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裡,偌大的街道居然沒有一個人路過,沒有人打擾兩人。陳暮感覺腦子裡突然塞滿了東西,頭暈腦漲的。可他又不敢放鬆,反覆在心中記憶剛才西澤所說的內容,唯恐自己漏掉了一星半點。
發現陳暮低頭思索,西澤也沒有打擾他。他抬頭望著遠方天空,目光平和,怔然出神。
陳暮痛苦地揉了揉腦門,任誰一下子被塞進這麼東西,也不會比他現在好到哪去。
“都記住了麼?”西澤收回自己的目光,落在陳暮身上。
“嗯,記住了。”陳暮反反覆覆把西澤說過的話來回記了好幾遍,雖然不能說倒背如流,但是還是記得十分清楚。
“你的感知鍛鍊法很不錯,可惜你還沒有真正踏入門檻。老子也推測不出你下一步該怎麼練。這個你拿著。”西澤從懷中取出一張卡片,遞給陳暮。
陳暮一臉疑惑地接過卡片:“這是什麼?”
“這是老子這些年的一些心得。你的感知和老子很相近,有些可以借鑑。不過,有些你就不適用了。至於你以後能到哪個地步,那要看你自己了。”西澤神色冷淡道。
“哦。”陳暮點頭示意明白。
“不要忘記挑戰。”西澤丟下這句話忽然騰空離開,陳暮還來不急說話,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他現在才知道西澤的飛行技巧有多麼恐怖,有如驚虹般,倏地便消失不見。
陳暮本來還想問西澤知道金斑軟液菌和自己體內綠線麼,結果晚說了一步,現在就看不到人影了。
他的思維開始回落到今天這件事上來。憑心而論,今天自己無疑是收穫巨大。從西澤話裡透露的資訊,他起碼應該是在自己與靳陰和黨含對戰的時候注意到自己的。嗯,很有可能!估計是那時,他才發現自己的感知和'物煉法則'有些像。陳暮覺得比較奇怪的是,他怎麼能夠找到自己的?
這是最讓陳暮想不通的一點,他剛剛換上面具不久,就被西澤找到,是偶然?還是西澤有什麼獨特的方法?陳暮是比較傾向於後面一種猜測,畢竟西澤如果沒些厲害的手段,那才有些奇怪。
而他覺得另一個比較奇怪的地方則是西澤給自己的那張卡片。他還沒有看,但是他覺得西澤似乎早有準備,難道這並不是西澤臨時起意?
而且西澤說走就走,似乎毫不擔心自己不履行這個約定。怎麼看,西澤也不像這樣的人,這也是令陳暮覺得納悶的地方。
千頭萬緒,一時間陳暮原本就有些昏漲的腦袋更是吃不消。搖了搖腦袋,他決定暫時把這些問題放到一步。雖然現在他還想不明白這裡面許多東西,但是並不妨礙他作出權衡。自己得到的東西,遠比自己需要付出的東西要多。
對陳暮來說,先需要面對的,便是綠線和金斑軟液菌。這一道坎過不去,其他的東西根本沒有任何用處。面對這道坎,陳暮最迫切的需要便是提高自己的實力。西澤的出現,給陳暮帶來了他現在最需要的東西。即使不論勝負,挑戰唐含沛都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但是假如得不到金斑軟液菌,那麼一切都沒有意義。
不知不覺中,陳暮的心態出現變化,經歷了這麼多,他早就明白不能像以前那般處事被動,只要自己積極努力地爭取,才有可能得到,哪怕它的希望是如此渺茫,也許連萬分之一也不到。可是,倘若自己不捨命爭取,那連這萬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
別無選擇!
陳暮長長吐一口氣,收起思緒,騰空而起。
他一路直飛回大樓,見陳暮回來,桑寒水就屁顛屁顛湊了過來,嘴裡只是嘿嘿笑著。陳暮也乾脆,直接把'爆彈'丟到他手上:“嗯,這張卡片給你,你自己去試試。”
“啊!”饒是有思想準備,桑寒水還是被巨大的喜悅淹沒,臉上肌肉的變化,導致臉上粗獷的戰將面具都有些扭曲。他甚至來不及道謝,便飛一般地衝進訓練室。
正在訓練的卡修目光全盯著桑寒水手上的卡片,不過當發現陳暮的目光要轉向他們時,紛紛作出認真訓練狀。
不得不說,現在這群卡修和前兩天無不是判若兩人。每天超強度的訓練,加上桑寒水監督,太叔瓔輔助,他們就仿若突然被拉進地獄。可惜,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便只有屈服於強大的暴力面前。
轟轟轟!
巨大的爆炸聲從訓練室中傳出,地板似乎都在顫抖。所有的卡修的動作僵在那,就連太叔瓔也有些表情呆滯。桑寒水進去的訓練室是專用的射擊訓練室,它的牢固性在所有的訓練室中都能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