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旅的任務就是在鬼子沿新牆河修築的據點陣線上,開啟一條口子。這是第十軍成立以來的第一仗,三個軍在新牆河的三個地方渡河進攻,軍裡把這個打頭陣的任務交到我們暫一旅上,以前我們都是被動挨打,這次是主動踢鬼子股,仗一定要打得漂漂亮亮的!”
“面對新牆河對岸的鬼子據點陣線,正面強攻傷亡定然不小。老李,你剛好在衡山遊幹班進修了三個月,軍部也倡導我們使用遊擊之戰術,你有什麼看法?”
李崇看著新牆河的地形圖,思索著說道,“難打的不是據點邊上的碉堡,以我們旅目前的大炮基數,足以夠摧毀它們。我們要注意的是,鬼子基於陣地、用青磚建成大型圓柱狀據點,這是鬼子常休息屯兵之處。”
“一旦我們發起大聲勢大進攻,勢必一行動就會驚動據點內的鬼子,他們便可以快速從據點中出來,沿著坑道進入防守陣地。”
“面對鬼子做好防守的陣地,我建議以營、連為基本作戰單位,大部隊抵達新牆河邊緣,準備發起進攻之際,首先派一個尖刀連或者尖刀營提前渡過新牆河滲透進封鎖線,從而開啟一道缺口,接著大部隊鞏固缺口,進而在新牆河對岸站穩腳跟!”
“同時,以營連為基本作戰單位必然會因為人手力量無法攜帶大炮,可多帶機槍和彈藥,一旦執行滲透任務的營連成功破防進入軍防線後,待我軍正面進攻軍陣地之際,他們可化為數股兵力,從鬼子側翼發起突襲,以化解我正面進攻之壓力。”
李崇想法是一撲而上、浩浩的渡河持槍衝鋒固然可以大機率擊潰對面之敵,但畢竟會付出巨大傷亡,若是能以一個尖刀營提前滲透進去,可以想象當陣地上的鬼子正在全力阻擋正面進攻的我軍之際,他們的側翼突然遭到我方尖刀營或尖刀連的突襲,自然能夠化解正面進攻的壓力。
當然,若屆時藉助黑夜可以成功滲透鬼子的陣地防線,可以提前將己方這邊進攻方向的鬼子鎖住一部分在據點內的話,那自然也不錯。
在衡山遊幹班進修了三個月,游擊戰術思想一又一,李崇沒有貪那麼多,就像習武一樣,一拳法一腿法就夠自己醞習一生了,所以最後走出遊幹班之際,就將所學濃縮成兩招吸納進腦海裡。
一招透過小股滲透,配合主力;
另一招是分散襲擾,掩蓋主力,虛虛實實以擾人視線。
打游擊,李崇就準備用這兩招就招呼鬼子。
陳庭河聽完,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左手反手叉腰,右手指著新牆鎮說道:
“一個連的話,人數少了些,一個營的人數尚可,執行這樣的任務,須要派出最有戰力的尖刀營,屆時便宜行事。只要能一下子開啟一道豁口,這一個聯隊的鬼子就不足為懼,哼哼,五千鬼子還沒我一個旅多,何況我三大主力軍一併進攻,誰怕!哈哈哈!”
當下,根據平訓練成果,陳庭河快速從下面挑選出最優秀的一個步兵尖刀營出來,然後給這個尖刀營的每個排配備了兩輕機槍,並給予足量的機槍子彈和手雷,同時還配備了輕型迫擊炮和炮彈。
向尖刀營任務灌輸完畢之後,全旅開拔開始往新牆河前沿陣地突進。
從太陽落山時開拔,全旅馬不停蹄的往新牆河奔襲,整夜之間所有官兵大汗淋漓不止,夜幕下趕路,沒有舉火把,儘量沿途行軍的動靜。
凌晨兩點半,暫一旅作為第十軍的先鋒旅,率先抵達新牆河岸,己方河岸水草蘆葦浩浩,鬼子那邊卻多數被割得光禿禿的。
新牆河作為兩軍對壘的最前沿陣線,互相都有沿河設定警戒。河面有寬有窄,寬的地方有百餘米,但窄的地方也就十多米的樣子,河水也並不深,按以往的記錄,未發大水的時候,這條河中央的最深處也不過一隻長篙的深度,至於河面清淺的地方,一個成年人站下去依然可以冒一個頭出來。
河對岸的鬼子用碉堡鎖住河面窄的地方,黑夜下月光中都可以模糊的看到輪廓,還能看到河流兩岸暫缺的橋樑底座。
河面上沒有探照燈晃晃悠悠,因為豎起探照燈,都會被雙方的機槍給打爆。
而河面百米寬的地方,卻是沒有碉堡,只有幾個小哨所。
無論是鬼子還是**,沒有人會認為會有人寂靜無聲的渡過百米寬闊的水面,只要發出一點動靜,雙方都能快速的架設上機槍在河面用子彈佈置一道火力封鎖線。
在此前面對鬼子進攻長沙的時候,這條河就成了新牆河陣地上**的天然防線,不知埋葬了多少鬼子。
作為新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