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進駐樓蘭城之時,餘躍正好領兵抵達城下,卻不攻城,擺圓陣型,餘躍跨馬走出方陣,只叫龍紹出城答話。
龍紹帶著一隊人馬出城,隔著護城河,與餘躍大軍對面而立。
餘躍勒著韁繩,挺胸望著對面的龍紹,笑道:“老朋友,別來無恙?”
龍紹淡然地一笑:“沒你混得好,你如今搖身一變,都是都統了,高我一大截,真的是春風得意前途無量。”
“呵呵,”餘躍乾笑兩聲,無限感慨地說道:“你我一別將近三年,沒想到一見面,竟然就在兩軍陣前。
“是啊,誰會想到有一天我們會刀兵相見呢?”龍紹也深有感觸地說道。
“其實這一切是可以避免的。”餘躍收斂了笑容,一臉正色地說道。
龍紹斜眼看著他:“如何避免?”
“你棄城投降。”
“哈哈哈哈……”龍紹笑得前仰後合,幾乎從馬背上跌下來,“想不到你官做大了,口氣也大了,如果在三年前,你是不敢這樣跟我說話的。”
“你錯了,如果在三年前,我同樣會說同樣的話。”餘躍輕笑一下,“我以為你瞭解我的。”
“那你也應該瞭解我的,我佔了這座城池,就不會讓給別人。”龍紹笑畢,又露出了輕蔑的眼神,“不如,你就此打道回府吧,我想這樣也可以避免刀兵相見的。”
餘躍輕哼一聲,苦笑一下,露出一臉的無奈:“朋友,你講點道理行不?王治平據守一方,擁兵自重,謀反之心已經昭然若揭,我這麼不客氣地跟你說吧,他跟你爹是一丘之貉,討伐了他之後,我還會去對付你爹的,只是我希望,你只是你,在這件事情上,跟他們毫無瓜葛。”
“算了吧,朋友,”龍紹一臉不屑地擺了擺手,“誰都知道你現在是挾天子以令諸侯,打著皇帝的旗號到處火拼,勾結朋黨,排除異己,搶掠地盤,還跟我說得那麼義正詞嚴慷慨激昂,還是別來這套了,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別跟我談什麼正義邪惡,什麼好人壞人,我不想聽,也沒興趣聽。”
“好,”餘躍無奈地搖搖頭,“我們現在不談好人壞人,不談誰對誰錯,只談各事其主各有其理,你也許在這裡為王治平守城守得泰然,可是你知道嗎,王治平揹著你,已經率兵直驅帝都,討伐你親爹去了。”
龍紹愣了一下,驚訝不知不覺瀰漫了滿臉,繼而頃刻又消散無跡,露出不屑的笑意:“你休想在這裡挑撥離間,我不會上你的當的。”
餘躍撇了撇嘴,輕挑了一下眼皮:“據你所知,王治平調遣霍哲與王中平是先後去襲擊塔卡城的,是不?”
龍紹輕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餘躍繼續慢條斯理地說道:“可是我現在卻率領大軍出現在你面前,試想一下,如果霍哲與王中平真的前往襲擊塔卡城了,我怎麼可能還抽得出這麼多的兵馬前來攻打東區?”
這麼說著,餘躍卻在心裡想到:朋友,既然你不相信對錯,不相信好人壞人,那麼我只好就欺騙你一回了,騙子應該也不算壞人吧。
龍紹猛然一驚:情況確實如此,莫非王治平真的率軍攻打帝都去了,還是北區軍快刀斬亂麻,瞬間消滅了東區幾十萬大軍?
就算王志平真的有私心,此時此刻,他也不可能捨近求遠,放著近處的塔卡城不取,反而千里迢迢地去攻打帝都,但是,如果他們真的去攻打塔卡城,餘躍就算是大羅神仙,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悄無聲息地吃掉東區幾十萬大軍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龍紹滿心疑惑,在身心深處糾結著,就像他此刻糾結在一起的眉頭。
餘躍趁機說道:“老朋友,我看就這麼空想也無濟於事,你還是回去問問王治平吧,我給你時間。”
說完,餘躍轉頭,將手一揮:“撤軍。”
全軍撤退,離城五十里安營紮寨,修整全軍。
龍紹帶著疑惑和氣憤,率軍回城不提。
且說在嘉實城,王治平自派出兩支兵馬迎擊北區軍之後,就一直坐臥不寧,惴惴不安,焦急地等候著兩方面回的戰報和訊息。
結果沒等到這兩方面的訊息,前往襲擊塔卡城的隊伍裡,終於狼狽地逃回了一個士兵,帶回了一個驚世駭俗的訊息:王中平、霍哲和他們的大軍已經受北區軍控制,現在身不由己,正前往攻打帝都。
王治平一聽,差點氣暈過去,搖晃了半天,才勉強站穩身形,沒有摔倒在地,於是厲聲喝問:“他們是怎麼受人控制的,怎麼身不由己?”
士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