢遙問到。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一個為什麼卻是包含了太多的問題,嘆息了一聲之後,蕭震就對楚夢遙說道:“正如你所見的,我殺了夏侯戍,至於原因,想來你也猜到了,而要是你覺得我太冷血的話,我也不會否認,因為不殺他的話,就活不下來,所以我決定殺了他,即便他是我同門的師兄。”
蕭震的話說的極為的冷漠,而楚夢遙頓時就陷入了沉默之中,一陣之後,楚夢遙就忽然說道:“你……沒事嗎?”
“我沒事,雖然有點小傷,但有丹藥在……”
“我問的,不是你身體上的傷……”看著蕭震,楚夢遙就幽幽的對蕭震說到,一開始看見夏侯戍,並見夏侯戍如此信任蕭震,說實在,楚夢遙感到由衷的羨慕,相比起了那被扔在了火陣與土陣交匯處暗道的師兄,楚夢遙實在很羨慕蕭震有一個能夠全心相信自己的師兄同門。
但誰知道,這一切,居然都只是做戲而已,夏侯戍並不是相信蕭震,同門之情誼也是裝出來的而已,夏侯戍的真正目的,居然是要蕭震的命!這三個白衣人,很明顯就是出了土陣的時候,夏侯戍所發的火符聯絡過來的,也就是說,夏侯戍在看見了蕭震的時候,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殺蕭震,而並非臨時的起意!
自己的同門師兄,居然是一開始就想要殺了自己,楚夢遙不相信蕭震毫無感覺,楚夢遙不相信,蕭震完全沒有被出賣的痛心,因為無論怎麼說,蕭震都是一個人,是人就會擁有七情六慾,這樣的背叛,還是來自同門的背叛,蕭震不可能無動於衷。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雖然同門同宮,但說話也不超過百句,實際上,在今天之外,我也就是在臨離開飄渺宗的時候和他打過招呼罷了。”臉色依然冷漠,蕭震話語之中,似乎對夏侯戍的行為毫無半點的波動,但就是這樣,楚夢遙卻更認為蕭震必然有所動搖。
“對了。”沒有等楚夢遙說話,蕭震就來到了那另外兩個白衣人屍體處,把他們掛在在脖子上的玉牌取下來擦了擦上面的血跡之後,蕭震就把兩枚玉牌扔給了楚夢遙道:“帶上一枚,能夠讓你在這天王山上也施展元氣,而另外一枚則是你收起來吧,說不定什麼時候能夠用的上。”
聽到了蕭震的話,楚夢遙輕輕的點了點頭之後,就把其中一塊玉牌別到了腰帶上,另一塊玉牌則是放到了納戒之內,看了看天色,蕭震就對楚夢遙說道:“那我們繼續趕路吧。”
“趕路?”聽到了蕭震的話,楚夢遙就微微一愣,看了看蕭震身上多處已經被電的焦黑,身上傷口也不少,楚夢遙就皺眉說道:“你在開玩笑吧,你現在的樣子還能夠趕路嗎?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好好的休息恢復一下傷勢,不然的話你根本什麼都做不到!你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雖然一直服用丹藥,但沒有時間消化藥力的話,丹藥最多也只能夠壓制傷勢而不能讓你的傷勢痊癒,再這樣下去的話,你早晚要垮掉的!”
說完之後,楚夢遙身上就盪漾出了ru白色的光芒,同時,一陣夾雜著青光的狂風就猛的把這裡掃蕩了一番,那三人的屍體,直接就被狂風吹下了山崖,不單如此,那些染血的泥土也是一樣被吹下了山崖之下,狂風過後,原本的殺戮之地就重新迴歸了平靜,絲毫看不出剛才這裡經過了血戰。
看見楚夢遙連地都清理了,蕭震也有點呆楞,一直以來,蕭震都有點刻意的避免楚夢遙參與殺戮,一來,大多數情況蕭震自認為自己一個人就能夠收拾,二來,隱隱的蕭震也有著一種大男人主意作祟,認為這樣的殺戮,並不適合楚夢遙。
當然,這也只是蕭震心中所想罷了,絕對不會說出來,畢竟說到底,楚夢遙也是一個修者,而且還是飄渺宗的白衣弟子,絕對是不容小看的年輕一輩強者,蕭震這樣的心思要是被楚夢遙知道的話,怕是楚夢遙第一個就要拔劍與蕭震過不去。
所以,當見到楚夢遙居然直接捲起旋風清理戰場的時候,蕭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