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煉丹師也要。”
最初的火藥便是煉丹師發明的,他們對這些一定很拿手。
“是,大人。”
衙門內沒其餘閒雜人倒也好,兩人一人翻卷宗,一人打掃衛生,時間也漸漸到了午時。
元倧的馬車果然如他所說,下朝之後便等在了衙門外。
向昌過來提醒了俞知樂一句,她才發現元倧的馬車早已等著,而兵部尚書梅德新果然如預料中一樣沒有來這衙門內。
俞知樂將案上的卷宗推在一邊,和向昌說道:“中午了我就先回去了,這裡也沒你什麼事了,你也先回去做我安排你做的事情,明天儘量將人帶來。”
“大人。”向昌有些遲疑,“不如我領著大人去梅大人府上走一遭?”
“我為什麼要去?”俞知樂有些奇怪。
“大人,你當官不久不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如果想要在朝中立足,光靠一腔熱情是不行的。”向昌有些焦急,官場最重要的就是站好隊。
俞知樂搖搖頭,目光沉沉,“我一開始就沒打算依附任何人,也沒想著長久當官。如果真要依附,也是依附皇上。”
雖說朝中勢力明顯分為兩派,但是隻要永盛帝在位一日,還是他說了算。
“那襄王殿下呢?”向昌繼續問道。
據他所知,襄王為人一向冷淡,從來沒有人坐過襄王殿下的那輛馬車,她是第一個。
“不會。”俞知樂說的斬釘截鐵。
“為什麼?我看大人和襄王關係很好。”
“襄王他護得了我一時,護不了一世。”
“哎。”向昌重重嘆息一聲,目光不在看著俞知樂,而是轉向了前方。
這一瞧,他渾身一驚,立馬下拜說道:“參見襄王殿下。”
俞知樂正在整理書案,聽他這話抬起頭來便看到元倧站在逆光之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身影在光影之中紋絲不動。
她沒來由的一陣心虛,他什麼時候來的?這些話他都聽到了嗎?她為什麼覺得他有些生氣,明明她說的是大實話。
俞知樂從座位上起身,走到元倧身邊,“殿下,我都收拾好了,現在咱們可以回去了。”
“好。”元倧聲音淡淡,聽不出來情緒。
坐在馬車之中,兩人仍舊沒搭話,元倧仍舊是翻著早上來時看的那本書。
在俞知樂原以為會一直這麼沉默下去時,元倧將手中的書本放在一邊,身子微微斜側,對著俞知樂說道:“兵部如何?”
他突然的側身,讓俞知樂有些措手不及,她脫口而出,“挺好的。”
“為什麼不願意依附於我?”元倧的目光牢牢地鎖定她。
“那個……”俞知樂噎住了。
向昌問她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很快就做出了回答,但是由元倧來問這個問題,她卻覺得一時找不到詞彙來回答。
“你不信我?”
“我信!”俞知樂回答得直截了當。
“那便好。”說完這話之後元倧再不提問,將身子轉到另一邊靠著身後的軟墊子若有所思。
俞知樂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元倧雖說讓她感覺淡淡如雲端之隔,但是經過多天的相處,她能感覺到元倧對她還是不錯的。但這並不代表著自己可以躲在他的身後讓他來遮風擋雨,之前的教訓讓她明白無論何時都需自己成長。
但是……她話還沒說完呢,她不依附於他,她得讓他幫忙啊!
俞知樂看到元倧注意力已經不在她這裡,她拿手輕輕地拽了拽元倧的袖子。
元倧察覺到有人拉他的袖子,又將目光移到了拽著袖子的那隻小手之上,而後順著胳膊看向了手的主人。
俞知樂正對著他將眼眯彎成了新月。
她的目光黝黑靈靈,猶如一汪泉水注入他的心間。
元倧不由得挑眉,以目光詢問何事?
“殿下,你可以可以借我一些人嗎?能辦事的那種。”俞知樂鬆開了拽著元倧袖子的手。
元倧輕輕“嗯”了一聲。而後說道:“明日我再來接你。”
兩人道別之後便各自回了府。
第二日一早,元倧早早的就等在了門外,將她一路送到了兵部衙門。
兵部衙門果然和昨天一樣,除了向昌之外其餘人都是請假狀態。
昨天她和元倧借的人手來了這衙門裡,而向昌也為她找來了一些巧匠和煉丹師。
俞知樂吩咐元倧找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