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深淵,稱為這些怪獸的口中美食。
彷彿是不知道周圍的變化,幻悠塵依然睡得很沉,薄薄的唇角勾起迷人的微笑,不知是不是夢到到美味的食物,還是挖到了珍貴的書籍。
香氣在空氣中繚繞,漫延,像是受到無形的線牽引,幻悠塵閉著眼睛順著香味的來源起身,好像夢遊似的向香味的飄來的地方挪動腳步。
“小朋友,醒了就睜開眼睛吧,老夫請你吃雞翅膀,你來陪老夫對弈如何?”慈祥彷彿是冬日暖陽的聲音,讓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睜開眼睛?好像很麻煩。不過,為了這些雞翅膀,我就勉為其難了。”說得好象很委屈,幻悠塵卻已經坐在了山崖內側,一顆巨大青松下的石質棋盤一端,也是最方便伸手取得一旁石桌上還在散發著熱氣的用各式烹飪方法調製的雞翅膀。
“不好奇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裡?”棋盤的另一面是一個穿著黑色寬袍的老者,鬚髮皆白,面色紅潤,一臉祥和的看著幻悠塵。
“想說,你自然會說。”拈起一顆棋子,另一隻手伸向一旁的石桌,幻悠塵分給老者一點點注意力。
“好性格。”老者讚賞,放下一子,端起茶盞抿上一口,見幻悠塵拈子要放,開口道,“你的路可看得清楚?走得正確?”
“看得太清楚就不好玩兒了,執著於正不正確會失去太多人生樂趣。”幻悠塵毫不猶豫的放下棋子,送上一個單純的笑容。輕描淡寫的回答老者語帶雙關的問題。
…………………………
竹林幽徑中,歐行文幾人終於找到隱藏在一塊溪石下的剛好容許並排插入兩隻紅玉鐲的凹槽。紅玉鐲插入凹槽裡,清幽的竹林盪漾起層層光暈,濃濃的水汽從眾人的腳底竄起,彷彿是燒開的熱水,潮溼的水汽轉眼間讓所有人的眼前變得一片朦朧,濃重的水汽把空氣擠散,凌和雲湛然更是感到一陣氣悶,畢竟他們功力再高也非修真者,在沒有空氣的地方很難呆下去。
凌的月光石有些像是儲物法寶,從中摸出兩個簡易的氧氣罩丟給雲湛然一個,叫他學自己的樣子戴上,依稀中還可以看到馬車的位置,凌問道,“幻悠塵醒了沒?”
“一點動靜都沒有。”雖無法清楚地看到馬車裡面的情況,卻不影響他們的聽覺,幻羽絡回應著。
“看吧,說什麼第三、四樣不是物品而是人,物品還有個擺放的地方,人要怎麼用?”水汽中傳出柳菲菲不滿的聲音。
“人怎麼用……”柳青鴻沉吟,突然看到站在自己一旁的雲湛然那一身融入水汽中白色公子服上一抹翠綠色,那個是……“碧淵笛!雲三少,你那支碧淵笛有沒有能對上那句什麼……‘大鵬同風起,直上九萬里’的曲子?”
“是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雞毛小子,你家師父沒有教過你這首李白的詩嗎?”風少君最喜歡李白的詩,在五行神殿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實在難以想象他的寶貝徒弟連這首詩都不知道。歐行文投以鄙視的目光。
“少拿那種眼神看我!”雖然被水汽遮蔽了視線,柳青鴻猜也猜得出來歐行文現在的眼神表情,理直氣壯的反駁,“誰規定師父喜歡,做徒弟的就要喜歡就要懂?況且,那個老頭子只有在喝酒的時候才滿口李白的詩,就算我知道…………最多就是那首他每次喝酒都要念上好幾遍的將進酒。”
“喔——”拉長了聲音,歐行文擺明了不相信。
眼看著兩個人旁若無人,肆無忌憚的吵鬧起來,柳菲菲和幻羽絡已經受不了的翻翻白眼。柳青鴻的話倒是提醒了雲湛然,抽出腰間的碧淵笛,清越的低聲冉冉升起,從舒緩到少年的凌雲之志迸發,再到因年少而備受嘲諷冷眼,一句“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輕年少!”做結尾,婉轉曲折,讓人彷彿真的身臨其境,那種睥睨群儒的少年傲氣躍然而出,更多了一份屬於雲湛然的瀟灑不羈。
笛聲震開了層層水汽,盪開了眾人眼前的迷霧,清晨微帶水露的隱雲山終於在眾人面前展露出真實面目。
“走吧,山頂就是雲笑痴那個老而不死的傢伙住的地方。”凌微微喘息,聲音彷彿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他在氣什麼?”幻羽絡歪歪頭,不解的問道。
“大概是氣自己雖然也是謎底之一,卻沒發揮任何作用吧?”柳菲菲很喜歡凌的俊美中帶著邪氣的臉龐,卻非常討厭這個英俊帥哥竟然一點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不,應該說是同幻悠塵一道的帥哥竟然全都不把她放在眼裡,柳菲菲一肚子窩火,但又不能把火撒在她目前的目標幻悠塵關係最密切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