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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是進去通傳,我們等他們出來吧。”

小宇艱難地收住了腳上的動作,愕然地望著餘躍,示意:“你肯定?”

餘躍好整以暇地整整衣衫,嘴角微掀,揚起絲絲笑意:“肯定會出來的。”

小宇看了他一眼,無聲地退到一邊,靜靜等候起來,他在想,這回長官肯定失算了。

然而片刻之後生的事情,讓他大是驚訝。

門開了,一位身穿青衣青帽、腰繫紅綾,總管模樣的半搭子老人,臉上帶著幾分惶急,卻又洋溢著熱情的笑意,從裡面出來了。

他一出來,略微掃了二人一眼,就躬身曲手,作引進狀:“二位請進。”

餘躍望著小宇笑了笑,抬腿往裡面走去。

小宇滿心疑惑著跟在後面:“這些人也太奇怪了。”

迎面是一排排的房屋縱橫交錯著,圍出一個寬闊的大院落,院落裡密集的蒼松,蒼翠地並立兩旁,中間一條道路,像是通向京城的官道。

老總管在側面引路,始終不一言,一路領著二人穿過那過道,再穿過迴廊,穿過月牙門,幾進幾齣,又進入一個與眾不同的院落。

院落中央是一個花壇,裡面各色鮮花正開得鮮豔,微風吹過,香氣四溢,無盡悠然,花壇裡一條四通八達的過道,也將那花壇分成大小不等的幾塊,雖然沒有規則,卻顯得錯落有致。

走過過道,老總管將二人領到右手一間偏房,招呼二人坐下,又吩咐下人奉上茶水果品,便退了出去。

臨走前他說了一句:“二位稍等片刻,我們舵主有些瑣事纏身,等處理掉手中的事情,立刻就過來招呼二位。”

餘躍心中暗笑:林賽分明就是在前廳應付蕭項可派來的人,卻把自己打到這偏房來,他現在兩邊討好,看來還在猶豫不決啊。

雖是心明眼亮,卻也不點穿,只是輕笑一下:“好的,您老先忙。”

老總管走了,小宇卻也知足,被人領了進來,雖然不是很熱情,他卻已經消氣了,就那麼心平氣和地坐在那裡,默不作聲地左顧右盼。

片刻之後,林賽面色凝重地進來了,只一眼,餘躍就可以肯定,他就是林賽。

隨行有一個年輕人,二十左右的年紀,身穿一襲輕裘,犀角的腰帶,身材高挑,眉清目秀,面目俊朗,活脫脫兩位翩翩佳公子。

林賽四五十歲的年紀,略顯瘦削,卻十分的精神,走起路來腰桿挺得筆直,就像一根竹竿直立著平移過來。

二人甫一進屋,就聽屋外人影晃動,一陣踢踢踏踏腳步聲響起,又齊刷刷地在屋宇四周停下來。

寒鐵的氣息透過窗戶瀰漫進來,充斥了整個空間,森然的殺意隨之滲入心間,滲入靈魂。

這是什麼意思?小宇眉頭漸漸揚了起來,雙掌握成了拳。

餘躍卻顯得出奇的平靜,就那麼淡然地看著進來的二人。

精明的眼神從餘躍和小宇的臉上一掠而過,林賽向著二人一揖,乾枯的臉上有了笑容:“二位遠道而來,在下有失遠迎,望企恕罪,在下林賽,”指了一下身邊的年輕人,“這是犬子林煥武。”

這是擺明了的笑裡藏刀啊!

沖天的敵意壓住你,然後由你來尋求一個合理的理由,一個不死的理由,如果你找不出來這個理由,死路一條;說錯一句話,死路一條;你要得瑟一下,還是死路一條。

小宇紋絲不動,餘躍站起身來回禮,說道:“林舵主說哪裡話,我們雖為公事而來,但總也脫不了叨擾的干係,冒昧之處,還請林舵主見諒才是。”

林賽看了一眼小宇,心中不悅,臉上卻仍舊笑容可掬:“請問二位上使在曼陀總部所任何職?”

餘躍早已經在心裡編織好了自己和小宇的身份:“在下曼陀總部天璣使者餘躍,”指了一下身邊的小宇,“這是我弟弟小宇,前不久剛加入曼陀兵團,我帶他出來歷練的。”

料想他也不認識自己,即便是道聽途說了北湘軍現任都尉叫餘躍,那也有恃無恐——天下間同名同姓的人不計其數,所以他連名字都懶得作假。

至於天璣使者的來由,茉莉曾將曼陀總部的機構和人員設定大致地向他介紹過,所以他知道有這麼一個天璣使者的存在。

林賽倏地收斂了笑容:“天璣使者謝恩洲,何時換人了嗎?”

他有此一問,倒是餘躍意料中事,當下淺笑一下:“謝恩洲在與官軍的戰鬥中不幸身亡,在下是替補。”

謝恩洲被官兵活捉,砍成了十八九段,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