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越意識中是非常神聖的詞彙,修行者一途,沙越極其的熱衷。
疤眉老者的眼睛還在變化,一圈圈的泉水湧出,分成了很多層,每一層都是無比的清澈,轉而,匯聚成了湖泊,碧波盪漾,深不見底。
一種奇異的感覺在沙越身體裡流動,是力量也是氣息,是肌體的一種微妙的變異,這種感覺也就是出現了五分鐘,沙越的疲勞、飢餓、口渴統統消失。
之後,疤眉老者拍拍雙手,雲淡風清的走回那叢草堆,彎腰整理著枯草。
沙越就像做了一場夢。
“老先生,你快講我聽啊,這是什麼功夫?”沙越一下子就竄到草堆前面,萬分焦急的問道。他確認疤眉老者是傳說中修行高人,其所達到的境界,比虎頭寨那個死於非命的寨主要高很多。
“傻小子,睡覺吧,老夫祝你做個美夢。”疤眉老者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擺擺手,盤膝坐好,雙手平行停放於胸前,就像泥塑的羅漢。
無論沙越再問什麼,疤眉老者不再吭一聲,緩緩閉上眼睛,發出均勻的鼾聲。
坐著睡覺,沙越也是第一次見到,他連忙學著坐好,但僅僅十分鐘就覺得雙腿難受之極,咬著牙站起來,狠狠瞪了一眼。
拽了一些枯草,沙越躺好,取下黑熊皮帽子蓋在臉上。萬幸大溶洞很暖和,很快沙越睡著了。可能是真的做了美夢,嘴角淌出一串唾液。
就在沙越熟睡之中,疤眉老者卻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沙越的睡姿。暗暗點了點頭,彈出右手,往石壁上一抓,就冒出一個檀木小盒,盒蓋開啟,裡面的珠子放出金燦燦的光芒,其大小和水行珠相差無幾。
這便是沙越從大寨主林中鷹次子林迪手中贏取來的金行珠,半個月前,轉交疤眉老者之手。
疤眉老者輕輕一彈,一道劍形光芒拖住金行珠,更使得其光芒靚麗多彩,他一雙手掌迴圈著在金行珠上方三寸晃動,就見淡淡的金色光纖吸入掌心。
兩條金線遊走手臂,很快穿過肩膀,在胸前背後閃爍,約莫半個小時,金線直達腳心湧泉穴,疤眉老者籠罩在蓬蓬金光之中。
在吸取金行珠精華元素之後,疤眉老者取出水行珠,以同樣的方法吸取其精華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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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越睡了美美一覺,醒來之後,見疤眉老者已不在原處,而是站在一道石壁下,揹著雙手,也不知在看什麼。
“睡得還好吧?”聽到聲音,疤眉老者轉回身。
“睡得香,沒有做噩夢。”沙越伸了兩下懶腰,一翻身起來,洞中不知歲月,他搞不清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但根據自己狀態,好像睡了七八個小時了。
“看來你無心和老夫相伴,那就回山寨吧,切記半個月之期,老夫還在此等你。”
“還等我幹什麼,你老人家全好了,還是快點走吧,不要再坑害我了,金行珠和水行珠是我想盡辦法,才在林迪和冷如海手裡贏取過來的,你再讓我去取其他三顆,會要我小命的。你活了一大把年紀,可我才十四歲,不想這麼早就去見閻王。”沙越發了一大通牢騷,情況和他說的一摸一樣,搞到兩顆珠子,差點榨乾了腦細胞,如果再搞另外三顆,難上加難。
土行珠在自己父親手中,但這是最難的,難於上青天。
再有,林中鷹和冷漠飛如果知道金行珠和水行珠被自己小輩盜出,輸給了沙越,這幾個孩子誰也不會有好下場,輕則挑斷手筋腳筋,重則處死。
沙越能為素昧平生的疤眉老者做出這等事,全由他一句形如白痴的話惹來的禍端。
“至此,老夫的事完全由自己來完成,而你的事,老夫幫助你完成,算是答謝你的救命之恩和援手之誼。”疤眉老者非常誠懇的語氣,和那種威嚴截然不同。
“老先生,你饒了我吧,我只是一個小馬匪,不是你提起過的大英雄、大豪傑,我喜歡自己的事自己來做,不勞你費心。”
“整個上元帝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被老夫黏上者,到死也甩不開,誰也不能,包括你。”疤眉老者哈哈大笑起來。
沙越目瞪口呆,原來自己是超級白痴,沒有打聽好,救贖了疤眉老者,出乎意料的惹來麻煩。
“靠,我只是個小馬匪,行什麼大義,做什麼好事,除了我和爹能活著,其餘的人都死了,又和我有何關係。”沙越暗暗的發狠起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疤眉老者黏上自己,他不是說還有半月之期嘛,在下一次自己就要把他整成重傷,自己初次撞見他的那樣重傷,除了喘氣,連喝水吃藥的餘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