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像是假的一樣。只要她再靠近一步,這樣的夢幻,就會破碎了。
“小小?”
她的胡思亂想被廉釗的聲音打斷,她回過神來,尷尬地笑笑,“啊,好美的景色啊!”她抬眸,扯開話題。
廉釗順著她的眼神望去,隨即便笑了,“這裡就是昔年三國赤壁,你不是一直想看麼?”
小小愣了愣,立刻點頭,“對啊對啊,果然不同凡響!”
廉釗不多說什麼,安靜地笑。這時,他注意到了小小身後揹著的三絃。走江湖賣唱的,這就是她最常用的自我介紹。
他想了想,開口,“小小……”
小小笑著回頭,“啊?”
廉釗的臉頰微紅,他抬手,輕輕摸著自己的耳垂,道:“我……我都沒聽過你彈三絃……”
小小看著他,有些驚訝。原來,他害羞的時候,就會摸自己的耳垂。她笑了起來,“這很簡單啊,我現在就彈給你聽!”
她解下三絃,在船舷上坐下。她看了看眼前的景色,扣弦唱道:
“太白詩,東坡詞,橫槊一曲酒當釃。濁浪難沒英雄志,東風易染江水赤。誰爭得天下為私,誰爭得名留青史,誰爭得萬代專祠。功名不過蠅頭字,豪傑千古,成敗一時,白髮青絲。”
廉釗聽完,不禁笑了起來,“這可不像是街頭賣唱的曲子。”
“嘿嘿,有感而發。”小小抱著三絃,“你若要聽風月小曲兒,我再唱一首就是了。”
“不用。”廉釗急忙阻止。
小小也笑了,還是這樣的無憂無慮,最好了……
她沒笑多久,就聽得有人大叫起來。
“有人鑿船!”
小小當即愣住了,鑿船?這裡可是江上啊!她轉頭看著那滔滔江水,欲哭無淚。蒼天啊,就不能讓她過會兒安穩日子麼?唉……
三災五難
“有人鑿船!”
小小正在感慨自己三災五難,不得安寧的時候。只見剛才那群入了後艙的東海弟子一齊衝了出來。幾個身手敏捷的,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江水裡。
東海的弟子自然是深諳水性,一入江裡,就如魚得水,身法快到目不可辨。而此時,船身已開始搖晃不穩。艙內亂作一團。
難道,鑿船的人是在船外鑿?小小就站在船舷邊,自然而然地便低頭看了看。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看見江面上泛起了血色。幾名弟子被迫出了水,身上已負了傷。
小小驚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