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動,趁熱打鐵道:“阿桑小姐,擇日不如撞日,如此重要的時刻,何不請喬元先生與大家見上一面?”
“喬元!啊,難道是那個擊殺莫塔。打敗靳陰的喬元?”
“聽說他最近還打敗了黨含……”
這些記者頓時激動起來,喬元這段時間突然憑空冒出來,緊接著以火箭般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瘋狂飆升。他們雖然知道喬元之名,但是對這裡具體的事情卻不清楚。記者們此時方明白,原來霜月寒洲是衝著喬元來的。
阿桑臉色蒼白,神色木然,緊咬著唇,默然轉身。
她呆呆地面對關閉的門,用盡全身地力量抬起右手,然而右手卻彷彿定在半空中,無論如何也敲不下去。
藺瑤得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阿桑小姐莫讓大家久等了哦。”
阿桑閉上眼,眼淚再也無法遏制,悄然滑落,在咚咚敲門聲中,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門咿呀一聲開啟。
外面的記者個個伸長脖子。想一睹喬元的真面貌,可惜裡面黑乎乎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阿桑緩緩走進,門緩緩關上。藺瑤很想進去,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跟進。誰知道喬元會對自己是什麼態度。她現在反而有些相信自己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倘若這兩人之間沒什麼貓膩,這喬元為什麼光是對自己的態度這麼差?
訓練室內,陳暮看著形如木偶的阿桑,心中無聲輕嘆。剛才外面發生了什麼,他聽得一清二楚。藺瑤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令他厭惡至極。她這般做,無論事態怎麼發展。阿桑和奇奇商行都將成為犧牲品。
“你不用求我,我是不會趟這趟混水的。”陳暮打破沉默,緩緩開口。
這趟混水有多深,他很清楚,他一個人的力量在這趟混水中微不足道。而且他敢肯定,一旦他陷入這個漩渦之中,活下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無論天紋和霜月寒洲,都沒安好心。
阿桑眼中露出絕望,她用力地咬著唇。渾不知雪貝般牙齒把嘴唇咬破,精緻無瑕的臉不見一絲血色,蒼白的唇上點點血跡觸目驚心。
“我需要怎麼做?我的身體夠麼?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阿桑顫聲問道。
沒等陳暮回答,她伸手一點點解開衣裳,她的身體、她的手始終在顫抖,她的目光牢牢抓住陳暮的眼睛,就彷彿要抓住她最後一絲希望。
這個變故出乎陳暮的意料,突然間,幼時的回憶像潮水般湧了上來,把他吞沒。他見過許多人為了求生存,付出了太多的代價。
原來這社會的規則,在哪裡都一樣啊!
莫名的悲哀充斥著陳暮的心中,他的臉色卻變得更加堅硬漠然:“倘若我對你身體感興趣,它早就是我的。”
這句理智得近乎冷酷的話,像一支鋒銳的箭,擊潰了阿桑心中最後一點希望。
阿桑抽空了力氣般軟倒在地上,她再也剋制不住,嚎啕大哭。
注視著地上的阿桑,陳暮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在他看來,她也許有些許心機,些許城府,會些許手段,但她畢竟只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女。這些需要她承擔的東西,對她來說,實在有些太殘酷太沉重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甬者,陳暮偏轉過頭,望向門外,眼中厲芒一閃而過,殺機頓起。
你以為,你能擺佈得了誰?
第五集
第四百零九節 陳暮的反擊
陳暮從訓練室內走出來,藺瑤見到陳暮,立即變得十分恭敬。她敢那樣對阿桑,可不敢如此對喬元。像喬元這種學校極力拉攏的物件,表面上還要是給予足夠的尊重。
雙方的情形十分微妙。陳暮對霜月寒洲厭惡至極,可同樣,表面上還不能夠與之撕破臉皮。他還需要利用喬元的身份進入東瑞太叔家,倘若與霜月寒洲的撕破臉皮,這個身份就不能用了。東瑞太叔家絕對不會吸納一名和霜月寒洲結怨的卡修,基本上,只要有點頭腦的家族都不會做這樣的事。
但是,只要表面沒有撕破臉皮就行,這樣一來,霜月寒洲無法在明面上進行打壓,他們還是需要顧忌一些臉面。至於暗地裡的東西,那是誰也沒辦法的。但陳暮相信,有這裡這個大漩渦替自己擋著,霜月寒洲也未必有精力用暗中的力量來對付自己。
看著眼前這張嬌豔俏麗的臉,陳暮卻是說不出的厭惡。他討厭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女人,尤其這種手段表現得並不善意的時候。他親耳聽到她是怎麼把阿桑逼到絕境,陳暮對阿桑沒有什麼好感,但是當藺瑤把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