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而言,反倒是赤眉子受得傷最好,雖然也被震得氣血翻騰,在地上連滾帶翻,摔得也是鼻青臉腫,可是卻是沒死。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等到他殺了你們才甘心嗎?”赤眉子勉力站直了身子,朝著身旁地眾人呵斥道。
話剛說完,就覺得眼前青光一盛,脖子一涼,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卻原來是高超膩味他聒噪起來沒完沒了,一劍把他斬了,犀利的劍光更是把他新得地肉身攪得跟肉餡一般,元嬰盡滅,別說是再次遁走了,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了。
這麼一來,反倒是讓之前還猶豫不決的人都意識到了高超的手段之狠,心生恐懼的同時也起了同仇敵愾之心,呼嘯一聲,紛紛放出各自的飛劍或者法寶來,要和高超決一死戰。
“勇氣可嘉,行為嘛,卻是蠢得要命!”
高超冷笑一聲,也懶得看這些在他眼中宛如螻蟻般的人一眼,劍訣朝後面一引。青乾劍橫掠而出,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圓弧,似慢而實快的朝前面蔓延看來。
青光到處,鮮血噴湧,慘叫之聲此起彼伏。
一彈指的功夫,這些助紂為虐的人就已經化成了滿地的殘肢斷臂。
“躲起來看了那麼久的好戲,總該出來和本掌教見個面了吧?!”高超喚回了青乾劍,環顧了黑漆漆的四周一眼,見沒有動靜,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諧謔的笑容道:“怎麼?非要讓我請你們出來嗎?”說著手指一扣,看來又要出手。
“別,別。”暗處的人見識了高超的手段後,倒也真沒有誰願意再成為下一個被掛掉的物件,紛紛現出了身形,赫然正是凌嘯然,高子傲,司馬雲龍,慕容淳,陸安平等人。
“諸位,此番來該不會是想要興師問罪的吧?”高超的目光依次掃過眾人,語氣平和,頗有些在閒話家常的意味,只是在眾人聽來卻多了幾分威脅和質問的味道。
“那倒沒有!”司馬雲龍呵呵一笑道:“只是福德掌教,你這樣痛下殺手,雖說錯不在你,可日後傳揚出去,只怕與你的聲名無益。”
“是呀,是呀!”慕容淳隨口接過了話頭,皺著眉頭看了看四周的殘缺不全的屍首道:“此事終究是雲霧山和泰山劍派的私人恩怨,何苦遷怒與這些小門派和散修呢?”
“哦?”高超聞言冷笑道:“照你這麼說,我就該不聞不問,任由這些小輩欺辱還得打不還手,罵不還手嘍?!”
“自然不是,只是像你這樣不問青紅皂白就亂殺一氣,似乎有悖你這福德深厚之名。”凌嘯然不聲不響地扣了個帽子過來。
“那我該怎麼做名副其實?束手就擒,引頸就戮嗎?”說到這,高超見凌嘯然嘴唇一動,卻不耐煩再聽他廢話,一擺手道:“也罷,既然如此,我就從善如流,從今以後,我便棄下這福德二字,但有敢招惹於我的,管他是誰通統殺了,記住我的名字,以後再不叫福德,叫高超……”
說到這,高超再不理會眾人,扭轉身子,開始撿拾地上散落的飛劍和法寶。
凌嘯然等人之所以匯聚於此,自然不是單純為了看熱鬧,除了想要窺探一下高超的虛實外,更希望以此為契機從他的嘴裡得到製作符咒的秘術。
當然了,這一切都得建立在高超勢弱的基礎上,到時候或威逼或利誘,都能讓高超就範。
只可惜事與願違,他們期待了一個多月,看到的卻是高超以力破陣,大殺四方的兇悍景象。
事情到了這份上,即便是因為有個強大的蜀山派撐腰,行事素來強勢的凌嘯然在思量再三後,都不得不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就更別提其他的劍派了。
畢竟,高超的實力在那裡擺著。
不說捏起自己就像捻死個螞蟻吧,可他在修真界根本就是孤家寡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也拿他沒轍,惹毛了之後再狂性大發,將派裡的小輩大殺一通,這樣的損失誰也扛不住。
可是一幫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顏面上卻也不好受,更鬱悶的是剛才聊了兩句後,高超就跟一破爛王似的在屍堆裡揀戰利品,把他們當成了空氣,面子上受挫倒是小事,關鍵是連個離開的臺階都找不到。
高超雖然忙得不亦樂乎,但是也忌憚這六人的實力,所以雖然沒有抬頭,可是神識卻一直都沒有從這些人的身上挪開,眼見得他們被自己晾在一旁,一張張臉繃得跟八萬似的,滿是鬱悶和無奈,他的心裡就爽到了極點。
自打從世俗界回來,這一路上高超積攢了一肚子的悶氣,此時此刻,總算是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