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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文章呢?是百里冰嗎?百里達又是誰殺的呢?

暫時沒有答案,而餘躍此時也無暇去思考這些問題了,因為抬眼之間,只見黑壓壓的兵將排山倒海而來,大片大片地吞噬著光禿禿的街面。

若是不逃,餘躍幾乎可以預見自己被踩成肉泥的模樣,當下吐了吐舌頭,拔腿就跑。

剛跑過街的轉角,便見人頭攢動,另一隊人馬從那一頭鋪天蓋地而來。

要命啊!餘躍立刻往街邊的商鋪和房舍跑去,他知道那些商鋪和房舍肯定都是緊閉門扉,然而此刻是無可奈何,他只希望能強行撞進去,否則,就真的無路可逃了。

“砰砰砰……”把那些鋪門撞得山響,也把他自己撞得直冒金星,然而那些門竟是關得死死的,牢不可破。

“媽的,見死不救!”餘躍咒罵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又跑去撞窗戶。

而此時此刻,身後火光沖天,兩股人流如潮水一般充斥著整個街道,滾滾而來,喊殺聲震天動地,濃濃的血腥氣在空氣中無盡瀰漫。

“啊。”餘躍大叫一聲,幾乎豁出一條老命,往那視窗撞去,“譁”一聲,整個窗戶應聲而落,餘躍整個身體撲入屋中。

如果餘躍此刻看得見那窗戶的話,他一定會感嘆自己命大,因為那窗戶裝了鐵護欄,他情急之下,竟是將窗戶連同護欄一起撞落。

整件事情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再堅實的工程,也會有豆腐渣充斥其中。

這是閒話,再說餘躍,撲進屋中,便感覺身體下面軟綿綿的,頗有溫度,甫一接觸,有種難以言喻的酥麻感覺,然而與之同時,身下響起一聲尖叫。

他立刻意識到自己壓到人了,而且是個女人,換做其他任何時候,他應該條件反射一般反彈而起,然而此刻危急關頭,他卻紋絲也不敢動,而是伸出左手來捂上她的嘴,然後伸出右手豎在自己嘴邊輕噓一聲:“噓”,似乎感覺那女子已經意識到自己沒有惡意了,才小心翼翼地放開手,緩緩站起身來。

藉著窗外對映進來的微弱的火光,餘躍看清楚那是一個妙齡少女,(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富有彈性?他如是想),穿著一身寬鬆的睡衣,只是兩腳懸在床外,看那情形,像是之前並沒有睡覺,而是站在窗邊偷窺外邊的熱鬧,餘躍破窗而入之時,便恰好與她撞了個滿懷,並將她按倒在床上,吃盡了嫩豆腐。

女子看見了整件事情的始末,因此對於餘躍的入侵和冒犯,也沒有怒,只是羞澀地站起身來,低下頭,不敢看餘躍的眼睛。

餘躍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是從整個過程中,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這是一個善良的少女。

餘躍尷尬地笑了笑,轉過身,拾起地上的窗戶,將其硬生生按進窗框裡。

那窗戶的材質是這個大陸上一種特有的東西,透明,類似玻璃,卻不像玻璃一般易碎,故而它掉落地上卻仍舊絲毫無損。

此刻,大街上的兩股勢力已經撞在了一起,沒有撞出火花,卻撞出血雨腥風紛揚滿天,撞出殘肢斷臂散落一地,還有連綿不斷此起彼伏的震人心扉的嘶喊和哀叫。

街面狹小,本就如浪濤洶湧的兩支隊伍撞到一起,就再也分不清誰是誰,士兵們最開始只能憑著一絲微妙的感覺去揮刀,後來殺紅了眼,也不管誰是誰了,見人就砍,見頭就削,殺人,就如砍瓜切菜一般的容易。

這個時候,生命,似乎已經失去了它本來的意義,而變成*人性骨子裡一種最可怕的東西——掠奪,掠奪他人的骨肉和肢體,直到停止呼吸,否則,就要被人掠奪。

頃刻之間,屍骨鋪滿了一地,不斷湧上來的人,就站在屍骨上廝殺,繼而又不斷倒下,以看得見的度不斷地堆積著一座屍山,鮮紅的血匯成了一條小河,沿著街邊的小溝,汩汩地流淌。

看到這幅血腥場面,許多躲藏在民房裡偷看的居民都不由得驚叫起來,還有的人早嚇得噤若寒蟬,更有一些人索性暈倒了過去。

強橫的鬥氣在街面上呼嘯激盪,加之人流本身的壓力,使得街道兩邊的房舍都搖搖晃晃,似乎傾倒於即刻之間。

民眾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聲一度蓋過了街面上的打鬥聲和嘶喊聲。

而餘躍這邊,不時就有士兵或主動或被動地破窗而入,都被他原封不動地丟擲去:“堅守陣地,堅守陣地!”

………【第四十五章 臨陣磨槍】………

每次士兵闖進來之後,就是門戶大開,亂箭飛刀紛紜而至,他一邊阻擋著亂箭飛刀,一邊又要再把窗戶安上,一時忙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