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的車錢多,所以黑子才賣力踩我們過去。
這時黑子又對我們說:“你們再忍一忍,這前面就不那麼嚴重了,不過後面就累壞儂了。”
果然沒錯,過了一段路之後,這三輪車就不顛簸了,路雖然平坦了許多,不過走的卻是上坡路,這可真累壞了黑子,我看他踩的那汗都能流成河了,於是便叫他停下先歇息歇息,我讓胖子把黑子換下來,胖子去踩車,過了一段之後,再換我去踩一段,這樣一來就比較省力氣了。
胖子有意賣弄他的牛力氣,這就對我們說:“黑子,你瞧瞧你,改天該要叫你媳婦多給你乘幾碗白米飯吃了,要不就加她每天多加幾斤麵條,你看你一天到頭在外面踩車也不容易哪,齊白,你也別跟我換了,只管好好坐著,你看我的,男人嘛,就要像我這麼強壯的。我這一口氣就把你們給踩上那坡上面去,到時候我要是喊一聲累的話,你就給我兩個耳光,怎麼樣?”
黑子一見胖子這等氣勢,差點沒把他當神仙來拜,我心裡一笑,暗道:“好你個胖子,平時見你牛逼哄哄的亂吹,這趟下來,到時候我看該封你一個超級無敵大力士的封號了,就把你的事蹟給上報,最好是讓那些美國人也知道,個個都拿你當大英雄來崇拜。”
我看了一下這坡的上下落差,從下面望上去還真的看不到一個頭,不過黑子說了,那裡會是一個波〃奇〃書〃網…Q'i's'u'u'。'C'o'm〃浪形的坡地,它不是一個直坡,不過光看這坡程就已經夠嗆人的了,那三輪車上還得要踩著兩個人,我看胖子這趟是不是有一點太過強行了呢?
胖子叫我們坐好,然後呼足了一口氣,只聽著那車鏈連滾動的聲音,胖子已經是憋足了十成的勁拼命衝刺,我彷彿聽在耳邊的風聲竟是呼呼的響(誇張的對胖子的評價),而黑子就坐在一邊給胖子說話鼓勁。
一段上坡路下來之後,胖子的臉上也不禁滲出了汗水,我看嘴上緊閉,一句話也不說,平時這胖嘶無論什麼時候他都少不了話題的,這會兒他完全是憋足了勁的踩車才沒有說話的,累肯定是累的,不過他那幹勁十足的樣子已經掩蓋了所有。幸好這車子上坡了就要下坡,下坡的時候就只管讓三輪車滑行下去就成,這樣一來倒也省了不少力氣。
我拍手對胖子說:“小胖,好樣的,再加把勁,你看你多有能耐呀!到時候上邊派人下來,就叫你去跟著黨搞國家現代化建設,要是表現的好的話,沒準人家鄧同志還能跟你會見哪,還有,到時候派給你一個獎狀什麼的,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呀!”
不用看也知道,胖子這個時候肯定那心裡是被我這席話給樂的得意忘形,三輪車在上坡下坡了幾次之後,便終於過了坡地,剩下的路,這三輪車就根本不好前進了,黑子說,前面的路都是大青石鋪路,高凸不平,而且又是一個坡程很大的直坡,這土包村的影都沒見到,恐怕這三輪車就得先把三個輪子顛散架,唯有步行為之。
我掏了幾張十元錢票值的鈔票遞給了黑子,黑子敢情打從當三輪車伕以來還沒有遇見像我們這般出手大方的客人,連連道謝之後便回程而去。
我看了一看前面的石坡路,坡上都是青石子,又大又粗的鋪墊而成,這山路不說車子難行,那人上坡都要費好到一番勁,我對旁邊的胖子說道:“怎麼樣?你還行吧!我們先在這裡歇息一下,等會再上去。”
我們兩個當即就蹲地坐了下來,從揹包拿出水袋來,胖子口乾的緊,一口氣就差點把一袋子水給幹光了喝完水之後,我給他遞過去了一根菸,並且說道:“咱們抽完這跟煙之後就接著上,怎麼樣?”
胖子說:“那還用說,早點辦完事情早點回北京,你說,這裡的山路怎麼就那麼難走哪!”
我說:“現在那裡不是這個樣子呀,國家正在積極搞建設,農村改革的指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批下來,這些用青石子鋪墊的坡路都是群眾自己給弄的,也不容易哪,能有這種路上下村子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胖子摩拳擦掌的對我說道:“他奶奶的,我要是有錢哪,我,我他媽一定把這給修成水泥路,再裝個那個什麼電車什麼的,這樣一來出去一趟,進去一趟多方便呀!你說現在咱中國的那些富翁都跑去幹什麼了,那錢多的都能堆一座金山銀山了,怎他媽不貢獻一點出來給咱窮人修路囁!”
我說:“哦,你以為那些有錢人吃飽了撐著沒有事可幹,拿自己的錢給你修路蓋學校呀,你以為那些大地主都能像我祖父那樣樂善好施麼?”
胖子把菸頭拋掉,有點得意的說:“你看,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