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由。少年的表情變得堅定,目光犀利,冷靜無比道:“預計中達書府的通道會在二十個小時之內打通。我們取保守值,十八個小時,這是他們的極限速度並且溢位百分之二十的值。我們的人十二個小時後到達,也就是說,中間有六個小時,我們留出四個小時給他們休息,這樣能讓他們的戰鬥力有小幅度的上升。我們最佳的發動時間。也就是從現在開始,十六個小時準時發動!”
一口氣說完這麼多,宋成彥不禁有些微喘,他的額頭竟然沁出細密的汗珠。
唐含沛騰地站起來,神情緊張:“成彥,沒事吧,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馬上去休息!十六個小時後,我知道了,剩下的交給我。快去快去!”
說罷,他便關閉度儀。
昏暗的房間裡,他一個人呆呆地立在那,不知想些什麼。
幾分鐘後,他好像突然回過神來,再次撥通度儀。
“資料管理科嗎?我是唐含沛,現在請馬上把西澤當年的所有宗卷資訊調給我!”
那位老師一愣,旋即表情大變:“西澤?修習物煉法則的西澤?”
“對!”
“我馬上就去!”那位老師神色慌張,跌跌撞撞地跑去資料室內。
唐含沛看著光幕,一時間,竟然發起呆來。
在他見到曹東的第一眼,他便發現這位少年感知的特別之處,竟然和修習物煉法則的特徵極其類似。
當年修習這種性質感知最出名的人物,西澤到現在還沓然無蹤。
西澤,對於聯邦綜合學府來說,就像一塊陳年的傷疤,沒有人敢去揭。三十年前的西澤兇名之盛,橫掃聯邦。聯邦綜合學府的學員,對西澤的情結是十分複雜的。
之後修習物煉法則的學員,沒有一個人到達到西澤一半的高度。光從這一點,便能看到,西澤是何其驚才絕豔!
有許多人憎恨他,也有許多崇拜他,唐含沛便是眾多崇拜他其中的一位。對於這樣一位和他不是一個時代的高手,他有著深深的敬仰,雖然他對西澤的許多做法並不贊同。
如果曹東修習的是物煉法則,那只有一種可能——他是西澤的學生。
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話,對於聯邦綜合學府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
西澤與聯邦綜合學府之間的仇恨之深,沒有任何和解的可能。
他並不畏懼任何人,包括西澤,更不要說一位有可能是西澤學生的卡修。如果是平時,如果知道西澤的蹤影,他會毫不猶豫上前挑戰。
但是時機啊!對方出現的時機,實在太要命一些!
唐含沛心中的寒意愈發濃重。
而恰在此時,那位老師面色蒼白,氣喘吁吁地出現在光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