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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又是為什麼呢?

正左思右想胡亂猜測,卻聽梅玄霜淡淡地問道:“你們知道選拔出來的旗長將要執行的任務嗎?”

餘躍與海正同時一愣:這還是軍事機密嗎?她有此一問,到底是何用意?

但事到如今,似乎這已經是一層捅破的窗戶紙,不如實交代也不行,短暫的沉默之後,餘躍與海正忐忑不安地答道:“知道。”

梅玄霜看了二人一眼,俏麗的臉上很欣慰地露出絲絲冷豔的笑容:“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欣賞二位的勇氣和膽識,我故意放出訊息,就是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

“原來如此!”人群一片譁然,說東道西的聲音此起彼伏,感覺被戲耍的人,在那裡小聲咒罵,感覺梅玄霜智計過人的人,在那裡大聲稱讚,總之,羨慕嫉妒恨的有,欣賞讚同愛的也比比皆是。

羅倫臉上露出難以言狀的神情,就那麼定定地看著梅玄霜。

梅玄霜再次揮一揮手,止住喧譁,對著餘躍和海正說道:“如果只剩一人,那倒不用比賽了,既然還剩下你們兩個人,你們就一較高下,決出今日的旗長吧。”

海正輕蔑地斜視一眼餘躍,輕聲說道:“我們真的還有必要打嗎?”

餘躍當然聽出了他話語中的弦外之音,也不甘示弱,把眉一挑,說道:“如果你放棄,我們就沒有必要打了。”

“哼哼。”海正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梅玄霜坐了下去,羅倫一聲“比賽開始”,餘躍與海正雙雙跳上擂臺,簡單行禮之後,鬥在一起。

正如大多數人所料,兩人一旦對上,高下立現,廢物還是廢物,該贏的始終還是佔了上風,沒有給人太多懸念。

海正使一把長劍,把必勝的信念放在胸中,初級劍士境界的鬥氣全然揮出來,很快就將餘躍打得連連後退,忙於招架。

餘躍使一把彎刀,圓月彎刀,這是他前世一直嚮往的武器,然而現實畢竟是現實,人們一旦面對現實,才知道理想多麼可笑,就像這把刀,一到他手上,就變得跟他一樣廢,始終達不到丁鵬那種傳奇效果,雖然此彎刀非彼彎刀,但也不至於廢得跟木頭一樣吧?

以初級劍士的功力,無論鬥技如何花俏,那鬥藝使將出來,都是平平無奇的,然而在餘躍面前,海正那把劍使得出神入化,揮灑自如,也頗有大家風範,這就是對比的效果了。隨著他的舞動,劍上橙光繚繞,光氣流轉,如箭雨,如火花,頃刻之間,就將餘躍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即便是隻顧招架,也窮於應付,躲過了鋒利的劍鋒,卻難防凌厲的勁氣,轉眼之間,他就已經衣衫破爛,身上的肌膚青一塊紫一塊,像被火燒了一樣。

無疑,海正所煉的鬥氣屬火系,而餘躍所煉,正好是水系,人都知道,水能滅火,可眼下,這水非但滅不了火,卻似乎有被燒乾的趨勢。

而事實上,以餘躍五段鬥氣之能,那點滴之水,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計,他所依靠的,只是還算嫻熟的鬥技和靈巧的步伐,勉強遊走在海正的劍鋒鬥氣之間。

看到場上這一邊倒的景象,有的人已經看不下去了:“我就說不該來看的嘛,根本就沒有懸念,走了,走了。”

於是人群熙熙攘攘的開始散去。

但也有人習慣了欣賞老鷹抓小雞那種富有侵略意味的場景,他們摸著下巴搖頭晃腦地看得津津有味:“希望海正不要一下子弄死了他,慢慢玩才有意思嘛。”

於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總有雷動的歡呼聲和喝彩聲,此起彼伏,連綿不斷。

轉眼,餘躍被打得鼻青臉腫,臉頰上淌開了血,東一條西一條,橫七豎八,像極了剛出地獄的猛鬼,許多人看得心驚膽戰,就連先前擺好架勢看熱鬧的人都有些於心不忍了:“打不過就認輸得了,都不知道還在堅持什麼?有必要這麼玩命嗎?”

其實賽前,餘躍也曾想過,實在打不過就認輸,不能太過偏執——雖然加入敢死隊就是去拼命,但完成任務才是關鍵,若是自己能力實在有限,連這一關都過不了,又拿什麼去拼命,拿什麼去完成任務?

然而事到臨頭,當被打得東倒西歪的時候,他內心裡固有的倔強性格就被悄無聲息地激出來,似乎有一個聲音始終在深心深處呼喊:“不要放棄,不能認輸!”

而且,在手忙腳亂之間,他彷彿看到風華絕代的梅將軍向他投來無限關切的眼神,還有無限期待的眼神,於是在每每即將放棄的那個瞬間,他又總是堅定不移地選擇了堅持。

然而似乎,他的敗局不會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