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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江西人,兄妹倆多少聽過井岡山的事蹟,是知道兩黨之間的一些恩怨的,當年自己雙親被陳扒皮逼迫而死,那個時候就是國黨掌權管理,鎮政府和地主惡霸沆瀣一氣,所以現在對於國軍,兄妹倆仍然不來電。
只是今天這位李團長當著陳扒皮的面一槍崩了他兒子,又真的太解氣了,這是兄妹倆很長時間以來都想做的事情。
只可惜最後沒把那個陳扒皮給崩了。
美中不足啊。
“灣裡區小隊的那個肖媛?”
李崇詫異的回頭,對於“肖媛”這個在梅嶺地區家喻戶曉的女共黨名字,他自然是知道的。也正是知道,才感到特別驚訝。
這是怎麼一回事?自己請了一個戲班子回來,想不到戲班裡面還藏著一個大姐大。
對於李崇的反問,肖媛點了點頭。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李崇臉上雖然平靜,但那也是在用皮筋強行約束住跳動的心,臉皮底下早已經風起雲湧。
儘管立場不同,但當不帶黨派眼光去看待這位女共黨在百姓口中流傳的事蹟,已經無愧於女英雄之名了。南昌淪陷後,一個人一杆槍就拉起了第一支本土抗日隊伍。鬥地主惡霸打鬼子除漢奸聚攏起一批志同道合的人
李崇覺得自己周旋於鬼子腹地的底氣是源自於手底下的千人千條槍,失敗幾次都不致命。但肖媛領導抗日遊擊武裝活躍於鬼子腹地,卻是片點馬虎都不能有,像今天損失了二十七人,對於自己而言無傷大雅,最多有些痛心罷了,可這樣的失敗放在肖媛領導的游擊隊身上,那就是滅頂之災了。
簡言之,自己雖然身處鬼子腹地,可畢竟有一些自保之力,而肖媛則完完全全是在賭命了。
這些種種事蹟如果放在一個男人身上,或許還沒有這麼傳奇,可她是一個女人,至少此刻李崇看來,瘦弱的腿還沒有自己胳膊粗的女人而已。
“真令人驚訝!”看著肖媛,李崇一攤手,“對於現在的狀況,肖英雄可否解釋一下你的存在?”
說“肖英雄”這個稱呼時,看李崇認真的神情,肖媛並沒有感到是故意的戲謔,這是一種認可的稱呼,這讓與國黨存在血仇的肖媛心中滋味複雜。
當然,她做事也不需要一個國黨的人來認可。
可是讓存在黨派攻伐的另一黨派之人都認可了自己,那對於這些歲月的苦,對於自己而言,都是充滿光輝、充滿獲得的意義。
“我和班主是朋友,知道戲班要來老陳村給陳扒皮過壽唱戲,所以進入戲班尋找機會除掉這一家漢奸,沒想到倒是與李團長你不謀而合了。”
肖媛解釋了自己存在於戲班的原因,也是為了鋤奸。
李崇擺擺手,“哈哈,沒有不謀而合,我呢最開始的目標就是衝著戲班來的。”
然後看著戲班子的一眾人,“我請班主你帶著戲班來給我的戰士們唱一些鼓舞人心的戲曲並不是玩笑之語,鬼子前些時間投下的宣傳單和軍票之事肖英雄你應該深有體會,那些東西給居於深山的戰士心理上造成不小的衝擊,所以我是特意想找一個戲班過來,給我計程車兵平時多演一演鬼子殘害鄉親的場景,藉以塑造戰士們堅定的抗日信念。”
肖媛自然知道鬼子灑下的軍票和傳單,那軍票上一絲不掛的女人對於傳統山村簡直就是一劑毒藥,自己可是連著幾天給幾個心思飄浮的戰士做思想工作的,沒想到這個國軍團長想出了一個與眾不同的法子。
相比較起來,這種請戲班演苦情戲、以心攻心的做法比起自己面對面的談心,效果可能要更好。因為面對面的談心,一些戰士處於羞恥的心理並不願意多談,只會悶在心裡。
法子不錯,可這“請”法就值得商榷了。
剛才在老陳村,那哪是請,就是強迫啊!在肖媛此刻聽了解釋後看來,這個年輕的李團長,雖然跟以往那些國軍之人有不同,但行事作風還是帶著一股軍閥的氣息。
他完全可以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可說出來就變成了“必須要走這一趟!”
“李團長,你說的給他們謀一個好位置是什麼意思?”
聽了肖媛的問題,李崇不由得問道,“怎麼,這戲班子不是你共黨的人?”
見肖媛在這戲班裡面,李崇已經下意識把這些人打上共黨的標籤,準備放這些人走了。
如今自己領導的全團屬於九戰區作戰序列,而戰區長官司令部的司令長官不喜紅黨是下面人眾所周知的事情,自己要是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