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言,都是他已經掌握的。環其實和縛頗有些似,只是縛是針對單目標,而環則是針對多目標,不過環的強度不如縛。
看到桑寒水充滿驚恐的目光,陳暮有些奇怪。不過,他想到另外一個問題:“你對歷史上有名的卡片都很熟悉?”
桑寒水的臉色恢復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受到的打擊有些大,他的語氣低沉:“從歷史上流傳下來的卡片不計其數,誰又敢說對它們都熟悉?就連聯邦綜合學府和星院,也不敢誇這個海口,更何況我這個沒根沒依的自由卡修?”
不過,他旋即露出幾分傲然之色,音量拔高:“不過,哼,我雖然沒有辦法享受六大的好處,但是這些年的研究,也算是小有心得。“你為什麼對研究這些卡片這麼感興趣?”這是陳暮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為什麼?”桑寒水像是聽到什麼極為可笑的話一般,神情陡然變得激動:“還能為什麼?六大!該死的六大!我不知道你的來歷,但是像我這樣的卡修,想得到一張真正一流的卡片,難上加難!
你想不到吧,黑線星榜上一百名到一百五十名之間,起碼有一半人是因為他們手上沒有一張一流的卡片,而不是他們的實力不夠!哈,我就是其中之一。六大基本壟斷了一流卡片百分之七十以上,剩下的各個學院、大集團則囊括了百分之二十。一些隱世傳承的卡修世家他們手上有百分之五。剩下的百分之五,才會落在我們這樣的卡修手上。
六大的學員在為選哪一項傳承頭痛,我們這些人卻只能買市面上那些普通的卡片。哼,想得到好卡片,行,給六大賣命吧!”
說到這,他才氣息稍平,不過陳暮能夠感受到他對六大的深惡痛絕,還有那股孤憤之氣。陳暮其實對這種情緒頗為理解,自由卡修對六大基本都不會有太多的好感。這些年來,六大藉助他們的力量,不斷地壓迫其他勢力和自由卡修的生存空間,自然招來眾人的強烈反感。
在人們心中,六大的態度永遠總是那麼強勢,那麼高高在上!就連陳暮自己,對六大也沒有絲毫好感。
桑寒水冷笑兩聲:“可惜。這個世界很大。六大總以為只要他們想要,他們就能得到一切。哈哈,就連當年的海納梵森特,也沒辦法隻手遮天。流派時代的那些流派們,不還是有人能夠傳承下來?至於散落在聯邦各地的好卡片,也同樣不少。不過可惜的是,很多卡片的傳承都不知下落。人們就算得到卡片,能發揮出來的威力也有限。
而六大呢,他們的傳承儲存得很完好。而且,藉助當年從各個流派搶掠來的卡片和傳承,他們不斷發展壯大。不過,出自六大的傳承,那就更不用想了。我之所以會去研究流派時代的卡片,就是想找到一張流派時代的卡片。”
陳暮雖然已經隱約猜到原因。但是當他聽到桑寒水親口說出來,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個人為了尋找到一張好的卡片,竟然願意花費數十年的時間,在故紙堆地翻揀尋找。
“你要流派時代的卡片做什麼?”
桑寒水像看白痴一樣看陳暮。他很難想象,對方竟然問出這樣一個白痴的問題:“還能做什麼?變強啊!自由自在地生活啊!”
陳暮搖搖頭:“以你的實力。如果你把十年的時間。花在隨便一張卡片上,都足夠你琢磨出許多東西。”
他這話並不是無的放矢。像中達書府的譙原,他使用的四角菱也並不是什麼高階卡片。而之前,他堅持使用的是一種更普通的三星卡片三角青刃。
但就是沒有什麼出奇之處的四角菱,在他數十年的鑽研下,發揮出極其令人恐怖的威力,譙原也因此而躋身整個聯邦最頂尖的高手之一。
卡片並不是萬能,這個觀點,陳暮一直相當信服。譙原堅持不輟地堅持鑽研自己的卡片,四角菱這個並不出名的卡片在他手上大放光彩。他活著的時候,甚至打算自己琢磨出來的東西整理成一套傳承,這才是真正的強者風範。
桑寒水如被雷殛,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兩眼空洞失神,嘴裡喃喃不知在說些什麼。
看到桑寒水茫然的目光,陳暮不由輕嘆。這個世間,大家總是容易被眼前的東西蒙蔽,而忘記去探究其根本。當他們花費了無數時間精力,卻發現,自己選擇了一條看上去很近,其實很遠的路。
關於這點的論述,只要隨便一本和卡片相關的書籍上都能找到,隨便一位剛接觸卡修課程的學生都能毫不猶豫地張口道出。可是,這個基本得不能再基本的觀點,卻總被人們遺忘。
桑寒水能夠達到眼下的境界,可見其天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