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他都沒有露面,原來自打月亮城一別之後,他就一直跟蹤楊寒。
當時他躲在暗處,看著楊寒毫無傷地從守備府裡出來了,就做出一個猜測,楊寒有可能已經拿到圓鏡圖了。
於是他要在追逐楊寒和追逐自己之間做一個選擇,最終他選擇了跟蹤楊寒,因為他認定,即便楊寒沒有拿到圓鏡圖,跟著她也會追到它的下落。
事實證明,這個狡猾的老傢伙所料不差,楊寒又回來了,就把他又重新引到自己面前。
可是,他怎麼會想到用楊寒來威脅自己呢?
倉促地收起眼裡的緊張,餘躍故作滿不在乎地笑道:“你老糊塗了吧,直接從我身上搶奪既乾淨又利落?可你怎麼會想到用她來威脅我,她又不是我什麼人?”
楊寒一聽,嬌軀微顫一下,如水的瞳眸裡,閃過一絲悵然。
柳飛老練地一笑:“我想從你身上搶奪一個戒指,也並非難事,但我擔心的是,在得到那個破戒指之後我又不會擺弄,畢竟是魔族的東西,如果只能靠魔法才能開啟,那我就只能望梅止渴了,所以我還是抓了她,讓你自己取出來給我,才會萬無一失。”
他這個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由於昔年人魔的深仇大恨,他們把這些對立延伸到他們所製造的所有東西上,比如空間戒指,人族造的空間戒指,只能靠鬥氣開啟,而魔族造的空間戒指,卻只能靠魔法才能開啟。
餘躍不由得感嘆:果然是小心謹慎,陰險狡詐啊!
卻見柳飛臉上又浮現了幾絲譏諷:“至於你說她不是你什麼人,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因為你的關心和你的緊張,早就毫無掩飾地寫在你的臉上了。”
手指稍稍一動,楊寒雪白的粉頸,露出了一絲殷紅,如蒼茫雲海間的一抹紅花,嬌美,卻又充滿了悽怨。
楊寒原本白裡透紅的臉色,變得蒼白,盈盈的雙眸,交織了幾絲幽怨。
餘躍心中一痛,立時就繃不住了,急切地伸手:“你別動,我給你就是。”
柳飛含笑:“早點這樣不就對了,連血都不用流。”
餘躍倉皇地從空間戒指裡拿出那張仿製的圖紙,就欲遞給柳飛。
卻只見一道光影悄無聲息地襲向柳飛的後腰。
從餘躍的角度,都只見一道白光一閃即逝,就如雷雨天空中的閃電一般,從這頭扯到那頭,就沒了蹤跡。
他甚至真以為打起了閃電,這麼幹燥的天氣,看來要回去收衣服了。
卻只見柳飛忽地反手一擰,白駒過隙之間,又做了幾個動作,餘躍只覺得眼睛一花,再一眨眼,他手中已經捉住了那道閃電,不是,是一個人——小宇。
小宇手中反握的劍架在自己脖子上,眼中滿上驚恐和疑惑,就那麼定定地斜視著柳飛。
其實此時此刻,不但他覺得不可思議,就連餘躍都難以接受這個現實:小宇本來是要偷襲柳飛的,卻不料柳飛只在翻手之間反而將他抓住了——他們的差距有那麼大嗎?
然而他們卻也不知道,柳飛此刻也是萬分震驚,剛才萬急之下出手,看似倉促的一招,實際上已經是他生平絕學,若非如此,他是萬難化解那雷霆萬均的一擊的。
由此,即便化解得輕描淡寫,他也不得不對眼前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年輕人刮目相看。
………【第一百四十三章 雲縹緲】………
他用欣賞的目光看了小宇兩眼之後,臉上又撲上得色,望向餘躍:“你請的保鏢倒也不錯,但不知他是否值得你用圓鏡圖來交換呢?”
此時楊寒已經從他的魔爪下解脫出來,卻沒料到小宇又落入他的魔爪。
那劍架在小宇的脖子上,閃著寒光,讓得小宇敦厚的臉,浮上些許愧色。
餘躍把圖舉在手中,急切說道:“我給你圓鏡圖,你把他放了。”
柳飛輕蔑地一笑:“你先把圖扔過來。”
他只是要圓鏡圖而已,想來也不會耍什麼花招。
一念及此,餘躍將那圖扔了過去。
柳飛一隻手仍舊握住小宇的手,另一隻手接住圖紙,展在空中一頓瀏覽,似乎在鑑別真假。
那張圖是餘躍特意找羊皮紙繪製的(雖無法鑑別原圖是什麼成分,但似乎與羊皮紙一般無二),憑著自己在繪畫方面的獨特造詣,也仿得有八九分神似,尤其那些山水背景更是讓他繪得惟妙惟肖,比之原圖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還不算完,為了模仿出那種珍藏效果,他特意把那圖紙染了些灰塵,然後放到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