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滿怎麼幫的不可細說,只能說元如蘭捂著屁股嗷嗚哭嚎著回去的,那叫一個悽慘,將元家在家的人都驚動了。
葛氏從堂屋裡就是罵罵咧咧地衝出來,“要命的丫子,成天不得安生!怎的?又怎麼了這是!?”
元如蘭的聲音太過悽慘。
西廂房裡的小廳,織布機的聲音戛然而止,做繡活的手也一頓。
溫氏和元繡心裡一咯噔,就怕是倆孩子不合打起來了。
一旁的元如梅帶著看好戲的目光看了眼驚慌的母女倆。
故作擔憂道:“二伯孃還不趕緊出去瞧瞧?滿妹妹總和我小妹過不去,也不知又怎麼了,可別打起來,阿奶可是要怪罪人的,唉,真是不懂事,我先行一步去瞧瞧啦。”
話落,將手上的荷包一丟,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塵,嘲笑睨一眼溫氏和元繡,然後步伐款款地往外邊去了。
此時屋後。
三房夫妻倆好不容易將豬糞挑去漚肥,正舀水衝豬圈。
夫妻倆都用頭髮在鼻子下邊打了個結,因為臭味面目猙獰,這會兒隱隱約約聽見小閨女哭聲,蘇氏一激靈,抓住身旁丈夫的手臂,道:“誒!大錢啊!你聽聽,你聽聽是不是咱們閨女的聲音?”
元大錢被氣味燻的上頭,此時暈暈乎乎的,聽見蘇氏這麼問,奇怪道:“應該不是,應該不是。”
蘇氏側耳仔細聽一會兒後,一巴掌拍在元大錢手臂上,疼的他嗷一聲,罵道:“你蠢啊你!怎麼當人爹的!這就是咱們小閨女如蘭的聲音!哎喲心肝喲!這是怎麼了?莫不是二房那小賤胚子欺負咱們如蘭了?看我不收拾她!”
蘇氏罵完元大錢後,將臉上的頭髮一解開,扯了幾根發疼的呲牙咧嘴,接著放下袖子就氣沖沖地往家中去。
元大錢捂著自個手臂疼的也呲牙咧嘴,心道自個媳婦兒當真不疼他,下這麼重手,心罵道:“這一天天的。”
擔憂自家出事,也緊忙把水瓢的水往豬圈裡一潑,罵道:“去你的!!”
不敢衝媳婦發火只敢衝豬圈發火的元家老三這才趕緊跟上。
......
大肥豬說我招誰惹誰了...
*
等三房夫妻倆趕到前院,元滿已經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那姬大嬸還說不怕咱們家,說是她嘴皮子比阿奶還利,還說阿爺...還說阿爺...”
元滿作出一副欲說還休的模樣,不敢說出下邊的話。
葛氏已經氣的將眉挑的老高,見狀大吼出聲道:“說!你給我說!那賤人還說什麼了?!”
元滿遲疑,為難要哭不哭地道:“那話我不好說出口,實在太重了...”
葛氏立時跳腳道:“我還真要聽聽她能說出什麼斷子絕孫的話來!你說!你不說我就收拾你!”
元滿這才咬牙閉眼直接說:“她還說阿爺是快要進棺材的人!所以她不怕咱們家,說是她大兒子一人就能制的住阿爺...”
這句話讓在場的都變了臉色。
溫氏和元繡直皺眉頭。
這句明顯就是打人臉面的事情了。
他們家最大的當家做主的人是老了些,可下邊還有三兄弟呢!
真當他們元家沒人了?敢這麼蹬鼻子上臉的!
葛氏被氣的直接將一旁的小板凳踹開!嚷嚷著讓人把她兒子都找回來,準備去大成家找姬氏討個說法。
正巧三房夫妻倆趕回來。
將後邊的話聽了個大概,元大錢也生氣,罵道:“那誰啊!真當咱們家沒人了?信不信我去鎮上把官老爺請過來!嘿!那鎮上的衙役頭子和我可熟了!娘你別生氣,我讓人把那人逮進衙門裡邊她就知道死字怎麼寫!我哎喲......”
元大錢後半句直接被蘇氏一個擰巴,將後邊的話憋回去了。
蘇氏瞪一眼他低聲嘀咕道:“一天到晚盡會吹噓!那牛都飛上九天外了!”
還可熟了,平日裡見了人巡邏的衙役都點頭哈腰的。
他若是真有這本事,他們一家也不用回來心煩明年店鋪問題了。
元大錢嘴一快就說溜了,訕訕笑笑。
自個三兒子葛氏能不知道?
說的髒一些。
他屁股撅起來她就知道他是要拉屎還是拉尿!
他有多大本事她不知道啊?
葛氏這會兒正氣的上頭,明顯知道元大錢去幫蘇氏了也懶的計較,黑著臉對著他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