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盒,盒蓋開啟。那些神針一一納入了盒中。
“多謝宗主將神針的使用之法傾囊相授。”曦遠說道,“為表達謝意,我這就送你去跟你那鍾情之人相會吧!”
“纖主,你想做什麼?!”廉盈心中不解,怒喝出聲。
曦遠看著她,冷冷道:“枉我還以為廉家乃朝廷忠良,沒想到,竟然也會勾結江湖邪道,違抗皇命。幸而魏公子一早料到你們廉家有反意。‘霜天攬月’已由我神霄派接手,你們的所作所為,我派必定稟明聖上,決不姑息!”
廉盈怒道:“你神霄派奪神器,害盟友,才是心懷反意!”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曦遠退後一步,厲聲道,“殺!”
神霄派的弟子得令,武器出鞘,喊殺上前。
而就在此時,另一眾人馬也趕到了。
一眾兵士殺入,逼退了那些神霄弟子。
江城執槍,策馬而立。“大膽狂徒,竟敢光天化日,殺人害命!”
曦遠看到江城,心知不妙,正想遁逃。但下一瞬,卻看到了江城手中的銀白長槍。
她運勁縱身,以磁引帶動三尸神針,攻向了江城。
江城武藝不弱,但臨戰經驗尚淺,況且那神針漆黑,隱於竹林霧氣之中,肉眼難辨。一時不慎,竟被神針刺中。
曦遠一把奪過他手中長槍,用磁引取回神針。繼而抽身,帶著手下離開。
士兵正欲追擊,那些神霄弟子突然扔出了數十個黑色小球。小球落地,立刻爆炸開來,火光一過,煙霧瀰漫,嗆人無比。
待眾人回過神來,卻見那爆炸的小球引著了竹木,火勢蔓延,將眾人困了起來。
眾人方才多少都受了傷,面對這番情勢,竟束手無策起來。漸強的火勢燃盡了空氣,迫近了眾人……
……
無失無得 '下'
篁竹之外,廉釗和溫宿戰局正酣,“岫風寨”、“玄靈道”加之東、南兩海的弟子,與廉家的兵馬對峙,誰也不敢妄動一步。
廉釗和溫宿拆了數十招,依然不分勝負。但兩人都負傷在身,耐力大不如前。數十招下來,都已露了疲色。
論內力身手,如今的廉釗與溫宿當是不相上下。但近身戰對廉釗不利,一來二往之間,漸漸處了下風。
溫宿傷勢雖重,但臨戰經驗豐富,雙刀攻勢迅猛,佔了優勢。
只見他左手執刀下削,右手緊接而上,直刺廉釗胸口。
廉釗起劍卸開第一刀,正欲旋身閃避第二刀,不想本來受過傷的右手臂一陣劇痛。他手中長劍一鬆,力道頓減。本被卸開的刀鋒突兀地划來,他急忙躲閃,險險避過。他來不及喘息,就迎上了溫宿的第二刀。他的右臂依然無法用力,萬萬是擋不開的。然而,那危急時刻,他放棄了閃避,縱身切入,左手猛地擒住了溫宿的右手。
這是兵行險著,不生即死的招式。眾人就見溫宿的刀尖抵在廉釗的左肩,薄薄的血色透過了衣衫。此時此刻,他只要一鬆勁,刀鋒便會刺入肩膀。
然而,廉釗右手中的長劍,也架在了溫宿的頸上。溫宿以左手的刀鋒擋著劍鋒,稍有差池,亦會人頭落地。
“好一個不要命的打法,簡直找死……”溫宿冷聲,道。
廉釗的呼吸帶著一絲紊亂,但神情語態都是平靜坦然的,“我不會死……”
溫宿皺眉,看著面前的對手。廉釗握著他手腕的手加了一分力道,聲音裡有著不可逼視的豪氣,“廉家的男兒只會死在戰場上。我還有很多事要做,絕對不會死在你手裡!”
聽到這番話的溫宿,竟有了微微的驚訝。
這時,篁竹之中,青灰的煙霧升騰而起,染上了湛藍的天宇。
士兵之中有人一眼認出了這異像,出聲驚呼,道:“竹林起火了!”
廉釗聞言,毫不猶豫地鬆開左手,溫宿刀鋒立刻突進,刺入了肩胛。這短短一瞬之間,廉釗左手出掌,擊向了溫宿的胸口。溫宿無法閃避,結實地捱了那一掌,被震退了數步。
廉釗右手回劍,下一刻,劍尖便指在了溫宿的眉心。
溫宿看著那劍尖,正想起刀回擊,無奈體力卻已透支,他眉頭一鎖,吐出了一口鮮血。
一旁的洛元清見狀,飛身上前,出手直襲廉釗。
廉釗身後的兵士立刻挽弓,數箭連發,逼退洛元清。
這番衝突,讓兩方人馬又開始冷冽地對峙。
廉釗看著溫宿,慢慢將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