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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神:“睡了一天了,骨頭都快散了,有什麼樂子?”孟衝道:“要不奴才陪萬歲爺下圍棋?”朱載垕說:“這黑白道太素了,朕懶得動那個腦筋!奴兒花花在哪兒?去把她給叫來。”孟衝小心翼翼地說:“這可不行,皇后娘娘、貴妃娘娘說了,皇上病重期間不準把奴兒花花帶進寢宮,再說了,太醫的意思是要皇上清心寡慾。”朱載垕瞪了他一眼:“朕不過就是看看她。”見孟衝面有難色,朱載垕吼道:“還愣著幹嗎?狗奴才,你是聽朕的,還是聽皇后、貴妃的?”孟衝臉紅紅地應了一句“是”,便出去了。

在乾清宮後的遊藝廊,孟衝找到了奴兒花花,她正坐在銅鏡前,往臉上塗著油彩,左臉塗成了紅色,右臉塗成了蘭色,將自己塗成了一個陰陽臉,見孟衝進來,奴兒花花說:“皇上要封我為妃子了?”孟衝道:“哎呀,我的大美人,你怎麼把自個兒弄成個陰陽臉,這還不得把皇上嚇著。”奴兒花花嗔道:“皇上把我扔在這兒,守著這冰冷的屋子,根本就不見我,怎麼能嚇著他?”孟衝誕笑著說:“這不,皇上讓我來請您過去,皇上想您了。”奴兒花花道:“不去,他想我,我還不想見他呢,我告訴你,我要出宮。”

孟衝急了:“哎呀,我的大美人,你又來了,皇上不是不想見你,他是怕皇后和貴妃娘娘。”奴兒花花道:“喲,皇上還怕老婆,這我倒是頭一次聽說。”孟衝說:“這有什麼稀罕的,我告訴你吧,玉皇大帝也有怕老婆的病。”奴兒花花道:“得了,他既然怕老婆,那就讓我出宮得了。”孟衝說:“那可不成,你要是敢邁出這座宮殿,你這漂亮的臉蛋恐怕就保不住了。別耍性子了,皇上這病還指望著你去給他醫治呢。”

孟衝將扮做太監的奴兒花花帶進皇上寢宮。隆慶皇帝看見奴兒花花來了,一下從床上躍了下來,注視著奴兒花花驚道:“這臉畫得漂亮,朕喜歡!”奴兒花花一下撲到皇帝的懷裡,嚷道:“皇上,孟公公說你今晚就要立我為妃。”朱載垕尷尬地說:“沒錯,不過今晚不行。”奴兒花花問:“那得等到什麼時候?”朱載垕說:“先不說這個,孟衝你去把鼓樂隊給朕找來。”

孟衝為難地說:“不行,你這鼓樂聲一響,又會驚動皇后和貴妃娘娘。”

朱載垕道:“朕是皇上,難道找個樂都得看皇后和貴妃娘娘的臉色?去!”

孟衝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提高嗓門道:“萬歲爺,你就是把奴才殺了,奴才也不敢,奴才這是為萬歲爺好,實在不行,奴才來為萬歲爺敲鼓。”說著他哭了起來。

朱載垕樂了:“你來敲鼓?你下廚剁個肉還差不多,別給我丟人了,趕緊起來吧。去,把鼓給朕拿來,朕自己來敲。”

在隆慶皇帝的鼓聲中,奴兒花花開始舞蹈,她一邊跳舞,一邊脫去太監服裝,露出裡面的西域抹胸,優美的舞蹈看得隆慶皇帝眼睛發直,他忘記了敲鼓。

高拱府上已華燈初上,高拱在客廳中焦急地踱步,他在等待魏廷山。待魏廷山一到,高拱先讓他看李延的那封信,魏廷山開啟信來看,不覺臉色大變。高拱一跺腳,啐道:“呸!這個李延,我原以為他只是能力稍差,人品還不壞,誰知到他也會來這套。”

待情緒稍平息,二人分主客坐下,高拱對魏廷山推心置腹地說:“我把這封信反覆看了好幾遍,按信上所說,李延是在上任兩廣總督的第二年,就為我購置了這五千畝田地,可是為什麼過了兩年多才來信告知呢?又為什麼非在有人想彈劾他的時候,動用八百里馳傳給我送來這封信呢?”

魏廷山道:“李延的貪名其實無人不知,只是鑑於他是您的門生,沒人敢在你面前如實稟報。依門生看來,他想用此來保住他的官位。”

高拱嘆道:“看來張居正是對的,我是瞎了眼了,這麼長時間一直矇在鼓裡。”

魏廷山說:“其實李延一直就沒閒著,京城的大小官員,沒有得過他好處的人並不多。”

高拱大悟:“怪不得那麼多人在我面前保舉他,這太可惡了。他是想用這八百里馳傳來要挾我。”說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差人去把書辦韓揖叫來。韓揖一到,高拱便問:“你覺得李延這個人怎麼樣?”

第二章 明爭暗鬥(9)

韓揖看看高拱與魏廷山:“李大人在慶遠剿匪連連失利,按說是該罷免,但李大人在西南崇山峻嶺的蠻瘴之地,一呆就是三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高拱斥道:“你這琉璃蛋的話等於沒說,你與李延根本就不熟,你來我值房辦事的時候,李延已在兩廣總督任上。前年李延來京述職,你倆見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