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你!”
那位保鏢也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他的經驗比起少年要豐富得多,對方在這個時候出來,那就是有救他們的意思。
保鏢猜得沒錯,陳暮本來就是打算救他們。他可以看出少年的身份非富即貴。等少年報出家門。他不由微皺眉頭。對於這些富家子弟,他沒有一絲好感。心中泛起一絲厭惡。但臉上他卻沒有表現出來。
眼下他急需要資訊。需要他們帶他和維阿進城,也只有暫時按捺心中的不喜。
不想和他們廢話,陳暮揚起手,奇怪的尖嘯聲不絕於耳,須臾間,八隻西斯尼亞狼全都斃命。陳暮頗為滿意地收手,前段時間他一直在練習脫尾梭卡,能準確擊中速度極快的西斯尼亞狼,而且發射頻率比起來以前,提升了百分之十五,這樣的進步讓他相當滿意。
從死亡邊緣回來的少年如爛泥般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不過他的那位保鏢,則略帶警惕地著陳暮。這種警惕並不是他對陳暮有敵意,而是一種職業習慣。
維阿也鑽了出來,他的出現,讓剛剛獲救的兩人嚇一跳。不過等他們反應過來維阿是陳暮的同伴時,才鬆了口氣。
忽然,陳暮朝那位少年走去。
“閣下,你想做什麼?”原本精神就高度緊張地保鏢立即放出能量罩。癱坐在地上的少年兩眼失神,他還沒有緩過勁來。
陳暮指了指少年身上系的一個香包,平靜道:“如果你們不想死,最好把它丟了。”
順著陳暮的手指,保鏢的目光落在少年腰間繫的一個香包。漸漸回過神的少年反應極快,他臉色不由一變,聲音略帶顫抖道:“您、您的意思是……”
他猛地尖叫一聲,瘋狂地扯著那個香包,然後像燙手般,一下子扔出老遠。
香包扔到陳暮的腳下,陳暮彎腰撿起香包,遞給維阿。也不見維阿怎麼用力,輕而易舉把香包撕開,湊到鼻子前聞了一下。
“青木香、裡棘子、辛葉、魚腥藤。”維阿精確地報出香包裡所含的植物。
少年和保鏢兩人略帶茫然地看著兩人。陳暮瞥了一眼,道:“青木香釋放的氣味是是西斯尼亞狼最喜歡的。裡棘子、辛葉和魚腥藤混合起來,產生的氣體能讓西斯尼亞狼陷入瘋狂嗜血狀態。”雖然不能像維阿聞一下便能分辨出裡面含有什麼成份,但基本的原理陳暮還是知道的。
陳暮的話讓少年和保鏢臉色一變。
“你們應該感到慶幸,沒有引來金線蛇和棕圈綠蟒,這個香包對它們同樣有效。”陳暮的話讓這一主一僕臉上血色剎那間褪得一乾二淨。金線蛇劇毒無比,來去如電,細小難察。而棕圈綠蟒則體形巨大,力量奇大無比,能絞碎岩石。和這兩種恐怖的野獸比起來,西斯尼亞狼只能算不入流的小角色。
“少爺,您這香包……”保鏢帶著顫音地問。
少年臉上蒼白沒有血色,眼神卻倏地陰沉下來,他面色猙獰,臉上肌肉扭曲,咬牙切齒道:“是芬妮!”少年的眼神變幻不定,但可以清楚地看到憤怒。
保鏢識趣地沒有追問,少爺的家事還輪不到他一個小小的保鏢來操心。他看了看時間,皺起眉頭:“里斯本怎麼還沒有來?”按照時間,里斯本應該早就帶人來了。
“里斯本!”少年忽然嘿嘿冷笑兩聲,眸子冰寒無比,保鏢心下一顫,頓時閉上嘴巴。
陳暮心中也能猜出個大概,不過他可沒有什麼同情心理。他相信,這位少年肯定也不是什麼善類。按個時間,只要需要,這位少年一定能做出同樣的事情。這便是世家子弟的特點。
少年已經恢復平靜,臉上看不出半點端倪,他微笑對陳暮道:“多謝您出手相救,我是克里奧·雷文。”他優雅地向陳暮行禮示意。
陳暮簡潔道:“曹東。”他不敢用陳暮這個名字,他還不知道這是哪裡,東行寧家一定還在查他的下落。
維阿有如石頭一般木訥不言,而陳暮也懶得介紹。克里奧看了維阿兩眼,便收回自己的目光,堆起笑臉:“曹先生出手不凡,談笑間這些西斯尼亞狼便一命嗚呼,讓我大開眼界啊。”他敏銳地發現這種半是奉承的話陳暮無動於衷,便立即改變策略,直接坦言:“不知我能不能委託曹先生兩位護送我們倆回城?需要什麼報酬,曹先生請儘管提。”
陳暮想了想,點點頭:“好,這個委託我接下來。至於報酬,你看著給就是了。”
克里奧大喜,忙不迭道:“多謝曹先生!多謝曹先生!”
陳暮也正需要一個知道當地情況的人帶路,便順勢接下這個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