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麼說惡人還需惡人磨。
從前三房姐妹回來青山村總得欺負元小花和二房孩子們。
如今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這種苦頭輪到她們倆了。
這一通下來狠狠地磨了一下姐妹倆的性子,比起從前收斂許多了。
元明珠則是趾高氣揚地支使著她們幹活,覺得心裡痛快的很。
她過了把小姐癮,只是嘆這倆姐妹不是真正的丫鬟不敢使喚過頭,可光想想要是有個丫鬟隨便她欺負使喚就覺得爽。
元明珠又纏上葛氏,要求她答應回去必須給她弄的小丫鬟。
葛氏也是真惦記起來,小閨女的丫鬟事小,如今債能先還上輕鬆許多,是否可以先把小兒子的書童安排上?
這樣小閨女小兒子都能照顧,在學院不會低別人一等。
至於丫鬟要使喚不還有三房姐妹倆麼?
葛氏可打得一手好算盤。
三房姐妹倆自然不知道自個的命運會更悲催還在苦哈哈地收拾行李。
等元大實回來一趟發現他們在收拾東西也主動說替他們找輛牛車。
雖然現在大房二房都有自個的牛車,但路途太遠總不方便送。
所以等到下午快兩點的時候牛車到位,行禮也都裝上車了。
元大碩也提著一籃子剩下的肉菜過來,今日人來的多少所以量也做的大,因此還是剩下不少的,足夠三房再吃一頓了。
葛氏對此很滿意。
雖然這個二兒子跟她不親近了,但他答應的事情還是都做到的。
這點她還是比較寬慰。
臨近啟程。
元大碩還將手裡的半兩碎銀子塞到葛氏手中低聲道:“這趟回來大哥給你買了布匹,我也沒給你準備什麼,這點銀錢你拿著自個傍身,小弟小妹都大了也別太慣著他們,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給他們也顧著點自個。”
這話說的中肯。
葛氏雖然不滿還是想對倆最小的孩子好,但聞言也覺得舒心一點。
她沒想到老二還能給她示好,所以一時還有點受寵若驚。
元大碩也說瞎話糊弄道:“這回借老三的銀錢還是滿丫頭的學費,這半兩銀錢也是如此,另外我能做到的也就這兒了。
自問從小我對咱們家裡都盡心盡力,如今分家了也該分清些。
但我能幫的也自然也會幫,實在幫不了的娘也別總強人所難。
像我先前說的孩子都大了以後還得成家,這些花費都是銀錢,我實在是想過點安生日子,娘你也不想成天鬧哄哄的不得安生不是?
這日子安穩我才能安心做生意,以後日子若好過那怎麼也不能看著親人受苦,娘你是曉得我的為人的,捫心自問我當真是那種狼心狗肺的人嗎?”
這當然不是。
葛氏其實也是氣頭上愛這麼說說,其實冷靜的時候也明白老二是吃了委屈的,也明白他的為人正直。
但這老二好些年不曾跟她說掏心窩子話,如今接二連三地述說,再加上他確實長本事了她也管不了他。
所以這些話也都聽進去了。
再看自己手裡的半塊溫熱的銀錢,哪怕天氣熱這溫度也很明顯,女人家總愛胡思亂想,葛氏就當是元大碩緊緊攥著來的。
她思及如此也鬆口了。
葛氏是個明白人,明白老二是在示軟,讓她別再折騰他,他能安心做生意以後也不會對他們不管不顧的。
但同時也是另一種要挾,以他的脾性如今不再讓他們佔便宜輕而易舉,如果他們再鬧以後就不好收場的意思了。
葛氏哪裡不知道。
換作從前她還真能生氣再發一通火。
但如今老二確實能耐,最近軟硬都難讓他服氣眼前願意示好多難得?
所以她沉吟後便開口道:“行了,娘曉得你是什麼意思,這回是最後一次,以後若是他們自個能抗的過去就不事事都找你,但你自個心裡也得門清,再怎麼也是一家子,甭弄到最後一家人離了心,我和你爹可都不想見這場面。”
葛氏給出話來,元大碩也鬆了口氣,笑了道:“自然是。”
反正這套裝苦的戲法是他學的,別的沒什麼葛氏那套放在她自己身上照樣實用,先硬後軟她不也吃了?
往後估計就省心許多了。
葛氏望著不再板著臉的二兒子心裡也覺得有些酸楚。
想跟他說句體己話,但這麼多年倆母子倆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