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道長沉吟一下,巨目暴射寒芒,朝仲玉注視一回,臉上掠過一絲希冀之色道:“這個……貧道也自當履行……只是中原地帶,一共有四個分院,分駐長白,點蒼、陰山等地,本院只是其中之一而已……不過……”
“不過只僅道長,退出中原是麼?”仲玉插道。
金靈道長朗笑一聲,言道:“那倒未必,我可以本派三大主持之尊,傳札其他三院,同時退出中原,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又要條件?……”仲玉又楞了,不知這個條件是什麼。
金靈道長正色道:“娃兒,需知貧道如此作法,乃是甘冒不韙行事,貧道返回天山,豈不受本派掌門責罰?”
“那麼你為何決定?”
“貧道當然令各地分院,即刻返回天山,但是我提的條件,娃兒你必需答應?”
“什麼條件?只要晚輩能辦得到,絕對允從。”
金靈道長面浮悅色,捋須言道:“你須認貧道為師,但只是名份而已,決不影響你師門的身份,這可以說是秘密也是貧道的重託……”
仲玉聞言猛地一震,頓即面露慍色,暗道:這老道心懷什麼詭計?非要強收我為徒,既無師徒名號,只須註定名份,是何道理?……又說這是秘密也是重託,到底是什麼寓意?……
這嚴重的門閥觀念,頓使仲玉處於疑難不決之中,若答應相認師徒名份,接受秘密重託,將來傳揚江湖,非僅難逃師門大罪,而且身列崆峒勢力,不能退出中原武林,將來必起血仇紛爭,就是眼前來說,慎芳也必難得獲救……如此一來,仲玉可為難了……
少傾,金靈道長見仲玉,面露難色良久不答,於是笑道:“娃兒,我不過是為了,中原武林的安危,也是因維護本派正道的源流,才如此作法,你執意不答應麼?”
仲玉沉吟半晌,接著說:“道長,且充說你是什麼秘密重託,我再酌情答應。”
金靈道長繼道:“第二,你認我為師,便交給你一件東西……”
說著,側首喝散那些手執火把的闊漢,回目四掃,見已沒有人在附近,旋即掏出一個五寸長四寸寬的玉匣,託在手中面色黯然,浩嘆一聲又道:“這是本派歷代相傳的掌門的令符奇寶,本來你和那丫頭,若真心拜我為師,列為崆峒門牆,便據有此物,將來可任本派掌門,而我之所以來中原,也是為尋求一個奇才,俾使本派繼承有人,因為目下派中正為此事紛爭甚急……”
說此,略頓又道:“可惜你和那丫頭,都不願意,所以才要你名份上認我為師,代我保管這令符,以免本派相逼圖取,待我尋到人選之後,自會找你取回,娃兒,話已說明你可答應?”
仲玉仔細聞來,才知金靈道長收自己為徒,原是如此用意,旋即沉吟片刻,為了中原武林,為了慎芳的安危和金靈的重託,乃決然見從,當即說道:“道長,既是為貴派的前途,良費苦心,晚輩焉不願成其事,我便認你為師便了……”
語畢,霍地倒身下拜,道:“徒兒,文仲玉,拜見師尊……”
仲玉如此一來,出乎金靈道長意料之外,想不到他口裡答應身軀也拜了下來,果真是爽朗俐落,只喜得金靈道長呵呵大笑,忙俯身挽起仲玉,道:“賢徒少禮,彼此師徒之份,僅這一面之緣,明日我便行諾言,著令本派人眾,返回天山,可惜為師一未授藝二未贈物,實在過意不去,這隻有以後彌補了……”
說著,把那白玉匣,放在仲玉手中,又道:“現在把這‘令符奇寶’,交傳與你需得好好珍藏,千萬不可洩露秘密,因為事關本派死亡,而且,這玉匣中,除了令符寶物之外,尚有一本“天羅真經”,上有絕世武功遺憾的字義玄奧,為師只不過習得其中一少半,你若特具造化,不妨仔細鑽研。”
仲玉聽說這白玉匣裡,不獨藏有令符奇寶,而且那本“天羅真經”,還是一部武學秘笈,心中好不歡喜,以後可以精研其個奧秘自求深造了,但仍懷疑金靈道長,為什麼把這曠古奇物,放心交給自己,於是說道:“師尊,你把這令符奇寶交給我,不怕將來據為己有麼?”
金靈道長哈哈一笑,道:“賢契說那裡話來,我已看出你不是那種人,否則豈會放心交給你?再說你若真據為己有,只要身屬崆峒,也是我求之不得的……現在可告訴我,家住哪裡,令師何人?”
仲玉肅然答道:“徒兒家住桃花源,恩師乃華山萬形客杜……”
“我知道了!”金靈道長,倏地插道:“以後行道江湖,切記徒猶師諱,免被人責為承教不嚴,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