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地看清楚這根綠線。林雷他還沒有進入斂息狀態,便已經決定利用斂息法,來試試這根綠線。
就像在旁觀一件很和自己完全無關的東西一般。他臉上沒有絲毫動容,整根綠線收入他的眼中。這根綠線的長度極長,和魔鬼女見面的第一天,他便領略過這根綠線的厲害,印象深刻無比。
這根比髮絲還細的綠線,分佈極為複雜,許多地方甚至纏繞在一起,看上去就有如人體最精細地毛細血管一般。這根綠線如今緊緊貼在陳暮的骨膜上,想要清除,極為不易。
斂息狀態下的陳暮計算能力極為驚人。只在片刻間,便已經把這團看似雜亂無絲的綠絲團理清。上次的突然發作,也讓他意識到,自己體內的這根綠線,實在是一根十分危險而且要命的東西。
在斂息狀態,對這根綠絲的危險性也認識得更清楚。
陳暮睜開眼睛,把一直在注視著他的蘇流澈柔頓時嚇一跳。這樣直接注視別人,可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她不由粉臉微紅。只是,很快,她便把心中地這些許不好意思拋之腦後,曹東接下來的動作,把她嚇呆了。
陳暮啟用度儀。一片淡青色的波刃出現在他虛握的掌中。
他想幹嘛?蘇流澈柔俏臉血色褪盡。難道他想殺了自己?許多卡修脾氣暴戾,動輒殺人。今天自己遇到的這個也是?
醫務卡修在戰鬥卡修面前是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不過,很少有人會對醫務卡修不利。誰沒有受傷的一天?得罪了一位醫務卡修問題不大,但得罪了醫務卡修協會,那就麻煩了。醫務卡修協會極為護短,而且相當團結,一旦進入醫務卡修黑名單,那很少會有醫務卡修願意為其救治。但這個世上,凡事都有例外。自然也有那不怕死,喪心病狂之輩,肆無忌憚。
不過蘇流澈柔冰雪聰明,幾乎下意識地否定了自己冒出的這個念頭。
忽然,她猛地掩住嘴,死死地看著曹東,眼神中充滿駭然之色。
她從來沒想到,自己會看到如此恐怖地一幕。縱然她擁有多年的臨床經歷,縱然她見識過無數的手術,縱然人體的器官內臟她已經非常熟悉,但是眼前的一幕還是讓她地臉色煞白。
只見曹樂一臉面無表情地地切開自己的皮肉,似乎想要尋找什麼。鮮血沿著傷口蜿蜒而下,空氣中頓時瀰漫著一股血腥味。
蘇流澈柔張嘴欲言,但看了一眼始終一臉面無表情的陳暮,她還是選擇了閉嘴。
從專業的角度,她有足夠多的理由來取笑曹東的手法是多麼拙劣。一位優秀的醫務卡修,同樣的部位,同樣的傷口,流出的血液只會有現在的二分之一,而蘇流澈柔自己來的話,她甚至能夠讓他流血量只達到目前的四分之一。
不過,如果真的是蘇流澈柔操刀的話,她根本不會弄出如此一道可怖的傷口出來。十厘米的傷口,對於一位高階醫務卡修來說,只有那些高難度手術和那些骨科重傷的情況下,才會使用。
但是蘇流澈柔沒有笑。能夠如此平靜地切開自己的左臂,看著自己的血液向外流,然後同樣一臉平靜地撕開自己的傷口,這樣的人,又有誰敢取笑呢?
蘇流澈柔終於近按捺不住,忍不住提醒:“你這樣,傷口會感染的!”
陳暮置若罔聞,繼續低頭,右手探入左臂的傷口,似乎在摸索著什麼。蘇流澈柔感覺一陣毛骨悚然,曹東仿若感受不到任何痛楚,臉上依然沒有表情。
無論是誰,看到這樣一幕,大概一輩子也難忘記吧。
蘇流澈柔驚恐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剛想阻止,突然,曹東沒有任何徵兆從椅子上摔了下來,一動不動。蘇流澈柔大驚,正欲上前察看,倒在地上的曹東身體開始顫抖,就像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兩眼緊閉,面露痛苦之色。
蘇流澈柔再也顧不得其他,連忙上前檢查。
羅柚市風起雲湧,暗流激盪。中洲集團的大動作,讓這裡頓時成為整個聯邦目光的焦點。
而就在此時,各個勢力在暗中同樣積極做著他們能做的努力。
小蠻端詳著手上的玩意,不禁好奇地問:“這是什麼卡?”她手上拿著一張卡片,這張卡片她從來沒見過。除了支援力量,老大還專門送來這個。
於果刺耳的聲音響起:“這是破解訊號球的新產品。”
“新產品?有什麼用?”小蠻一臉納悶,薄薄的金色卡片在她指間眼花繚亂地飛舞,這個動作充滿了帥氣和美感。
接腔的不是於果,而是鬍子,他愜意地喝著紅酒,懶洋洋道:“這可是好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