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雙回形結構。但是,它比陳暮之前見過的所有雙回形結構都要精巧!不!更精確的說法,應該是完美!在那些強調美學的制卡師眼中,這樣的結構大概沒有任何美感,但是在陳暮眼中,這個雙回形結構用在這裡,卻是完美到了極致!
他的大腦運轉得飛快,但是到了最後,他也不得不承認,假如是他自己去思考的話。他絕對無法做到這般完美!他能想到最佳的方案,效率比這個雙回形結構要差百分之十五。
百分之十五,擴散到整個大結構中,大概對整張卡片的影響也不過百分之一,甚至不連百分之一都不到,也許只是千分之幾。可是,陳暮卻不會小看這連百分之一都不到的影響。
一張四星卡片所涉及的能量結構像這樣的小結構有多少?起碼上千個,而一些複雜的卡片,更是高達上萬個!當成千上萬上的千分之幾聚集在一起。那對卡片效能的影響將會達到相當驚人的地步。
不斷地有新的結構生成。陳暮發現,只要是那些最終完成而沒有崩散的區域性結構,都無一例外地讓他出驚歎。
一張卡片涉及的能量結構,隨著星級的上升,而會變得更加複雜。四星五星以上卡片所涉及的能量結構已經複雜到相當驚人的地步,它其中所包括的基本回形結構更是數不勝數。對於一位制卡師來說,能夠完整無誤地設計出自己所需要的構紋,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而一些厲害的制卡師,便能對能量結構的主體結構有著自己獨特的理解。
但是,沒有一位制卡師,能夠對一張四星級以上卡片所涉及的所有結構都進行最佳化。對這些區域性結構進行最佳化的難度其實並不大,但它的計算量實在太龐大了,一位制卡師窮極一生,也不一定能夠完成一種卡片的最佳化。
沒有制卡師會做這樣的工作,他們更多的,把精力放在計算量並不需要那麼大,而是需要對能量結構有更深理解的主體結構上。
可是,藉助'小孩',陳暮做到了。
原本光禿禿的柵狀結構,就像春天芽抽枝的枯藤,令人眼前一亮。
四十分鐘後,一個龐大而完整的銀色能量結構懸浮在陳暮面前的半空中。
陳暮已經忘了狂歡,忘了喜悅,他專注而迷戀地仔細觀察著眼前能量結構的每個部分。這是'小孩'計算後的最終結果,最最佳化的結果,令他渾然忘我的能量結構。說實話。這張卡片的設計思想,比起陳暮的'黃金言鎖''雙極卡''百變'、肖波的'輪',都要遜色許多。
但是,在現在的框架下,它已經做到了最極致!
它的每個細節,都散發著計算的魅力,令人深深為之著迷。他目不轉睛,把這個並不算先進,卻完美得令人窒息的能量結構深深刻在自己的腦海中。
在陳暮所在的制卡室樓上七層樓。還有一間制卡室,它是這家材料店的首席制卡師伯尼·塔普斯特的專用制卡室。作為席制卡師,伯尼·塔普斯特平時閒得很,他除了需要偶爾接一兩單東家下放的制卡訂單,或偶爾去幫收購部的工作人員辨識一些冷門珍稀的材料,其他的時間他都是用在自己製作卡片上。
“珍妮塔,有什麼事嗎?”塔普斯特放下手上的工作,目光落在珍妮塔身上。珍妮塔是店裡的銷售主管,她可是很少會上來找自己,珍妮特便是接待陳暮的那位專櫃小姐。
“塔普斯特先生,很冒昧地打擾。”珍妮塔先表示了自己的歉意,隨即解釋自己的來意:“有位客人租用了一間五星級制卡室,另外還購買了一些材料。這是材料清單,我想借助您的智慧。這張清單最適合的是製作什麼卡片?”
“哦,我看看。”塔普斯特接過珍妮塔遞過來的一星幻卡,插入卡影播放儀中。
他很快地掃完整張材料清單,隨即笑道。
“制卡的世界浩如煙海,這張清單上的材料很多,可以製作很多種卡片,實在有些難以判斷。但是如果對方把所有材料都運用上的話,我個人認為最有可能是製作四星卡片'爆彈'。”
“'爆彈'……”珍妮特臉上難掩失望之色。'爆彈'是一種非常普通的四星卡片,只能算大路貨。對方租用最昂貴的制卡室。卻用來製作這樣的大路貨,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大概知道珍妮特在想什麼,塔普斯特微笑道:“也許他只是想提高成功率吧,畢竟制卡室越好,成功率越高。”
“成功率……”珍妮特喃喃,忽然偏過頭問:“假如是您的話,您製作'爆彈'的成功率大概是多少呢?”
“大概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