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動,真是又可笑又可憐。
而那餐花彌勒常壽成,更是累得如一頭不中用的老牛,拖著笨拙的胖軀,揮動象耳大的手掌,滿地亂竄,巨眼睜得幾乎要突出,大嘴張著象打哈欠一樣,正呼呼喘息著,看情形已到筋疲力竭之境。
站在—旁的徐筱芬和魏燕,眼看著樂常二人,已至可不再抗拒的地步,再延片刻,非如此累死不可,而仲玉的身影仍如一隻蝴蝶,飛疾轉不停,她們何曾見過,這馳名武林的“反八封遊身術”,因此,臉色隨著人影的飄飛,瞬變不定,包消除了驚奇、欽慕、痛恨。
然而,她們極想加入戰圈,固是本領無濟於事,但總須盡拔刀赴義的責任。可是,當溜眼旁側,見到繡紋威風凜凜的神態,又不敢妄動,萬一逗著她出手,豈不更糟?可不是,她那串芒似美眸,正向這邊射過來了……
正當徐筱芳姑嫂思慮之時,倏聞仲玉一聲清嘯,震盪山野,聲音迴繞之中,他已騰高三丈,經飄飄的軀體,凌空一式“巧燕翻雲”,身形平臥,接著式化俯衝,宛如一隻巨鷹下撲,雙臂倏分,陡之一聲大喝:“與我站著!”
身形疾閃之中,三條人影快如星火,一連兩次倏合乍分,同時傳出“嗯額”兩聲輕呵過後,人影突斂,適才一番火進遊鬥,已驟然靜止,而三個人卻如三星鼎立一般,默然站著。
徐筱芳姑嫂倆,被這瞬間的變化驚呆了,不但驚於變化的時間,快得無與倫比,尤其懾於變化的結果,更使得她們心生惶恐,雖然壞的佈局是意料中的事,但可沒想到眼前情況,竟是一幕小型的慘局,在開演中。
只見陰司探花樂趣,與餐花彌勒常壽成,如兩樽石像似的立著,所不同的是,雙腿的筋脈緊縮,已成半彎狀態,兩手縮成雞爪一般,而且渾身顫抖不迭,像正發嚴重性的瘧疾一樣,兩眼發直眉頭緊皺,瞼上筋肉收縮不定,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黃豆大的汗珠,一顆顆往下滴,其形狀不僅慘絕,尤其猙獰怕人。
仲玉則神閒定氣,而冷笑瞧著樂常二人,似正欣賞—對奇妙的活藝術品,也似這慘相表演,最感興趣的觀眾。
這種情況的表演,連繡紋也看得直皺眉頭,是以,她掉頭不忍看那慘烈的進行,兩隻秀目卻悄悄盯在仲玉身上,心想,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看他的性情如此發展下去,武林中將不知有多少人,死於他這殘忍的手段之下,比之他娘更厲害,更狠毒……
也真奇怪,仲玉有時仁慈起來,倒是不傷萬物,見著別人身受痛苦,惻隱之意油然而生,也許那是人生善念的流露,但有時殘忍起來,慢說乃母狠毒絕世,雖與之比擬,簡直可以說決無僅有,人性善念又不知哪裡去了,也許他真是善惡兼具,仁毒共溶的怪人。
此刻,徐筱芳姑嫂們,真是痛恨已極,但無法解救,既不能求情,也勝不了別人,只是愣愣地暗自著急……
倏聞仲玉一聲長笑,朝樂常二人冷冷直言道:“適才要你們說出,此地與方子彤老賊有無關係,你們說不知道,而且還要拼命,哼,現在可舒服吧……”
說著,掉頭用眼一掃徐筱芳,似包涵某種暗示,然後又說道:“告訴你們,老狗,不要與痛苦作對,還是早說為妙,現在已被代用奇門手法,錯亂了奇筋八脈,不出三刻必噴吐黑血而亡,如果即刻說出,我饒你們不死……”
樂常二人一聽錯亂了奇筋八脈,當然知道厲害,頓時眼睛瞪得老大,由於體內血脈逆縮,與心中所生的恐怖,使得身軀抖得越發厲害,委實難以忍受,本想說出淵源,以求活命,但又想到“義氣”二字,怎可為了性命而出賣同門,於是,把心一狠,咬牙說道:“魔子,老爺願死不願說……你今天害死了我們……日後也休想逃過欲仙幽苑,找你追魂索命……”
“哈哈……老狗!”仲玉又發狂了,朗聲接道:“要死麼?也別想死得痛快,不說也罷,再讓你們多嚐點苦楚,然後竭血而死。”
說著,身形猛起,宛如飄風,右手駢指疾向陰司探花樂趣,欺門穴上點去。
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倏地—聲嬌叱道:“且慢!”
聲落人到,徐筱芳巳飄立樂趣身前,而仲玉也因這突如其來的叱喝,身手暗滯,見徐筱芳已擋在樂趣前面,長眉一掀,沉聲道:“你是不是想代他受苦?”
徐筱芳冷哼一聲,接道:“文仲玉,你不要這樣慘無人道,當心將遭天譴,現在我願意告訴你,但必須答應饒過他們!”
仲玉輕笑一聲,道:“既是你願說,我饒他們不死就是!”
徐筱芳待開言,倏聞餐花彌勒常壽成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