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婦,那個時候,族長夫人的手中還抱著一個小男孩。雖然小男孩並不像我們一樣是妖族,他的體內還流著人類的血液,只能算是一個半妖。但是族人們還是很高興族長可以後繼有人,並在當日就定下日後將由族長的兒子繼承父業,領導我族。
那天晚上舉行了盛大的慶祝會,很多閉關的長輩們也都出來和大家一起同樂,就連已有千年沒有出關的尊者也走出他的閉關洞穴。
慶祝會後,因為族長在世俗中早有了事業地位的牽絆,要儘早趕回去將所有事情做一個了斷,所以當天晚上他就離開了。並告知大家,最晚他和夫人會在第二天晚上回來,並將少族長留在族中,由大家照顧。
找回了族長,又有了下一任族長的繼承者……原本,這一切都很美好。可是……”
酒兒出神地看向地面的眼瞳中流露出深深的哀痛,無意識地蜷了蜷身體,冰涼的手指緊緊抓著懷中的枕頭。沉浸在痛苦往事中的酒兒,突然感受到一股暖意襲來,恍然回神,卻見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就在眼前,目光上移,卻是幻悠塵那張沒有改變的笑臉。喉頭突然一哽,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雙手捧過散發著熱氣的茶碗,暖流順著指尖流入,溫暖了她的手指,也溫暖了她的心。似乎……後面的話也不是很難出口了,目光沉入飄浮著碧綠茶葉的水中,“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過了三天,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族長和夫人還沒有回來。就在第四天的晚上,災難降臨了我族的隱居地,數不清的修真者從天而降,一邊說著人和妖不能結合,一邊打著除惡務盡,替天行道這種冠冕堂皇的旗號,屠殺起我的同胞們。這群修為高深的修真者們,殺死了我無數的同胞,燒燬了我們的住處,那個時候的我,眼前只能看到一片猩紅,除了火焰的紅色,還有族人的鮮血。使者叔叔和尊者拼死將少族長和我們幾個小孩帶到安全的地方隱藏起來,勉強躲過那些修真者的搜尋,保住了我們的性命。我們幾個倖存者都不會忘記,夜襲我族的那五個帶頭人的長相。於是,我們去找族長和夫人,希望他們可以為我族討回一個公道。
當我們來到族長人間的府邸時,卻只看到一片焦黑。當地人告訴我們,就在族長和夫人離開的那天晚上,這間府邸就被一群神仙似的人燒燬了,在火光中,他們還看到一條藍色的巨蛇妖怪,在和那群神仙似的人拼鬥。最後連同一名女子一同被擊殺在火海之中。那些庸俗的人類在慶幸妖怪被殺死,也在為那些不知名的“神仙”們歌功頌德,只有我們知道,那是我們的族長和夫人啊!什麼叫妖怪,我們從來都沒有害過任何人啊!相反地得到我族幫助的人類可是不在少數,為什麼,不論是修真者還是人類都要這麼對待我們,我們有什麼錯。就因為我們不是人類嗎?”
酒兒有些激動,捧著茶碗的手在不停地顫抖著,滾滾淚花好似斷了線的珍珠,墜落到茶碗中。
安撫地將酒兒擁在懷中,讓她哭泣,幻悠塵大方地送出安慰的笑臉,拍拍她的肩膀道,“你們認為,殺死你們族人和小秋父母的人就是五行神殿的人?所以,你們要找他們報仇是嗎?”
“沒錯,族長夫人是青龍神殿殿主的女弟子,我們經證實後才知道,那日帶頭殺害我族族人的修真者,就是族長夫人的師兄,青龍神殿現在的殿主風少君。他夥同另外幾個神殿的現任殿主,他所謂的好朋友,不僅殺死了族長和夫人,又垂涎我族的珍貴內丹和與生具來的特殊功能,在他們的貪婪之心下,滅了我們全族。我要報仇,我們要報仇,這筆血債,我要他們拿血來償還。”酒兒拽著幻悠塵的衣襟,俏臉上盡是期盼,“你會幫我嗎,幫我們開啟青龍島的禁制?”
“應該用不著我吧!想必你們的尊者早就設下了引誘五行神殿出動的陷井,不是嗎?”洞悉一切的清澈瞳孔,帶著優雅的笑意看著酒兒,幻悠塵不緊不慢地說道。
“尊者,早已不是當年的尊者,這五百年來,教主哥哥和我們在使者叔叔的教導下埋頭苦苦修煉,教中的事情都是尊者在處理,很多教裡的事情,教主哥哥不清楚,我們也不清楚,比如說寄心蟲的事,比如說尊者想將饕餮放出來的事,還有尊者什麼時候會了“黑巫咒”,我們事先根本就不知情。”不知道為什麼,酒兒在幻悠塵的面前,總有一種一吐為快的安心感覺,不知不覺地將自己知道的倒了出來,“尊者又在計劃什麼,我摸不著頭腦,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他的計劃很危險,很不應該使用,很有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這種感覺很強烈,只是我沒有實質的證據和立場來反對這項計劃,所以,我只能找你,如果有你的幫忙,那麼我相信教主哥哥不會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