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子陽旋即向幻影羅剎抱拳為禮,道:“玉女俠,彼此一言九鼎,端陽盛會之時再見,恕少陪不送。”
言迄,扭身抬步,展開上乘輕功,迎合尤明懷與四部主事,齊向山下縱去,轉眼間,便消失於林蔭之中。
#奇#隨之,幻影羅剎騰至繡紋身邊,說道:“繡紋,桃花源當大敵環伺,趕快救人要緊,以便前往護院。”
#書#繡紋聞言芳心一震,霍地立起身來,睜著疑惑的眼睛,呆呆地瞧著幻影羅剎,似乎她沒敢相信,剛才師伯的話是真。
#網#這時,那隻繞空飛翔的奇鳥,又發出咕咕咕地長鳴……
繡紋適才出於悲傷鑽心,不曾聽鴿鴿,這下忽聽熟悉的啼叫,確信乃師正在危難之中,否則,不會放出這隻水火靈鳩,千里傳警。
心惶之餘,當即玉指按櫻唇,撮口一吹,發出一聲冗長而尖銳的嘯音,而那隻水火靈鳩,一聞這嘯聲,迅速撲翅飛落,站在繡紋肩上,咕咕低鳴不已,狀至親熱而焦急……
這一下,繡紋頓時落人驚愕的深淵,六神無主……手撫著水火靈鳩的羽毛,眼瞧著仲玉和馬婉吟,流淚默然不語……
少時,水火靈鳩忽又振翅,飛上半空盤旋不已,接著,陡聞幻影羅剎低聲道:“丫頭,事已至此,還發愣怎地,這裡有獨門解藥,快給玉兒和這位姑娘服下,我來救你言師妹,和那位姑娘……”
說著,伸手遞過數粒白色藥丸,即趕至言姣蓉和慎芳身邊,俯身分別喂予解藥。
此刻,五個洞主帶著一身傷痕,和精疲力竭的倦容,已圍了過來,只見她們頭上烏髮,宛如雞窩,緊身褡襖已被刺破許多洞口,雪白的胴體,半隱半露的露出來,形狀十分狼狽,由於眼前情形異常,也沒給幻影羅剎和繡紋見禮打招呼。
因為,看著眼前的情形,太使她們錯愕了,不但驚於幻影羅剎驟然蒞臨,繡紋適時現身,更驚於仲玉等四人,緣何傷的那樣?莫非“血雨寒屯”之內,真有藝比天人的高手?……
尤其,她們見煙波洞主馬婉吟,臉呈黑紫,血漓周身,倦臥在繡紋懷中,似已離死不遠了,一種閨情衝動,想到十餘年來,同食同寢,同行同戰,從未分離,生袂死別的悲哀,頓時充滿心懷,隨即五個人低嚎連聲,紛紛俯伏馬婉吟四周,嚶嚶痛泣起來,真是哭出了人間最怨慘的哀聲,洩露了閨中至高的友情……
而飛雲洞洞主沈秋,更是長聲悽嚎,呼天搶地,而手緊抓馬婉吟的衣襟,痛哭得死去活來,似平硬要挽住其死別的亡魂。
也難怪,她與馬婉吟友愛最密,宛如同胞姐妹,而且都是孤苦零仃的人,對人世間的感慨相同,今見閨中誓友因傷瀕亡,想到平日的情義,和往後的追懷,怎不令她斷腸傷心?繡紋也被她們悽切的哭聲,觸動得流淚不止。
但是,她相信馬婉吟不會死,因為服下了獨門解藥之後,現在的臉色較早先要好了,在目前情形來說,雖不能馬上覆原,但絕不會喪命,於是,安慰道:“諸位姐姐,不必太過傷心,吟姐已服下解藥,傷勢諒無大礙,只是此番多承照顧玉弟,小妹好生感激,待反院後,而陳院主定當重謝……”
五洞主聽繡紋如此一說,頓即寬心不少,這才止住悲聲,接著,落霞洞洞主程妙香輕喟一聲道:“維護少院主之事,是憑她們的責任,哪敢當院主致謝,不過,這兩個多月來,倒使你受盡了委屈戲辛……” 這句話又觸到了繡紋的痛處,回憶為到仲玉吃盡千辛萬苦,反落得際影形單,滿腹怨氣,傷心處眼淚又如斷線珍珠,灑落粉面,旋朝即將甦醒的仲玉,幽幽睇以一眼,長嘆一聲,道:“小妹生不逢時,天賜薄命……也不能怨誰,又復何言……”
言下雨籠深愁,欣然感喟不已……
“繡紋!”
幻影羅剎倏地道:“玉兒和這位姑娘,現在怎麼樣了?甦醒過來了沒有?”
繡紋瞅著仲玉和馬婉吟,方待回話。
陡聞仲玉輕籲一聲,接著挺身坐了起來,懷中蜷臥著血漬滿身的馬婉吟,再見五個洞主全都是發散衣破,心下大驚,已知是怎麼一回事,當即朝繡紋輕聲道:“紋姐……你找到我們了……馬洞主為何傷得這樣?”
繡紋見仲玉,甦醒過來,暗自欣慰,旋幽怨的睇他一眼,答道:“她不是為了救你,怎會傷的這樣?還問……”
仲玉聞言一怔,努力思索著,昏迷之前的情形……他不大相信,馬婉吟是因為救自己,才至於重傷,當時兩場戰鬥開展,馬婉吟不可能抽出空來救援。
但是,根據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