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生力軍的加入讓這片搏的戰場徹底變成了無法開槍的地步。
這片戰場上雙方前前後後都投入了遠超萬人的兵力上去。
這場直線距離長沙城一百八十多公里的大兵力投入戰場,一下子擺在了雙方戰役指揮官的案頭。
湖南長沙城內,戰區指揮部內。
由於新牆河已經被軍強渡,阻敵的第三十七、七十九軍一面節節抵抗,一面向後引退,面對湘北正面戰場的形,薛伯陵命令戰區直轄軍及僅有的一支重炮部隊向嶽麓山、長沙及長沙東北地區前進,準備在長沙城前再構築起一道阻擊陣地。
為確保極端況下九戰區各序列部隊不會陷入群龍無首的境地,薛伯陵又下令戰區參謀長吳逸志率領戰區長官部幕僚移駐萊陽,而他本人則帶著少數幕僚人員繼續坐鎮長沙城內。
薛伯陵此舉已然是在表明與長沙共存亡的態度,他的這番安排已經讓重慶委員長連打了三個電話過來,電話里語氣由感動變得嚴厲,電話裡意思就一條,讓薛伯陵危及之時可以撤出長沙退往衡陽一帶。
但薛伯陵已經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跟岡村在長沙死磕了,當然,是有戰術的死磕,這也是他在向前方的指戰將士表明自己的態度。
要是大戰已起,而作為戰區長官都跑路了,那這場仗還打個******下薛伯陵看著沙盤之上,周圍一片電報機響起的聲音,各類幕僚成員都在與各方前線作戰部隊溝通,所有爆發大戰的戰場之上,薛伯陵正將目光投向了石竹嶺。
他知道此刻石竹嶺正發生一場血戰。
雖然這個地方此刻距離長沙城還有一百八十餘公里,可是二十軍與敵33師團的此時此刻的這場血戰十之**就決定著長沙城東北門戶的歸屬。
勝則可暫時無憂,敗則東大門失守。
薛伯陵臉上肅穆著,他在等待楊森部的戰報。
......
重慶城戰時國防部大樓之內。
一眾衣領三顆星的上將軍站在牆壁下的長沙城防及周邊地形圖兩旁,沒戴軍帽的委員長坐在椅子上看著,大燈底下放著光澤,“小諸葛”白崇禧在前逐條介紹著九戰區各戰場發生的戰鬥。
雙方交戰到現在,形勢對於長沙不容樂觀。
贛北戰場上,羅卓英部駐守的高安三道防線被106師團和佐枝支隊短時間內節節突破。
湘北正面戰場上,鬼子大軍已經全部渡過了新牆河,並且攻佔了大片陣地。
若說贛北這邊高安失守還能往後退一退,可以在銅鼓山一帶修築陣地嚴防死守在抵擋一波;湘北正面失去了新牆河還有撈刀河;對於通城方向的戰場而言,第二十軍和33師團的這場血仗,誰勝誰負將極大程度上決定誰將獲得長沙東北方向的門戶。
“......眼下軍已經在贛北、湘北戰場上接連取得突破,只有33師團被楊森部的第二十軍阻擋在石竹嶺一帶。雖然我們長沙的東北方向擋住了敵軍,但形勢很不樂觀,三個進攻方向只要有一個方向被軍刺穿,對於長沙城都是致命的。尤其是高安防線崩潰的羅卓英部,如果不能儘快站穩腳跟,長沙就守無可守了!勢必需要考慮退路。”
“小諸葛”白健生是從整個大局出發,作為委員長的核心智囊,他必須做好一切最壞打算,以免在危機時刻有章法可循。
“健生兄分析詳盡,但此刻考慮退路還為時尚早吧,雖然贛北、湘北戰線上我軍暫時處於劣勢,但是在通城一帶的石竹嶺,我們已經在一點點的佔據優勢。”
說話的是陳辭修,他跟薛伯陵兩人並稱了委員長抗戰將領中的左膀右臂,不是說**將領中的其他人沒他倆能打,比如像李德鄰在大戰役上的戰功同樣有過之而不及,只不過這兩人比起其他帶著地方軍閥色彩的將領,是完完全全的中央軍派系。
因此出於左膀右臂的誼,陳辭修在委員長面前一向是薛伯陵的,而且從心而論,對於白鍵生現在就提出考慮退路的說法,他並不樂見,因此他發表看法說道:
“現在根據戰報,眼下石竹嶺的這場仗,打贏或者不分勝負,這44師團都無法繼續沿著汨羅江南下。現在楊森的二十七集團軍現只出動了一個二十軍,他們的第七十軍尚未加入戰鬥,一旦他們成功阻擊了33師團,完全可以騰出手來支援羅卓英部,從而達到前後夾擊敵106師團的效果!”
重慶國防部關注著石竹嶺戰場的同時,湖南嶽陽,11軍指揮司令部內。
岡村寧次抱手於前坐在椅子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