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為了這胡椒蘇木折俸的事兒。”
章大郎罵道:“他孃的,你們別提這事兒,提起來,我氣頭比你們更大,老子這個糧秣官上任第一個月,就他孃的碰上這等事,司衙的上司同僚明裡不說,暗中還不是罵我喪門星?你們說,這事跟我相什麼幹?可是,別人在我面前做頭做臉,我還不是得受著?”
眾武官七嘴八舌附和:“章爺,咱們都同你一樣。”有人攛掇他說:“章爺,你有辦法,幫咱們討個公道。胡椒蘇木折俸,這是不把咱官員當人呢,咱們還得要月俸銀。”章大郎停下說:“聽說太倉裡空了,一錢銀子也沒有。”一武官不屑地說:“你聽他的,章爺,管太倉的沒有銀子,就像開窯子的說沒有婊子,你信嗎?”章大郎尋思了一下:“這倒也是,京城文武官員,撐破天一萬人,大小一拉,平均每人十兩銀子,也才十萬兩銀子。偌大一個太倉,未必十萬兩銀子也拿不出來?”一五短身材的粗壯武官應聲道:“可不是這個理!我看哪,是有人成心擠兌咱們。”有人捅了他一下:“老弟,可不能瞎諞。”這武官嗓門偏大:“誰瞎諞了?有膽量的,讓咱到太倉瞧瞧去,章爺,你說是不是?”
章大郎點頭:“是這個理,”他問那武官,“新任的戶部尚書,叫什麼來著?”五短身材頓時來了精神,答道:“王國光。”章大郎說:“孃的,聽說他是管倉庫的出身,什麼倉裡裝著什麼東西,這姓王的一清二楚。興許他覺得這些東西在倉庫裡放陳了,放爛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