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這傢伙居然還調動了城內軍,難道這傢伙真的以為這裡他說得算?
這些年,隨著安德烈在門德森堡的影響力不斷增大,他已經嚴重威脅到埃默爵士的地位。
在埃默爵士身後,是一大群聞訊趕來的當地實權人士,陡然間聽到警報,他們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面對神色不善的埃默爵士,安德烈沒有解釋,只是指著城外道:“大人,您看。”
所有人順著安德烈的手指,朝城外看去。
“這就是門德森堡?”陳暮抬頭看著眼前的小城市,不由有些失望。和聯邦的動輒上千萬人的大城市相比,門德森堡就像一個小型的叢林基地。低矮的城牆,破舊不堪,城牆上面站著一些人,似乎在討論著什麼。
“嗯。”扎拉應了聲:“我以前來過幾次。”說這話時,她目光中不由露出幾分回憶之色。
“他們在幹什麼?”陳暮注意到城牆上的那些似乎對他們有些緊張。
城牆上,埃默爵士放聲大笑,滿臉嘲笑:“我親愛的安德烈,就因為這兩三個人,你就關閉城門?拉響了全城警報?然後調動城內軍?”
安德烈面無表情,心中卻暗自下定決心,這件事結束後自己一定離開這個鬼地方。他實在無法忍受這個愚蠢的傢伙!
“爵士,我想,你需要再看仔細些。”他提醒道。
“不用看了!安德烈!我在這裡鄭重地告訴你,鑑於你可笑的行為,你被解職了!”埃默爵士提高音量大聲道。他要用實際行動證明,誰才是門德森堡真正的王者!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安德烈竟然落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樂意之至!”安德烈笑了笑,神色自然地行一禮,轉身就走。
埃默爵士目光倏地陰沉下來,眾目睽睽之下,安德烈的行為讓他感到憤怒!
“來人!把下面那三個傢伙殺了!任何與我門德森堡為敵的人,都只有一個下場!”埃默爵士暴吼,安德烈這些年在門德森堡頗有人脈,他無法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手殺了他。
“是!”埃默爵士身邊的貼身柔客沒有絲毫遲疑,轟然應命,朝城下掠去。
安德烈的臉色陡變!
扎拉目光冰冷,殺機乍現。
“他們不歡迎我們。”
“不歡迎我們?”陳暮有些奇怪:“為什麼?我們好像沒和他們打過交道吧。”
“不知道。”扎拉搖搖頭。
“離這最近的城市有多遠?”陳暮問。
“很遠。”
“那就闖進去吧。”陳暮神色淡然道。
“嗯。”
在兩人身後,凱思琳臉色煞白。她大致能猜到門德森堡的人為什麼會這麼緊張,可是這理由她可不敢對這兩人說。在聽到陳暮說闖進去時,她的心臟猛地一跳。
城牆上,安德烈勃然大怒,他的臉漲得通紅,顧不得任何形象,一個箭步衝到埃默爵士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怒吼:“你這個豬!你想害死這裡所有人嗎?睜大你的豬眼,看看他媽的那是誰!”
埃默爵士心中害怕至極,他沒有想到安德烈竟然會完全失去理智。
“安德烈,那三個人是誰?”問話的是一個神色沉穩的中年人,他是當地的一個商會負責人,素得大家尊敬。
安德烈鬆開手上的埃默爵士,後退一步,冷冷道:“九尾強盜團是如何滅亡的,各位也聽說了吧。”
“你是說……”問話的中年人臉色大變。
他身邊所有人的臉齊齊刷地變色。
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像被某種磁力吸引,朝城外的三人投去。而剛剛跳下城牆的四名柔客正殺氣騰騰朝這三人撲去。
“噢!不!爵士!快阻止他們!”人群中有人驚慌地喊。
“來不及了。”安德烈的話似乎是嘲笑埃默爵士,但卻透著一絲的驚惶。
陳暮看著四人從城牆上跳上去,便朝他們的位置衝了過來。
對方神色間的不善,在他眼中清晰明瞭。如果放在以前,他還會事先詢問一下對方的意圖究竟是什麼。但是現在的他,卻不會。他這兩年養成一個習慣,任何有可能對自己產生威脅的敵人,都要先下手為強。
在百淵深處那個殘酷的世界,相差一秒便是生死。
進入戰鬥狀態的陳暮,沒有任何遲疑和猶豫,手自然地伸向背後的白螻骨刺。
扎拉默然立在他身旁,兩人身後的凱思琳吶吶想張口說什麼,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