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所重視的,只有“日向”兩個字而已。
不過,當他知道宇智波一族唯一的倖存者,居然會因為受到刺激過度而性格突變兼失憶之後,他卻莫名的氣憤了!
——“沒人告訴過你嗎?你真的很懦弱!”
“你是誰啊!突然冒出來,憑什麼這麼跟佐助說話!”——宇智波後援團(男)團長漩渦鳴人炸毛了。
寧次看也不看鳴人,完全的無視了他,從樹上一躍而下,昂著頭,傲慢的走到伊爾迷身前。
這時候的寧次,比“佐助”高出半個頭左右,所以他可以很輕易的居高臨下鄙視著伊爾迷,“遇到這種事,你居然會選擇失憶!居然可以選擇逃避?!”
“喂!我在問你話!”鳴人不甘心的衝到寧次面前,寧次腳下一挪讓了開去,輕蔑的回道,“我沒跟你說話。”
那一頭的伊爾迷努力的回想,遇到哪種事?他失憶了嗎?
“你難道不應該憎恨嗎!憎恨那個使你失去了家,失去了一切的男人!”
也許是想到了自己,寧次無法淡定了,他恨恨的捏著拳,努力壓抑自己內心的感情,沉著聲音向著伊爾迷低吼,“你不應該想著復仇才對嗎?應該向那個讓你一夕之間變得一無所有的男人復仇才對啊!”
也許是因為情緒過於激動了,寧次那雙原本就晶瑩通透的眼眸,現下更是光華流轉漂亮的出奇,再襯上寧次原本就俊俏的小臉,更是讓人挪不開自己的目光。
伊爾迷定定的看著,似乎被說動了,糾結到幾乎散出了一絲殺氣,半晌,才輕嘆一口氣,搭下了肩膀,輕聲的說道,“現在時候未到……”
大家有必要明白,其實伊爾迷跟寧次說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伊爾迷只是第一次見到白眼,覺得寧次的那雙眼睛很漂亮而已。
很漂亮的眼睛+自己從來沒見過+物以稀為貴+人體器官收藏家=¥¥
這是伊爾迷腦中劃出的等式,所以有那麼一剎那,他甚至洩露出了一絲殺意,但瞬間又收回了。
他明白自己現在即使取出了那雙眼睛,也沒有地方可以儲存;即使能找到儲存的器皿也一時半會兒回不了家,所以與其現在把寧次的那雙白眼拿出來,不如再在他身上多留存一會兒,還能保證新鮮……
嗯,就等到臨回家的時候再拿走吧,難得會來這個破舊落後的小村莊,就當是臨回家帶回一些土特產也好。(寧次=裝眼睛的容器;白眼=木葉村土特產?)
“你在想些什麼!什麼叫做時候未到!”寧次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已經在伊爾迷心中化為所有物了,仍舊氣憤著,“為了復仇,你現在應該更加拼命的努力不是嗎?如果是我的族人也被……”說到這裡,寧次一頓,突然說不下去了。
垂下了腦袋,寧次用自嘲的口吻說著,“我的族人……分家還有其他人嗎?呵……”
寧次在這邊黯然神傷,可是那一頭的伊爾迷卻在向著鳴人吩咐,“我們晚上買點雞肝豬肝什麼的菜回來吃吧。”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再買點枸杞回來泡茶。”
鳴人自然歡快的點頭。
伊爾迷安排好了,回頭看向了寧次……的眼睛,問,“晚上要來我家吃飯嗎?晚上的菜都是明目的。”看著寧次不敢置信的目光,伊爾迷想了想,補充一句,“順便討論一下復仇。”
寧次為了感化(?)“佐助”,晚上還是去了宇智波大宅。
在吃飯的過程中,無視了鳴人的不滿,寧次把自身的遭遇、以及自己想要復仇卻被命運束縛無法復仇的事實,向著伊爾迷全盤托出。
並表示,自己的命運既是如此了,註定的事情是無法改變的,他這輩子都會受到宗家的束縛,無法為父親手刃仇人,但你宇智波佐助卻是完全不同的,你可以去復仇並應該去復仇等等。
飯後,伊爾迷打發鳴人去洗碗,為寧次端上了一杯明目的枸杞茶,斟酌了一下,開口詢問,“你很想要復仇嗎?”
“想啊!”寧次的表情非常憤怒,滿臉的憎恨,手中緊緊捏著茶杯,那樣的力道,使得陶瓷燒製的茶杯似乎都會被他捏出一條裂縫來。
“怎麼可能會不想?我無時不刻都在憎恨著他們!憎恨著宗家的人!可是,這條印記!”寧次痛苦的捂著自己的額頭,略低下頭,微微瑟縮起自己的身體,彷彿重新回到了被烙印的那一天。
“這條宗家親手封上的印,這個恥辱的記號,卻讓我不得不誓死效忠於宗家……”寧次痛苦的閉上眼眸,恨恨的咬著牙,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