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材矮小,賊頭賊腦的少年跳了出來,指著陳暮道。其他人受到他提醒,更是個個如臨大敵。
這夥人大約有七八個,全是男子,他們之間年齡幅度跨越非常大,年紀最大的有四十歲左右,面白無鬚,最令陳暮凜然的還是他手上虛控著的一道波刃。
月白色的波刃半個巴掌大小,安靜地飄浮在在他虛托起地手掌上方。從一開始,他手上的波刃便已經出現,自始至終,這道波刃都極為安靜。
光這一手,便顯示出他的波刃控制方面老到的火候。
然而這中年人卻不是這夥人的頭領,他們的頭領是一位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青年。這群人絕大多數都是這個年齡的小夥子。
這青年的身材魁梧,眉眼端正,雖然年紀尚輕,但已經頗具氣度。
他發現陳暮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便不由挑了挑眉,寒聲道:“閣下與左家的恩怨與我們無關,但是你在阿美城,卻釀成這樣的大禍,就想這樣走人不成?”他隨即對那位身材矮小的少青喝道:“阿行,下了他的度儀。”
“好!”那位矮小少年挑釁地瞪了陳暮一眼,大搖大擺地走到他的面前。
心下微微考量了一番,陳暮便明白眼下的局面,自己毫無反抗的餘地。只要稍有動作,自己便會立即被撕成碎片,他已經被這夥人的感知肆無忌憚地牢牢鎖定。
而且從這些少年的動作和神情來看,他們的實力也不容小瞧。
陳暮心下只有苦笑,原本以後自己剛脫牢籠,沒想到居然又入虎口。
阿行的手法極為利索,眨眼間就把陳暮的度儀給卸了下來。
阿行目光滑溜,剛想把陳暮度儀裡面的卡片抽出來。便被為首的少年喝止:“阿行,結果還沒出來,不能隨便動別人的東西!拿過來。”
阿行吐吐舌頭,老老實實地把陳暮的度儀交給為首的少年。
“走吧,我們把他帶回家,至於結果,自然有族長來判決。”
一行人飛上天空,風不停地灌進陳暮的口鼻,這是他第一次飛行,雖然是被兩人提著。
飛行的感覺真是奇妙,假如自己還能活著,一定要去學習氣流卡的操控,陳暮忍不住心想。
大約飛行了二十分鐘左右,他被帶到一個大莊園。
花園的風格復古,隨處可見經過歲月腐蝕的巖雕,不少岩石上都長滿了苔蘚或者藤蔓。繞過一湖,一座方形長亭,它是完全的木結構,亭柱已經灰舊不堪,可見它同樣已不在年輕。
古老神秘的氣息迎面而來,這裡的一草一木都讓陳暮充滿了好奇。
“阿冬,這傢伙是誰啊?”
這是一路上,他們這一行人被問得最多的一句話。
他們行走在一條大約三百米的木製長廊上。這條長廊倚牆而建,每根廊柱上都雕刻著精美的花紋,甚至有些地方還貼著金泊,三百米的牆壁就像一幅巨大的畫卷,上面繪著許多形象生動的人物。
這樣一條長廊,便是陳暮這樣不懂行情的人,也知道它的花費巨大。
一路上,他始終保持沉默。他現在都不明白,這夥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從目前他一路上觀察,這顯然是一個極有勢力,財力雄厚,而且歷史悠久的家族。
“冬哥兒,幸虧你回來得早,要不你可見不到你小姑了。“一位看上去像僕人的中年人,見到寧冬便趕緊湊上去。
“小姑回來了?”寧冬大喜,便轉過身對其他人說:“大家先回去吧。”說罷一手提起陳暮,拔腿便向前衝,其他人頓時一鬨而散。
寧冬興沖沖地提著陳暮衝進了族長室,他小姑極少回莊園,她生活儉樸,喜歡一人獨自住在外面。
“小姑!”當他看到坐在椅上和父親談話的小姑時,立即把陳暮扔在地上,隨即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他父親立即皺起眉頭,語氣不悅道:“沒大沒小,這麼大的人,還這麼沒有禮數。”
“啊!”陳暮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艱難地抬起頭,猛然間看到椅子上坐著的赫然是寧夫人,她正掩嘴吃驚地看著地上的陳暮。
寧冬見到寧夫人的表情,便不由奇怪問:“小姑,你認識他?”
寧夫人很快便恢復平靜,點點頭:“嗯,便是他把父親的百變罩卡修好的。”她的父親便是寧冬爺爺的表弟,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極深。寧夫人之父在壯年時便去世了,那時寧夫人年齡尚小,她的童年也在這個莊園度過。
寧冬父親嘆了一口氣:“阿茵,這事你哪來用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