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樂連忙向右拉緊韁繩讓馬車又調轉回來,繼續進行第二輪的馬車攻擊。
假扮新娘的黑衣女子見俞知樂又將馬轉回,她向著俞知樂的方向快速奔去,氣沉丹田用力一躍,穩穩的便站在馬座之上。
馬座窄小但她的身子巋然不動,快馬揚起的風帶起她的長髮,有一縷被咬在她尚未擦掉胭脂的紅唇之上,顯得眉目更加凌厲起來。她面無表情看著俞知樂說道:“百聞不如一見,俞知樂,別來無恙。”
俞知樂聽到自己的名字,看了眼黑色女子,那是一張陌生的臉,俞知樂表示自己並不認識。她也就不再關注黑衣女子,專注的繼續找著合適的目標。
黑衣女子見狀冷哼一聲,抬刀直直的向俞知樂插去。
一切都發生在突然之間,俞知樂的手空空的在身邊抓了抓,卻沒有抓住任何可以抵擋的東西。
她一咬牙,舉起馬鞭便向著刀柄打去,雖說希望渺茫,但她仍舊學著曾看過街頭雜耍藝人用過的招式,將馬鞭一揚一卷,原以為不會成功,但意料之外馬鞭成功的捲住了刀柄,俞知樂心中大喜用力一拽,將刀從黑衣女子手中拽了出來。鞭子斜揚,刀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弧落在路邊的草叢裡。
黑衣女子明顯一愣,顯然沒有想到俞知樂會將刀從她手中拽出。但那呆愣只在片刻,風馳電掣之間她後腳掛住馬鞍,手如鉤爪直插俞知樂咽喉。
俞知樂繼續揚鞭向著黑衣女子掃去。
耳邊不知是誰在在諄諄教導著,“鋒直如劍,韌彎如弓,柔軟如蛇,奔騰如龍……”
俞知樂腦海中突然湧出一個畫面,祖父拿著一截樹枝放在了年幼的俞知樂手中,笑著說著:“知樂你是女孩子,整天跟那刀槍棍棒在一起也不合適,祖父這就教你一套鞭法,未來的路還很長,祖父但望你用三尺長鞭掃盡一切鬼魅魍魎。”
手中的鞭子似乎有了意識,被人操縱一般俞知樂揚鞭的手法竟然讓黑衣女子剛開始還有些招架不住,但由於俞知樂現在僅僅是想起了幼時的記憶,換了芯的她卻再沒有練過鞭子,幾個回合下來便顯露了劣勢,黑衣女子連連擊掌步步緊逼,俞知樂手速一慢,黑衣女子便扼上了她的咽喉。
俞知樂喉間一緊,痛的她眼淚花子便飛了出來,這女人比沈瑛從還狠!
臉上似乎被什麼東西溫柔的拂過,喉間的桎梏便已解開,元倧站在馬車上的另一端迎著黑衣女子的連連進攻。
原來他又幫了她一次。
俞知樂也不耽擱,繼續駕馬向著村民衝去。
元倧恰好一腳將黑衣女子踢下馬。
此時村民已經佔盡了優勢,陳英可能藥勁已經上來,揮劍的動作明顯慢了幾分,身上衣衫襤褸到處是血痕。再觀元曲也好不到哪裡,髮髻已被人打散,頭髮亂亂的披在肩上,臉上還有幾條血道子。換做平常俞知樂早反擊笑話他了,現在她卻絲毫笑不出來,只覺得深深的沉重。
她更加快速的揮動馬鞭。
元曲看到衝過來的馬彎嘴一笑,大聲的說了句,“俞笨蛋,我家要是主人少了一根頭髮你下輩子就變雞蛋!”
他的聲音仍舊玩笑如常,但是眼中竟有了決絕之意。
還沒等俞知樂反應過來,元曲用劍身正面對著衝過來的馬身便是狠狠一拍,馬長嘶一聲,更加賣力的向前跑去,前方所在的地方就是村口。
俞知樂心中有些梗咽,直接想要勒住韁繩將馬的速度控制下來。
元倧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別回頭,加快馬速!”
俞知樂不解,手下的動作滯了滯。
“他們的目標是我,我跟著馬車一走,他們一定會追上來,到時候村民人數被分散,這一仗,我們不一定會輸。”
原來元倧一開始讓她去牽馬就有了這個打算!
俞知樂聞言也不再猶豫,任由著馬車狂奔。
夜晚鄉間的路並不好走,路上石子藤蔓眾多,而周邊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林,俞知樂儘量避開這些障礙讓馬車以最快速度前行。
身後果然傳來追趕的聲音,由於馬車車身的重量,馬車的速度比不上單匹馬的速度,追趕的聲音越來越近。
“站起來抱緊我!”元倧拿過俞知樂手中的韁繩,指揮著馬的前行。
俞知樂一時沒明白元倧是什麼意思,但她站起身來控制著身體的平衡,緊緊的抱著元倧的腰。
這一抱才發現元倧看似清雅雋秀,但身體的柔韌性和硬度都恰到好處,俞知樂一時沒忍住又抱得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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