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來。
錦初收到俞知樂給她的信之後很及時的找了元倧,元倧正是隨著俞知樂畫下的魚形形狀找了過來。
而這一路一直在趕路,俞知樂還沒來得及問問元倧他到底寫了些什麼,使孟豐毅看到信件後便退兵了。
陳明帶領著軍隊率先抄官道回了京城,而元倧帶領著不過三十多人來了錦安,昨夜俞知樂原以為除了她所在這個園子中的山賊外,藏嬌閣各處也應該有不少人,但是沒想到後來人到齊了也才三十多個,而這些人為了不引人注目且混淆元瑞視線,已經兵分三路從不同的方向趕回了京城。
她對著陳英回以笑意,揉了揉自己有些咕嚕嚕叫喚的肚子,“你那兒還有吃的麼?肚子好餓。”
陳英抱歉的搖了搖頭,抬頭眯眼望了下明晃晃的太陽,“確實已經到午時了,這附近一時找不到餐館,俞姑娘你坐好了,我這就駕馬前去問問元大人,先拿些乾糧墊墊。”
還沒來得及阻止,陳英已經噠噠駕馬前去。
果然聽到意料之中元曲諷刺的聲音,“俞知樂你是豬嗎?每天不僅能睡還能吃,坐在馬車裡餓的比我這個駕車的都快!”
“好了,元曲,停下來休息一會。”馬車中傳來元倧的聲音。
坐在馬車裡的俞知樂呼了一口氣,早上就是這樣的情節,中午又上演了一次。這些人是鐵打的不吃飯,但她總得吃飯。
偏偏元曲還是一等侍衛,正三品武官,想拿著官威擠兌擠兌元曲還不行。
看在元倧的面子上她就先饒了元曲,畢竟元倧都會讓馬車停下來歇息會,讓她吃飽。
這一行人也不多,一共十個左右四輛馬車,所帶的乾糧也充足,夠這些人吃上一段時間。
馬車停後,元倧坐在樹蔭之下只是喝了些清水,反倒是說著不餓的元曲吃著沒完。
俞知樂拿了兩個芝麻餅走到了元倧身邊,將其中的一個遞給了元倧,自己拿著另一個開啃。
元倧搖搖頭,並沒有接過,倒是元曲一把搶了去,狼吞虎嚥的吃著。
俞知樂一邊咬著餅子,有些含糊不清的問道:“那天你信裡面寫了些什麼,怎麼孟豐毅看到後便退兵了?”
“其實說來也有一部分原因在你。”元倧輕輕瞥她一眼,“晉國本就連續攻擊遼城時日已長,兵馬已經十分勞累,援軍已到勝算的可能性便十分之小,孟豐毅又多次作戰經驗,一定能審清形式做最好的判斷。”
“那怎麼說有我的功勞?”俞知樂有些受寵若驚。
“孟豐毅在晉國有一個死對頭魏東,你拿了孟豐毅的鐵血令雖說不會對他的軍隊造成十分大的影響,但因鐵血令在晉國的地位,魏東一旦知道孟豐毅的令牌被別人拿走,一定會在此事上大做文章。”
俞知樂還沒繞過彎來,她摸了摸一直隨身帶著的令牌,感嘆道:“這令牌這麼重要,那魏東又怎麼會知道孟豐毅的令牌被拿走了?”
“我提前寫了幾封信發了出去,只是讓孟豐毅知道了這個事實。”
“這樣,那我明白了。”俞知樂拍了拍元倧的肩膀,“反正打不贏,還不如早點回去收拾爛攤子。”
元倧眼睛掃過被拍過的地方,沒有回應。
俞知樂一口一口的咬著餅子,覺得自己拿了孟豐毅的令牌就像拿了燙手山芋,怎麼也得找個機會解決了這個問題才是。
元倧站起身來,“時辰差不多了,先趕路吧。”
他眉毛淡淡皺起,又低下頭對著吃著芝麻餅的俞知樂說道:“你身有令牌這事,無論如何都別向別人說。”
俞知樂連連點頭,她當然不能說了,說了只能讓她死的更快點。
填飽肚子之後俞知樂在車上睡了個長長的午覺,夢裡元倧站在高高的雲端之上抬頭睥睨著腳下說著:“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
一會畫面又切換到元曲這裡,扮著鬼臉罵著她俞笨蛋。
而後便是孟豐毅舉著長長的向她刺了過來。俞知樂啊了一聲,便被驚醒了,雖說是夢,但後心還是出了薄薄的冷汗。
她抬起馬車的窗簾布向外看了一眼,月亮已經升入高空,薄薄的雲遮在了月亮前,擋住了本來就不明亮的月光。
天色也完全黑了下來,周圍的路黑乎乎的,沒有一點客棧的影子,只在前面幾百裡可以看到有點點的火光。
車外陳英的聲音傳來,“俞姑娘,今兒怕是趕不回城裡了,咱們只能先在前面的村莊借宿一晚,第二日再啟程回京。你看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