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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燕白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陳暮識趣地沒有說話,不過他心中亦有些嘆息,中達書府府主叱吒風雲幾十年,沒想到,就如此殞落。
靜靜地看著解燕白臉上神情變幻,陳暮忽然一笑。
幾乎似乎被陳暮這一笑驚醒,解燕白抬起頭,看到陳暮的笑容。他也只有自嘲地笑笑,攤了攤雙手:“看來,我好像沒有多少選擇。”
“你的志向是什麼?”陳暮有些好奇地問:“你剛才說志不在此。”
解燕白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豪氣雲幹道:“浪跡天涯,會盡英雄。從上次我身陷叢林之後,我便覺得,人的一輩子短得很。不趁著年輕的時候多走走,多見識見識,太可惜了。”不過,他很快苦笑道:“看來現在實現不了。夫人說得沒錯,其他人我可以不管,但我老師我不能丟下。她從小就在書府長大,那是她的家。這一下,可抓住我的軟肋了。”
“那就去。”陳暮理所當然道:“你在乎,就去做。”
解燕白盯著陳暮看了半天,方道:“之前,我一直覺得,你太不像西澤前輩的學生了。這句話,倒有些西澤前輩的風範。”
“我算不上他的學生,我和他只呆過一天。”陳暮不以為然道。
解燕白的眼神立即變得古怪起來:“你和西澤前輩就呆了一天?”
“嗯,不到五個小時。”陳暮點點頭。
“然後你就學會了零式?”解燕白臉上的古怪之色更重。
陳暮不明白為什麼解燕白會是一副這般神情,但還是道:“只是可以用,還算不上學會。”
解燕白又盯著陳暮看了半天,像要從他臉上看出一朵花似的,過了一會,他才感慨道:“我現在開始佩服西澤前輩的眼光了。”
陳暮不大明白解燕白這沒頭沒腦的感慨從何而來,他便轉而問道:“你什麼時候走?”
解燕白神情恢復堅定,濃眉如劍,目光毅然,再也看不出半分動搖。他展顏笑道:“既然決定了,那就不拖拖拉拉了,我馬上就動身。談雨玟那,你只有一個人去了。”他拍了拍陳暮的肩膀:“小心,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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