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顯然沒有大規模作戰的經驗,上千人的組隊花費了近十分鐘。
希文特皺了皺眉頭,飛到文佐夫身旁:“老闆,他們沒有大規模作戰的經驗,不如讓他們打散成小隊,他們更熟悉這種戰鬥方式。”文佐夫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便點頭:“好。”
這些卡修平常執行任務也只不過是十多人一組,哪裡有像這種上千人戰鬥的經驗?如此糟糕的表現才是正常。文佐夫此時方想通這節,心下懊悔不已。
這一清點,才發現,就在剛才那陣混亂之中,已經死了一百多人,受傷則多達兩百多人。這個結果一出來,文佐夫的臉都氣綠了。這其中,一大半都是己方卡修的誤傷。
而如果他知道對方僅僅只有一人的話,只怕氣得連心肝肺都要咳出來。
“他們來了。”
海星堡中,陳暮維阿和姜良都其中,剛剛完成任務的陳暮經過休息之後,精神重新恢復如常。
這個海星堡有著極為巧妙的偽裝,單憑肉眼極難發現。而掃描類卡片通常只是對能量波動有效,像這類埋在數米深偽裝下的碉堡,他們怎麼可能會發現?
說起來,這還是陳暮第一次進入海星堡。
能讓唐含沛的花費那麼高價格的海星堡。建造難度要比普通碉堡高得多。它的形狀就像一隻海星。最中間是控制室,而五個觸角則是五個火力點。
一個海星堡便是一個戰鬥單位。它擁有的最大優點,也是其他防護單位所沒有的特點。如果它的五個觸角發射的是同頻率同結構的能量體,便能產生共震效應,五個能量體將受到激發而威力大增。
海星堡因為這個增幅作用而備受追捧,但是懂得建造的人卻非常少。
控制室和火力間之間有許多帶狀的物體相連,控制室內有專門光幕,位於控制室內的指揮人員,可以透過光幕上的景象來判斷戰場的形勢,從而能夠對火力間的卡修進行有效的指揮。
每一個火力間都佈置了一個戰鬥單位,也就是說,一個海星堡裡,起碼有十五位卡修。其中一個單位的副觀察手則負責的對整個局勢的控制。本來控制室需要專門配備一位人手,但是陳暮手上的人手本來就捉襟見肘,哪裡還有人多出來?
巴格內爾帶走了五十名卡修,而且肖波在奚平身邊,陳暮手上戰鬥力吃緊倒是真的。
姜良盯著光幕上的敵人,神色如常,他地目光不經意間從老闆身上掃過,心中不由升起幾分感慨。
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會在一位比自己還小的老闆手下做事。老闆這個人,他一直看不透。
不喜歡說話,會的東西很多,身手很高,就連感知,都比他沒有受傷之前都要強。
沒受傷前,他可一直是備受矚目的天才。一個比自己還天才的少年?想想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最令他覺得吃驚的,卻是老闆做事的氣度。按理說,如此年輕卻有現在這般成就,可謂少年得志。可是老闆身上卻看不到半點浮躁和輕狂,從容淡定,訥於言而敏於行,從不急功近利。
老闆的身份一直都是個謎,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裡來,沒有人知道他的一身本身從何處學來。還有維阿,身手高得幾乎離譜。姜良就算在軍隊裡,也從未見過身手如此恐怖的高手,還是一近乎絕跡的無卡流高手。
這些只是讓姜良感到好奇而已,並不影響他對老闆的感激。沒有老闆,他的人生永遠黯淡無關。在這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的感知會有一天能夠恢復。而且,他可以感受到老闆對他的信任。在他受傷的這段時間裡,他曾在其他人手下幹過,卻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待遇。
士為知己者死,說的不就是這個麼?
姜良挺直腰桿,目光深沉。
至於光幕中的那些傢伙,他嘴角泛起一絲極冷的笑意。
真正讓他忌憚的是那幾百架戰鬥梭車,所以他才冒險讓赫塔把所有的卡械都埋伏在對方的必經之路上。
他賭的就是對方輕視之心。結果,他賭對了!悄然間,雙方實力差距已經拉到他並不畏懼的地步。
雪絲蟲山谷就在文佐夫眼前。
山谷靜悄悄,兩座高聳的山峰之間,只有十幾米寬的小徑。小徑幽深曲折,黑乎乎的,看得人心裡有些發毛。
文佐夫咬牙切齒問希文特:“我們從哪方向進攻?”他現在恨不得把對方挫骨揚灰,以洩他心頭之恨。
希文特看了一眼雪絲蟲山谷,心中有些猶豫,對方到現在還沒有現身,估計早在裡面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