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微怯,道:“島主,此事只需問與她同屋的弟子就一清二楚!”
於是,眾人的目光投向了葉璃。葉璃的表情有些尷尬,她猶豫著,“我……昨晚……”
小小僵硬了。半夜三更,去海邊唱歌。這種話就算說出來都沒人信吧?何況,這個師姐和她素來冷淡,肯定不會為她說話的……
“呃……其實我……”小小抓抓腦袋,心想著怎麼才能解圍。
“島主,何須多問!嚴刑之下,看她說不說實話!”一旁的幾位舵主卻耐不住性子,打斷她,生生吼道。
小小聞言,心中一滯,嚴刑拷打???不是吧???她眨了眨眼睛,然後,幾步衝上前去,“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大喊道:“島主恕罪啊!千錯萬錯都是我左小小的錯……我……我真的不知道不能私自出海啊……”
所有人都愣住了。
小小聲淚俱下,哀怨無比,道:“是我乾的,但是我絕對不是南海奸細,朝廷走狗啊!我知錯了……島主你饒了我吧……”
溫靖一臉莫名,說不出話來。
身旁的幾位舵主卻憤怒了。
“混賬!原來是你!你先前對南海討饒,丟盡我東海顏面,如今還私自出海?!方才要你認罪,為何不認!”
小小無辜道:“我……我害怕,所以……各位舵主……我下次不敢了……”
“島主,此事非同小可,定要重懲!”
小小低著頭,嘆氣。天理何存啊,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呢?唉……算了,也罷……
“慢著。”溫宿站出一步,開口道。
“怎麼,你想為她求情?”舵主的表情不善。
“不是。”溫宿走到小小身邊,“我只想問她幾個問題罷了。”
小小抬頭,看著他,不解。
“你昨夜,是怎麼出海的?”
小小眨眨眼睛,“划船……”
“就你一人?”
“就我一個……”
“從東岸還是西岸?”
小小看著他,怯怯道:“……西……西岸……”
這時,弟子中有了一陣騷動。堂上的溫靖和舵主們的表情也怪異起來。
溫宿轉身,道:“島主,她根本連本派船塢都不清楚,怎麼可能駕船出海?”
小小愣住了。
溫宿看著她,道:“本派只有南北兩岸才有船塢,難道你要說,你是用自己的船出海的麼?”
“我……”小小語塞。
堂上的溫靖淺淺微笑,道:“小小,既不是你,你為何要認罪?”
小小咽咽口水,“我……”
“島主,這丫頭語無倫次,前不搭後,分明有鬼。就算不是她,恐怕她與那奸細也脫不了關係。”舵主開口,說道。
小小無奈至極。怎麼會越來越複雜啊……
“小小,你可知道叛徒是誰?”溫靖開口,問道。
小小欲哭無淚,“我……”
“島主,”溫宿開口,“她如此亂來,全是弟子教導無方。還請島主將此事交給弟子處理。”
“溫宿,你這是護短?”一旁的舵主不悅。
溫宿抬頭,眼神冰冷,“弟子不敢。”
溫靖見狀,起身,笑道:“既然你願意追查此事,本座就給你機會。不過……”他看看小小,“此事事關重大,就算她不是叛徒,這般胡言亂語,也應受罰。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免去皮肉之苦,去雲崖思過吧。”
“謝島主。”溫宿看了一眼小小,“還不說話。”
“啊?哦!”小小回過神來,開口,“謝島主!”
溫靖笑著嘆了口氣,示意眾人退下。
小小垂頭喪氣地走到門外,剛抬頭,就見葉璃用複雜難辨的眼神看著她。小小不解,只得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葉璃見狀,立刻轉身走開了。
小小愈發不解。這時,她想到自己還要去思過,不禁無奈。啊……人生多舛,說的就是她這樣的情況吧……
……
入夜,萬籟俱寂。
小小坐在雲崖上,百無聊賴。東海這天氣,白天雖熱,一到晚上,海風一吹,就有些寒意。何況,這雲崖之上,毫無障蔽,寸草不生,要是在這多坐幾天,估計人就被吹乾了。
小小摸摸自己的肚子,嘆了口氣。怎麼她就這麼倒黴呢?為什麼無論到哪裡,她都逃不了挨餓受凍的命呢?難道,這是因為她最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