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成了多米諾骨牌,都往前擠,一下就把陳大軍擠了一個趔趄,差點就摔倒在地。而他雖然沒有摔倒,但他手中的鉛筆盒卻沒拿穩,結果這一下,鉛筆盒順手脫落,從他手中掉到了水泥地面上。
然後?脆弱的塑膠制多功能自動鉛筆盒跟地面進行了個親密接觸,來了個稀里嘩啦,粉身碎骨。
“事情就是這樣。”陳大軍再次滿臉通紅,“這不關我的事,是後面的人。”
說到這裡,他忽然轉頭看向後面大吼起來:“是誰,剛才是誰推的我?出來!”
哄……大部分同學都向後退了推,並且同時搖搖頭。
開玩笑,這個時候承認是自己推的?不要命了。
七十年代生人,不可否認在童年時代比那些八零九零後的人更加單純些,可他們也不是傻子。
“出來!”陳大軍揮了揮拳頭,“讓我知道是誰,我……”
“大軍啊。”唐歡搖了搖頭,又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安毋躁,你這樣,他們敢承認麼?再說了,剛才那麼混亂,估計就算最先往前擠的那個人,他也不清楚是自己最先還是別人最先,所以,你要問出這個人,估計是問不出來的。”
“那,那怎麼辦?”陳大軍哼哼了兩聲,“這,這不關我的事,又不是我弄壞的,憑什麼我來賠?”
“誰說不關你的事!”田曉奇此刻已經把破碎的鉛筆盒拿了起來,聽到陳大軍這麼說,立刻在原地跳了起來,“鉛筆盒在你手裡掉的,還說不是你?你,你賠我!”
就在田曉奇重新跳腳,陳大軍臉色再次變紅,唐歡感到不好的時候,秦老師及時的出現了,沒有像那些狗血電影電視劇一樣,等事情都解決了,警察才姍姍來遲。(//。yxgxsw。…雲軒閣小說)
“怎麼回事?”秦老師走了過來,看看眼睛通紅還帶著淚水的田曉奇,又看看臉色同樣發紅的陳大軍,“到底怎麼了?你們這是幹什麼?”
“老師,他,陳大軍把我的鉛筆盒打壞了。”田曉奇當先告狀,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鉛筆盒殘骸,“你看,都成這樣了,嗚嗚嗚……我爸,我爸從上海,上海給我買的,嗚嗚嗚……”
“不是,老師,這不關我的事情。”看到田曉奇哭了起來,陳大軍也立刻辨白,“是後面的人推我,我一個沒拿住,這不是我的事情,應該是後面那個推我的人!老師你……”
“行了行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秦老師忽然一喝,接著搖搖頭,轉向周圍看熱鬧的同學,“還圍在這裡幹嘛?馬上就要上課了,你們這成什麼樣?趕快都回各自座位。”
隨著她的這一聲,大家這才重新坐回座位,而陳大軍跟田曉奇則被秦老師叫去了辦公室。
看到是這個情況,坐回座位的唐歡慢慢搖了搖頭:唉,也是,這樣的難題就得老師去解啊。自己看來又犯了職業病,多管閒事要不得啊。
“喂!你過線了!”就在唐歡在那裡感慨自己的老師前輩的時候,忽然一陣清脆的女聲在唐歡耳邊響起,轉頭一看,原來是上節課剛告了他一狀的楊愛玲。
“你說什麼?”唐歡有些搞不清狀態。
“我說你過線了!”楊愛玲指了指桌子中間那條深深的刻痕,“看到了麼,這是三八線!”
看到這裡,唐歡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是剛才考慮事情,無意中胳膊過線了。
呵呵,年少時候的三八線,還真是,也會讓人懷念啊。
“喂,你怎麼還不把胳膊挪過去?”看到唐歡在那裡傻笑,(其實是微笑,不過楊愛玲認為就是傻笑。)楊愛玲扁了扁嘴,把頭一仰,“我告訴你,我可不怕你報復!哼,我是實事求是,你測驗不做題,就是不對,我沒做錯!警告你啊,你要敢報復,我就去告老師!”
“哈?”唐歡眨了眨眼,很奇怪對方的小腦袋到底在想什麼,怎麼這麼一會兒就能想出這麼多事情來。
對了對了,想起來了,他終於記起這個楊愛玲是何許人也了。
這楊愛玲家是幹部家庭,他父親正是此刻北城縣的縣委副書記,北城縣的縣長大人楊廷輝。
關於楊廷輝他就太有印象了,這傢伙跟自己老爹唐振國還認識,自己父親調到北海市之後,不過兩年,他也調到北海市。不過跟父親那種明升暗降不同,他可是實實在在的升官,直接從縣委副書記變成了市委宣傳部副部長,半年後就轉正。再後來,他一路官運亨通,在95年的時候就當上了北海市的市長,北海市市委副書記,市委常委。不過好景不長,第二任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