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關於制卡師的印象。
但是如果有人呆在陳暮房間的話,一定會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房間裡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站在牆根的陳暮緩緩閉上眼睛,他已經習慣了黑暗。深深地吸一口氣。他忽然貼著牆面向上爬。只見他像一隻壁虎般,靈活飛快地牆壁和天花板間遊走。
四周的牆壁和天花板上,到處貼著大小各異的紅色標籤,它們的排列沒有任何規律。
陳暮雙眼始終緊閉,但是他卻一下都沒有觸碰到那些標籤。他的動作完全不受閉眼的影響,靈活到帶著幾分詭異的味道。
他的身體柔軟得就像沒有骨頭,可以隨意的扭曲轉動。附壁蓮被他使用得爐火純青,時而一隻手吸在天花板,身體像鞦韆般向前一蕩,微屈的雙膝觸到天花板的一剎那,膝蓋上的附壁蓮牢牢吸住天花板。
附壁蓮他從來都一直戴在身上。而腳下的那雙彈力鞋,他也從來沒有換過。
黑暗中,感知比起眼睛更有用。神秘卡片裡面,關於感知在近身戰鬥的那半篇尚未完成的課題裡,就有著如何在黑暗,利用感知來觀察四周。
這和梭狀感知漩渦的旋轉速度有關。旋轉速度越快,發散出來的感知細絲越多,感知的靈敏程度就越高。但是如果旋轉速度越慢,那發散出來的感知細絲數量會越少。但是它能感知的範圍就更廣。
陳暮只要保持自己的梭狀感知漩渦旋轉稍緩一些,便能大致感知到整個房間的狀況。而且他還發現,無論梭狀感知漩渦是高速還是低速運轉,只要能保持勻速,感知精度都會提升到該速度下的最大值。
但是,陳暮最感興趣的卻並不是這個技巧。黑暗中,不用感知,他也能輕鬆地分辨周圍的狀況。他一直堅持在黑暗中休息,效果明顯。
魔鬼女教過他如何把自己的身形隱匿在黑暗,這些藏匿地技巧已經證明非常有效。但是有一點,魔鬼女卻沒有教他,那便是如何躲過探測卡的掃描。探測卡的發明就是為了應付那些行走在黑暗的人群。
在那個尚未完結的報告裡面,提及到了幾種躲過探測卡的技能。
陳暮心中一直對這份有些類似報告,又有些類似課題的東西非常奇怪。他實在想不出。哪一位制卡師居然會對這些技能感興趣。而且這位神秘的制卡師居然還蒐羅到好幾種相關技能,對它們進行對比分析。但是同樣。這位制卡師並沒有給出最後的結論,這也是一份沒有完成的研究。
儘管沒有完成,但陳暮毫不懷疑這上面記載的技能的真實性。無數次證明,但凡是這張神秘卡片裡的東西,都是極為有效的。
陳暮之所以對如何躲過探測卡的掃描感興趣,也是想到,假如自己有一天想離開基地的話,這方面的技能是必不可少的。
他對自己的處境很清醒,而且從寧鵬他們對雨梭卡·Ⅱ的態度,他就明白了自己今後的處境。沒有價值,連活下去也是個問題。有價值,雖然能夠活下去,卻會失去自由。這兩者,都不是陳暮想要的。
他仔細地閱讀了那份報告中關於這方面技能的論述。報告裡面詳細列出了幾種流派類似的技能,並且還有那位神秘制卡師自己的一些見解。
流派,對於現在的人來說,是一個很陌生的概念。但是它在卡片體系的發展歷史中,曾經一度極為輝煌。
也就是在海納梵森特時代之前,那是一個百家爭鳴的時代。那時的流派遠遠超過了上百家,他們之中有些傳承,甚至能夠追溯到一些古老的宗教。
海納梵森的橫空出世並沒有讓當時的人們意識到,一個全新的時代即將到來。這位歷史上最偉大的制卡師之一,他遊歷了整個天攸聯邦,又經過了十年苦思,創辦了星院。
星院是聯邦的第一座傳授卡片知識的學校。據說當年星院報名的第一天,無數年輕人像無數股細流,從天攸聯邦的各個地區向星院彙集。當時彙集到星院的年輕人高達三十萬人,而光是錄取工作,便進行了三個月的時間。
學院的這種開放式、具有強烈包容性的教學模式,立即對各個流派都產生了劇烈的衝擊,以至在隨後的歲月裡,流派漸漸銷聲匿跡,最終淡出普通人的視野。
又在隨後的時間裡,又有許多的傑出制卡師紛紛建立了他們自己的學院,最終形成如今的六大學府鼎足之勢,流派也幾乎絕跡。
陳暮對歷史不感興趣,對所謂的流派也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只是技能本身。
他想起這個技巧也是有原因的。就在前天,他的感知靈敏指數又上一個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