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暮的火氣也發洩得差不多,正想幹脆收工,沒想到剛抬頭,便看到肖波臉上得意的表情。
胸中剛剛有所平復的惡氣忽然間就像往火焰澆了一瓢熱油,轟一下衝了上來。
二話不說,陳暮猱身而上,腳下使足了力氣,有如下山猛虎,朝肖波撲去。
肖波看到陳暮向自己撲來,頓時魂飛魄散,這才猛然間想起對方可是有著無卡流的身體!
沒有氣流卡的肖波比起普通人並沒有太多過人之處,他剛轉身欲逃。突然臀部傳來一股大力,整個人直接橫飛出去!
“哇哇哇哇啊!”
還沒等他落地,陳暮的拳頭就像狂風暴雨一般,轟在他身上,半空中的肖波慘叫聲立即變了味。
“啊……嗚……嗯……啊!”
前面幾聲低沉嗚咽,仿若從胸腔中呻吟出來,而最後一聲,尖利高亢,帶著高潮般嫋嫋餘韻!
周圍的叢林卡修們有的已經幾年沒碰過女人了,而最短的,也有大半年沒有碰過,頓時個個眼睛紅紅的看著半空中肖波。
在他們眼中,半空中橫飛的肖波甚至勾勒出幾分曼妙性感的曲線,大廳內,響起整齊的吞口水聲。
但緊接著,有如殺豬一般的慘叫聲猛然間把眾人所有的幻想擊得粉碎。
大廳裡,再一次響起整齊的嘆息聲,許多人眼中都忍不住流露出惋惜之色。
好久沒有用拳頭打架了!就連在東衛學府和雷子那次也是用板凳,拳拳到肉的感覺讓陳暮心中的暴戾之氣得到最好的渲洩。
突然間,陳暮就像回到了流浪的童年,那時雖小,但打架鬥毆卻是家常便飯,最慘的一次,剛剛到陌生地方的他一個人被六個大齡流浪兒圍著揍。而那一次,他整整養了三個月,但對方付出地代價比他慘重多了,據說有兩個重傷,沒有熬過那個冬天。
從那以後,他就獲得在那片乞討的權利,雖然其他人還是一臉不善,但是已經沒有人敢和他動手。也就是在那時,他遇到了雷子。為了對抗其他流浪兒,兩個素不相識的流浪兒成為好朋友。雷子能言善語讓他們的收穫立即豐厚了許多,緊接著他們與那群流浪兒的衝突更加劇烈。
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
這種情況,一直到雷子被收養,而陳暮也遇到了那位奄奄一息的制卡師。
幼時的記憶猛然間鮮活起來,陳暮恍如回到了過去。
拳拳到肉,骨子裡的血性也驟然迸發出來,此時的陳暮雖然沒有呲牙咧嘴,但如同岩石般冷漠的臉,和眸子裡鮮豔的血色,形成極為強烈的對比,給人的衝擊性更為強烈。
蕭立倩捂著小嘴,不能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這個瘋狂嗜血、就像流氓一樣的傢伙,真的是那天見到她也始終平和的少年嗎?
而那個被揍得像豬頭,嗷嗷直叫的傢伙,真的是基地裡無敵肖波嗎?
是自己跟不上,還是這世界變化太快?
巴格內爾看得心裡發寒,看到周圍的卡修也是一臉哆嗦,便道:“以後誰要是訓練不認真,就讓老闆親自調教。”
周圍卡修們齊齊一顫。
撲嗵,半空中的肖波終於著陸,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忽然背上一重。
嘶——
大廳裡抽冷氣聲整齊得像有人指揮一般,而所有人的表情也是出奇一致,他們個個一臉不能置信,眼珠都差點掉出來。
陳暮居然跨坐在肖波的背上!
大廳內安靜連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見。
一看到那張可惡的臉,陳暮頓時火冒三丈,拎起拳頭,就是一陣狂砸。
肖波撕心裂肺的聲音在安靜異常的大廳內迴盪,聽得眾人連心都揪成一團。
可憐,嘖嘖,真的好可憐!
“大哥……大哥!別打臉,求你,別打臉!”
剛才還在同情肖波的眾人徹底石化。
肖波的求饒聲,再一次讓陳暮回到了以前的歲月,手上拳頭沒有停頓,嘴裡下意識的喊:“服不服?服不服?”嘴裡一邊喊著,手上還越打越快,拳頭如同雨點般密集,到最後,陳暮面目猙獰,雙目赤紅,額頭青筋暴起,低吼:“服不服?”
流浪兒打架,往往以這句話作結束。
剛剛被石化的眾人面面相覷。
“服!服!大哥!我服!我真的服!我從內心到身體,都服得不能再服!”肖波連聲道,唯恐自己說得稍慢,又要多挨一些拳頭。
陳暮大口大口地喘氣,這一陣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