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0部分

的!”魏風嬋發了嗔,將布片劈頭蓋臉地抽下去,風聲呼呼,竟不亞於一支長鞭。羅徹敏側身一閃,那布梢倒底還是在他面上掛了一下,便見出一道紅跡來。

“唉喲!”魏風嬋趕緊止住手,欲要上前探看,卻又猶豫。鄂奪玉道:“小九你出去!我們有正事說。”

魏風嬋將撣布往地下一甩,跺了一下腳,嘟著嘴出去了。

羅徹敏將斗篷卸下,隨手扔在地上。鄂奪玉瞧著皺眉道:“這地氈可是波斯金羊毛織的,弄髒了一會她發嗔起來,我可不管。”

“如今我一塊地氈可還是賠得起的。”

“是呀!”鄂奪玉略帶譏意笑道:“倒底是當了王上,口氣就不同了。”

羅徹敏踢掉兩隻沾滿了泥漿的木屐,倒在坑上一堆絨墊之中,大大地伸展了一下手腳,方才接回進來時的話題,道:“你說誰是誰?”

鄂奪玉給羅徹敏斟了一杯酒,道:“二十多年前,先帝登基,照例開恩科取士。當時越州刺史取了一名十三歲的孩童為解元,送入京中應試,一時天下傳為奇談。”

“嗯?”羅徹敏接過來暖著手,道:“後來呢?”

“他在京中侯考,行卷所達,無人不驚,數日之內,名滿京師。入闈判卷,本是第一名……然而同年有黃貴妃之弟亦應試,先帝御筆親點之時,就取了貴妃之弟為狀元,他為榜眼。”

“這也是人間常事了。”羅徹敏抿了一口酒,漫不著意地道。

“是呀,”鄂奪玉略嘆息一聲,又道:“只是那孩童性情卻異常倨傲,竟以榜眼為恥。御宴賦詩之時,語含譏諷,先帝大怒,將他逐出殿去,宣稱永不敘用。”

羅徹敏停杯,回想起常舒在凌州時的情形,頗有些感慨地道:“他的性情,竟然是二十年不改!”

“他的運氣,也是二十年不變地差勁。三年後北州節度使歸明璋被召回京拜相,隨身帶有一名神秘幕僚,據說歸明璋對此人言聽計從。歸明璋拜相不到兩月,青寇就已進逼萬朝,這名神秘幕僚隻身前往青寇營中,以疑兵之計拖住他們三日,讓先帝和滿朝文武有了逃生之機。

“這個我倒知道!”羅徹敏一口將酒飲盡,道:“我聽父王說過,他對此人,也頗為佩服,說只可惜他沒身於賊,否則單憑此番功勞,封侯拜相不在話下。”

“是呀,他逃返萬朝時,城中已空無一人。他被青寇所擒,不得不虛與委蛇,兩年後終於找到機會逃出來,又千辛萬苦地回了歸明璋身邊。據說後來樞北大捷,他參與謀劃甚多,功不可沒。歸明璋向先帝極力推薦他,然而先帝被宦黨矇蔽,說他曾經事賊,竟不敘其功,先問其罪!”鄂奪玉頓了一頓,道:“之後就沒聽過這人訊息了。”

羅徹敏把玩了一下杯子,頗為好奇地道:“你知道的事還真多!都是怎麼來地?”

鄂奪玉沒有答,轉了個話題道:“我在常舒的屋中,遇上了埋伏著的長庚首領,如此,羅徹敬與長庚就不是一路人了。”

羅徹敏這數日來都為此事擔憂,點頭道:“正是如此。我本來是疑心羅徹敬,然而……礙著四叔……”

鄂奪玉當然明白,若是旁人,只消有半成懷疑,都可先拿下再說,然而羅昭威在,若無七八成把握,便不可動羅徹敬。“你可有監視羅徹同?”

“王無失和陳襄怕他出事,兩個日夜不離他身邊,比我著意派人去有用多了!”羅徹敏搖頭苦笑道:“只是他除了喝酒,似乎什麼事也不幹。”

鄂奪玉想了想,莞爾一笑道:“定然是有人暗示過他們兩個羅徹同會出事吧?”

“這個,”羅徹敏在杯子後頭衝他擠眉弄眼,道:“我可就不知道了。”也只是一刻輕快,他愁容終究不去。

“其實,也有個快刀斬亂麻的法子!”鄂奪玉湊近了他道:“你不是要在先王出殯前夜召諸軍比武奪劍麼?”

羅徹敏盯著他的雙眼,兩隻眼中火光忽閃,他終於展顏一笑,擊掌道:“好!我明白了!”他似極興奮,一下子跳起來,揀起鬥蓬披在身上,突然又一頓,道:“你說我要不要把二十三叫來幫忙?”

“只怕是要的。”鄂奪玉幫他將兜帽戴上,道:“何飛不便下場,我又怕拿不下來。”

“前些日子衝州傳來訊息,說二十三他們的塢堡在落雪前已經可以住人了,他們動起來還真快!如今凍硬了,他們也沒事可幹,叫他來一趟應該不是難事吧!”提起這個羅徹敏興致勃勃。

鄂奪玉失笑道:“你算是把白衣別失得罪得狠了,自然要多關注西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