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身晦氣。”
他說話有氣無力,伸出的手也顫顫巍巍,但是話音裡十分執拗,俞知樂只好又坐回了座位之中。
這時李立拿了兩碗水端了過來放在俞知樂和陳天明坐的桌子邊,憨厚一笑,“窮苦人家沒有茶水,只有這剛燒開的白水,還望兩位大人不要介意。”
李立說完這話站在兩人面前腳步慌亂,動作拘束似乎是想要行禮,但是似乎對行禮很不熟練動作笨拙。
“免了免了。”陳天明制止了李立的動作。
俞知樂指了指椅子,“快坐吧,今天我們來是想請教大哥和老人家一件事。”
“李立,快扶我過去。”老人開口。
“是,爹。”
李立將老人從床上攙扶起來,將老人背在了身上,而後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個椅子之上。
俞知樂這才看到老人的雙腿軟軟的塔拉下來,不似尋常人的粗壯,已經有了肌肉萎縮的現象。原來老人已經癱瘓。
“大人想問什麼儘管問,小民一定知無不言。”老人坐定之後開口。
俞知樂看陳天明一眼,而後開口,“老人家,我是從京城來的,特定來咱們嵐山處理軍中事務。聽聞咱荊州兵營急缺人馬,但是百姓拒不應召,因而我來此地就是想問下老百姓們的想法,看到底是為何不願意入兵營。”
老人家和李立對看一眼,老人語調裡已經有了悲慼,“這不是我們不想應召,大人你也看到了,家裡這光景,都是我連累了李立啊!”(未完待續。)
103 另有玄機
“爹,別那麼說,您幸苦將我養大,我能為您做的也只有這些了。”李立在一旁悶頭說道。
“不知道老人家有什麼難言之隱?”俞知樂問道。
“唉。”老人搖搖頭,“小民名叫李格,原是地主家的長工,但後來不小心從馬車上摔斷了腿。除了手腳不靈便之外身體也患了病,要不我身邊離不開人,也不至於讓立子整日守在我身前。”
李立聽到這話連忙對著李格搖搖頭,“爹,這是我情願的!”而後他站起身來“撲通”一下跪在了俞知樂面前,“大人,小人是絕對不會入兵營的,入了兵營之後不得家,我爹離不了我。”
“快起來。”俞知樂趕緊將李立扶了起來,“李大哥,我並沒有強迫你入營,此次前來只是想了解一下為什麼百姓不願意入營。”
李立這才安心的從地上起來坐到了椅子上。說道:
“大人你也看到了,我們這一帶家中的光景都不行,不是家裡有人重病就是孤兒寡母的,家裡真的離不開這青壯年勞力,這才一直未應召。”
俞知樂點點頭,這達官貴人之家不願意應召是因為入兵營不用從基層做起,直接便可以擔當一些長官。
而太窮苦的人家不願意則是家中離不開勞動力,但是現在基本一個家中不止一個勞動力,總會有剩餘的人。
“話雖這麼說,但是每個家中總會有剩餘的男丁,為什麼也不願意呢?”俞知樂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大人不知道來的路上有沒有遇到一大片荒蕪的土地?”老人開口問了一句。
“土地?”俞知樂看了陳天明一眼。
陳天明皺著眉想了想,自個叨叨:“我就說呢來時的路上感覺不對勁,原來這一片的田地都變成了荒地。”
李立點點頭,“近幾年不斷有戰火,荊州又連續三年少雨,這才導致了不少田地的荒蕪。許多老百姓或許都是尋摸著趁著今年雨勢不錯,想多多打理一番自家的田地。”
“你怎麼沒說呢?”俞知樂看向陳天明。
陳天明拿袖子揉揉鼻子假意咳嗽了一番,“本官原想沒這麼嚴重。誰知……”
俞知樂總算明白了為什麼這荊州的事情一直沒有處理好,原來是這些大臣們根本就沒有做好充足的調研,應對措施就是一些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瞭解了這些情況之後,俞知樂心裡也有了底。“李大哥,我現在提一個意見如何,如果這徵兵的方法變了你看還願不願意參軍?”
“不知是何方法?”李立的神色還有些猶豫。
俞知樂笑了笑,將這幾天來荊州路上想的法子挑了一個最合適的講了出來,“近幾年戰事基本上已經平穩了下來。除了一些小紛爭之外應該不會再出現大的戰事。因而這入營也只是為了養兵。針對目前這天下形勢,我打算更改一下新的軍營政策。”
“啊?”陳天明一臉呆愣,“這不需要先跟皇上報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