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會。”許巖非常肯定地說道。
“那他去哪裡了呢?沒有餘都統的命令,他敢臨陣脫逃嗎?”方明不禁深鎖了眉頭。
“先不用管他了,”方亮搖搖頭,“我們現在需要考慮的問題是,我們接下來的行軍方向和行軍任務,到底是繼續行軍,前往支援梅將軍還是返回塔卡城。”
許巖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將手托住下巴,目光投向窗外遙遠的方向,說道:“聽說梅將軍已經奪下了江州,正揮軍前往與汪古部會師,旦夕之間就會拿下雅士城,在這個時候,東區境內需要有一支軍隊隨時關注四方動靜,以作策應,我們自己任務已經完成,又沒有餘都統的最新指示,便理所當然擔負起策應的任務了。”
方明望著許巖的背影,若有所悟地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裡靜觀其變,並且等候餘都統的命令?”
許巖還沒有做出回應,方亮立刻搖頭:“可是南華將軍已經派人前來傳令,要我們即刻返回塔卡城,我們要公然違抗軍令不成?”
“我很困惑,”許巖轉過身來,被倚著窗戶,望向二人,“這個時候東區戰事並沒有完全結束,他為什麼急著招我們回去呢?”
“我聽說……”方亮欲言又止。
“什麼事情那麼神神秘秘的,直截了當說吧,這裡沒有外人。”許巖瞪了他一眼說道。
方亮臉色變的凝重,眼中神秘的意味更濃了,見許巖催促,不由得本能地舉目看了看看窗外,壓低聲音說道:“我聽說先帝又在帝都復位了,而塔卡城的新帝,好像在一夜之間已經神秘失蹤了。”
方明也立刻一臉八卦,連聲附和:“沒錯,我也聽到了這樣的說法。”
“真的?”許巖滿心驚訝,看看方明,又看看方亮,“你們在哪裡聽到的?”
方明搖了搖頭,露出一絲輕蔑的神態:“許將軍代行統帥,地位升高了,沒想到跟群眾的距離疏遠到這種程度了,你到軍中去聽一下吧,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
許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別跟我來這套,如果此言屬實的話,那豈不是說,餘都統前往帝都,處境豈非很危險?”
方明方亮雙雙點頭以示贊同,卻不言語。
許巖不覺又自深鎖了眉頭:“那麼南華將軍此舉何意?是自保?還是準備落井下石?”
方明方亮搖頭,眼中鋪滿了迷惑和意味深長地神色,望著許巖。
看官,你道方明方亮真的是道聽途說嗎?其實不然,整個陰謀,整個計劃,他們一清二楚,並且肩負了南華所賦予的使命和任務。換句話說,他們跟南華原本就是一路的。
按照原來的部署,收復東區之後,方明方亮除去許巖,崔留除去梅玄霜,並由南華的忠實部屬(包括方明方亮)去取締他們位置,那麼整個東區,就改天換地了。
孰料,後來餘躍從帝都死裡逃生,而崔留刺殺梅玄霜失敗,訊息傳到南華耳中,南華就意識到,自己恐怕已經控制不住東區了,那麼自己目前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地減少損失,收回有生力量,於是他立刻傳令方明方亮率軍撤回塔卡城。
然而方明方亮卻感到了巨大的壓力,因為餘躍臨走之時,任命許巖為全軍統帥(不得不說,這是餘躍的一個明智決定),如果要率領全軍撤退,先要過了許巖這一關,要麼殺了他,要麼說服他。
然而,餘都統率軍在一月之間踏平東區,其聲威和風頭正盛,如果他沒死,即便殺了許巖,恐怕還要面臨一場流血衝突,搞不好就是一個雞飛蛋打的局面,而且實事求是地說,經過這一番並肩作戰,兩兄弟對餘躍的雄韜偉略足智多謀也是由衷佩服,讓他們公然與他作對,他們感到有些犯難。
面對著這樣的難題,兩兄弟一合計,決定先做試探,旁敲側擊,看看許巖是什麼態度,若是堅決服從餘都統的命令,那麼他們就只得放棄撤軍的打算了,若是他答應撤軍,那便只好對不起餘都統了。
這時候,兩兄弟攛掇的話語已經說得差不多了,見許巖始終皺眉深思,便相互對了一下眼神,由方亮直截了當問道:“你做一下決斷吧,我們該何去何從?”
許巖抬眼看了他們一眼,堅定地說道:“我們身在前線,自然只聽從前線將官的命令,所以,餘都統沒有回來之前,我們原地待命吧。”
以前,或許因為私人恩怨,他對他做過太多的錯事,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由衷地開始敬佩他,敬佩他的才智,敬佩他的為人,他的決斷和選擇總是正確的,那麼以後,他也決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