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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想起那晚她向自己要回鑰匙, 他不肯還, 明明就帶在身上, 偏要告訴她沒有。她那眼神應該就是控訴自己是騙子的意思,被她這樣看著,他潰不成軍,不等她開口,他便主動將鑰匙塞回她手裡:“還你。”

隨後他將阮惜棠抱回臥室, 看她折騰出一身冷汗, 便翻出乾淨的衣服給她換。

在這個狀態下,阮惜棠倒是難為情,她死死壓住自己的衣角:“你出去, 我自己換!”

蕭勤頓了頓,隨後便依言走了。

阮惜棠用盡最後的幾分力氣洗了個熱水澡,出來的時候,蕭勤已經在等著她:“過來吃藥。”

藥力緩慢起效,雖然陣痛有所減退,但阮惜棠怎麼睡都不安穩。

半夜因口渴醒來,迷迷糊糊的,竟聽見有人在耳邊說話,她一時分不清自己是否在夢,直至一隻大手蓋在自己的額頭上,才意識到蕭勤並沒有離開。

確定她沒有發燒,蕭勤鬆了一口氣,將被汗水洇溼的頭髮撥到一邊,溫聲問她:“是不是很熱?”

阮惜棠沒有回答,只是抱著被子搖著頭。

蕭勤又去摸她的手,發現並不暖和,於是就拉過被子捂上。

這種忽冷忽熱的感覺實在煎熬,她推開蕭勤,結果蕭勤還真下了床,沒過幾秒就傳來開門再關門的低響。

阮惜棠已經沒有力氣探究他為什麼留下來,現在又是否已經離開,她緊緊閉著眼睛,正掙扎著要不要起來喝水,那個消失了幾分鐘的男人再度回來,手裡還拿著一杯水。

看著逐點逐點地把水喝完,蕭勤問她:“還要嗎?”

阮惜棠搖頭,接著重新躺下。當蕭勤關掉燈,輕手輕腳地鑽進被窩裡,她終於開口:“你怎麼還不走啊?”

蕭勤將她拉到自己懷裡,手在她微涼的小腹上輕撫著,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阮惜棠慢慢清醒過來,她摁住蕭勤的手腕,用那低啞的聲音對他說:“你這樣是不對的。”

蕭勤似乎笑了一下,同時將她抱緊了些:“我們好像……從來就沒有對過。”

阮惜棠默默地贊同。

他柔腸百結:“反正都錯了,那就一直錯下去吧。”

蕭勤親吻著她的發端,她偏頭閃躲:“可我後悔了。”

聞言,蕭勤身體一僵,良久良久,他才悶悶地說了一句:“那也不能回頭了。”

一聽就知道他想反悔,阮惜棠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你答應過我的!”

蕭勤把同樣的話還給她:“可我也後悔了。”

阮惜棠掙開他的手,隨後從被窩裡鑽出來,她叉著腰坐在床上,剛剛還像只病貓,現在已經有幾分母老虎的架勢:“說話不算話,蕭勤你這個騙子,你不是男人!”

“原來你也會罵人,還有呢?”見識到這一面的阮惜棠,蕭勤倒覺得有趣,以前她有所忌憚,在他面前馴服得跟小寵物沒什麼兩樣,如今看來,她的小姐脾氣不過是一直壓著罷了。

被他這樣一問,阮惜棠竟然詞窮了,只能憤憤地朝他瞪眼。

蕭勤拉著她重新躺下,瞧她一副怒氣未消的模樣,他哄著她:“彆氣,你再激動,等下肚子又痛了。”

阮惜棠還真的有點怕,雖然再度縮排被窩,但卻拒絕蕭勤的觸碰,還把自己挪到床沿。

看著她像毛毛蟲一樣挪動著身體,蕭勤好氣又好笑:“不要再靠過去,我離你遠點還不成麼。”

阮惜棠最討厭出爾反爾的人,尤其是對這種事出爾反爾,她真的生氣了,連態度都惡劣起來:“你不能走嗎!”

蕭勤還真敢應她一句“不能”,猜她大概是氣得不肯吭聲,他伸手摸摸那顆小腦袋:“你這個狀態,我不放心留你一個人在家。”

為了躲避他的騷擾,阮惜棠往被窩裡縮了縮:“別碰我!”

這話落入蕭勤耳裡,不僅沒有震懾力,而且還有幾分委屈的意味。回想起她在大宅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他就覺得心疼:“為什麼不找我?”

阮惜棠知道他在說今晚的事,沉默了片刻,她才說:“我沒想到阿姨會問起我和你的事。”

蕭勤暗罵自己疏忽大意,在父母問及阮氏出讓緣由的時候,他就該有所準備。可惜他被那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弄得昏頭轉向,根本沒有察覺母親將要從阮惜棠這邊下手。

頓了頓,她又說:“況且找你也沒用……”

不被她信任的蕭勤有點挫敗:“確實是我的問題。”

阮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