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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馮保並幾個太監將孟衝扭出來,孟衝一邊走路一邊腿直哆嗦,但還不忘諷刺馮保兩句:“馮公公,您的嘴巴真夠快的。要不是您,貴妃娘娘能知道奴兒花花的事兒?”馮保:“奴兒花花的事路人盡知,還需要我多嘴嗎?”孟衝道:“馮公公,您知道,皇上的中風是暫時的。不一會兒他就會醒過來,到那個時候,他要是見不到我倒也並不打緊,要是見不到奴兒花花,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這事兒,你可得要想明白了。”馮保道:“把你送入死牢的不是我,是貴妃娘娘。”孟衝故作不屑地說:“貴妃娘娘?等皇上醒來,我看她還能耍什麼威風。”

突然小太監來報:“皇上醒過來了,貴妃娘娘叫你一起過去。”馮保拋下一行人跑去。孟衝雖在幾個太監的鉗制下,但仍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躺在床上的朱載垕眼睛終於睜開了。一直守在床邊的陳皇后驚喜地說:“皇上醒過來了!”李貴妃領著太子朱翊鈞進來,馮保也隨著一齊進入。朱載垕看到朱翊鈞,示意他到床前來,撫著他的頭說:“你怎麼也來了?”朱翊鈞道:“聽說父皇突然患病,兒便隨兩位母后一起來看看父皇。”朱載垕不解地問:“誰說朕病了?”朱翊鈞道:“我的大伴馮公公。”陳皇后也說:“皇上,今天一早,發現您昏迷了,太醫說是中風。”朱載垕笑道:“朕不過是多睡了一會兒。”說著,便想起床,突然感到一陣暈眩,又倒了下去。

陳皇后、李貴妃一陣緊張,陳皇后問:“皇上,皇上,你怎麼了?”朱載垕道:“朕沒事。”陳皇后流淚道:“皇上,您的確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太醫說您的病需要清心寡慾呢。”

朱載垕打斷陳皇后的話:“寡什麼欲,朕精神著呢。”說完,他向兩邊看:“孟衝呢?”

李貴妃道:“……孟衝,剛才他竟然敢當面頂撞我。”

朱載垕佯怒道:“狗奴才,膽大包天,敢惹貴妃娘娘生氣!去把他給朕叫來,看朕怎麼懲罰他!”李貴妃說:“我是說孟衝沒有好好伺候皇上,要不是張居正敲登聞鼓,現在還不知道皇上昏過去了!這個狗奴才,我已經將他打入死牢!”朱載垕問:“張居正敲登聞鼓?”李貴妃稟道:“廣西軍情十萬火急,張居正拿到塘報,想覲見皇上,誰知皇上取消了早朝。張居正要孟衝轉遞塘報,可那個狗奴才居然當眾拒絕了他。張居正萬般無奈,便敲響了登聞鼓,而且在午門外生生地跪了一個多時辰。”

朱載垕露出不悅的神情:“而今太平盛世,已經多少年沒人敲登聞鼓了?他這會兒敲鼓,不是想告訴天下人,說朕不理朝政嗎?”李貴妃道:“張先生是為了國家社稷著想,他能不顧個人得失,這麼做是忠臣之舉。”朱載垕怒道:“他是忠臣,難道朕就是昏君不成!”陳皇后忙開脫道:“貴妃娘娘不是這個意思。”朱載垕擺擺手,說:“你們立即把孟衝給我叫來。”李貴妃給馮保使了個眼色,馮保轉身離開。

第一章 風雨欲來(8)

東廠死牢內,馮保進來示意衛兵開啟牢籠,並對牢裡的孟衝說:“孟公公,多有得罪,皇上貴妃都是咱的主子,哪一個都不是咱這奴才敢得罪的,還望孟公公海諒!”孟公公冷笑道:“哼,馮保,你別給我來這一套。要不是皇上醒了,您會在我面前低眉折腰?”馮保低頭:“您別搞錯了,我這是在傳皇上的旨意。我需要在你面前低眉折腰嗎?”孟公公“嘿”了一聲,“有種,那我們以後走著瞧。”說著走出牢房,到了乾清宮皇上寢宮內,臉上換了一副奴才相。

在皇帝病榻前,他的眼淚一下出來了:“皇上,您可醒了!您要是再不醒來我就沒活路了。”朱載垕斥道:“狗奴才,聽說你竟敢在貴妃娘娘面前出言不遜,看來你這膽兒是越來越大了。”孟衝一下子趴在地上:“奴才不敢,貴妃娘娘是怪罪奴才沒好好伺候皇上,致使皇上昏倒在床榻上。”朱載垕道:“朕的病跟你有何關係?”孟衝道:“貴妃娘娘是怪奴才把奴兒花花帶進宮來。”朱載垕冷冷地說:“奴兒花花是朕讓你召進宮來的,朕喜歡她,你要派人保護她,她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朕饒不了你!”孟衝得意地看了一眼李貴妃:“皇上放心,奴才一定把奴兒花花侍侯得跟貴妃娘娘似的。”朱載垕道:“你下去吧。”

孟沖走後,朱載垕又讓馮保把太子帶下去,對李貴妃說:“朕正想找你和皇后商議。朕想立奴兒花花為妃。”李貴妃聞言大驚:“皇上說什麼?”朱載垕道:“愛妃,你要朕再說一遍嗎?朕意已決,要立奴兒花花為妃。”陳皇后婉言勸道:“皇上,立一個波斯女子為妃,大明王朝,好像沒有這個先例。太醫說,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