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娘分別入席前的新郎、新娘澆水盥洗。
其後,是同牢禮。
洗完手後,新人對席而坐。對席的位置是男西女東,意指陰陽交會。這時候,兩人開始喝同一種酒,吃同一種肉,取名“同牢禮”。
最後,是合巹禮。
在現代婚禮上,大家熟知的“喝交杯酒”。古代的婚禮也有,這個儀式就叫“合巹禮”。
“合巹,”是指夫婦交杯同飲,但他們只是互相交換了杯子,而不是像別的新郎新娘那樣繞過手腕互飲。而夫妻共飲合巹酒,象徵著夫妻同甘共苦的意義。
喝完交杯酒,新人夫妻對拜,並分別給互相割下一縷頭髮,搓在一起放在錦囊中,表示兩人“結髮,”正式結為夫婦。
這場婚禮是Roy絞盡腦汁才想出來的,他一直想給辛苦一個與眾不同又莊嚴隆重的婚禮,最後在辛苦穿的中式肚兜上找到了靈感,終於設計出這個禮樂相和,錦繡霓裳的漢服婚禮。
禮成之後,Roy和辛苦盡情暢遊尼加拉瓜大瀑布,他們站在峭壁之上,比肩而立,隔著淡淡的水霧,山風撩過時,衣袂翻飛,二人飄逸如仙,翩若驚鴻,有中國遊人看了,禁不住暗暗讚歎:好一對風華絕世的妙人,好一雙傾國傾城的神仙眷侶!
二人沿著峭壁小路前行,人跡漸漸稀少。
忽然間,那片雪浪高翻,飛珠濺玉之處,盈然飄來一抹血色的身影,不過眨眼之間,就來到了Roy和辛苦面前。
依舊是血衣翩然,依舊是紅髮飄飄,只是血色雙眸中純淨不在,唯有一抹濃的化不開的哀傷充斥在那雙血眸之中……
辛苦看著他,淡淡一笑:“紫鴉,好久不見,你好嗎?”
紫鴉痴痴地看著她,許久,終於粲然一笑:“我很好,特意來參加你的婚禮,不過,我好想來晚了是嗎?”
辛苦抿嘴一,“沒關係,來了就好。我來給你介紹,這是我先生Roy,這是紫鴉。”
Roy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伸手摟住辛苦的肩頭,溫聲道:“我們已經見過面了。就是這位先生告訴我,你在舊金山唐人街,不過那時,他是黑頭髮黑眼睛。”
“是你?”辛苦微微有些詫異,她和Roy在一起時,只談到那個通訊的男孩子一次而且,都是一言以蔽之,一語帶過她眼裡心裡只有Roy,哪裡還會想到這麼多。
“是我,對不起,我又出現在你面前了,又去管你的事,不過,我想現在應該沒關係了吧,有了Roy,過去的那些事,算得了什麼呢?我又算得了什麼呢?”紫鴉自嘲的笑了起來,“我應該算是你的媒人吧?這杯謝媒酒該我喝吧?”
“紫鴉……”辛苦咬了咬嘴唇,心裡湧起淡淡的酸楚,“不要這樣……”
“真不好意思,我本來是來祝福你們的,可是,我好像又讓你不高興了是嗎?”紫鴉的笑容苦澀的讓人心疼,“辛苦,對不起,我……”
“寶貝,這裡風大,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好嗎?”Roy適時的出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窘迫尷尬。
辛苦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三個人沿著小路往回走去。
三人行,雖然有些彆扭,可新婚的喜悅,紫鴉乍然出現的驚喜,完全沖淡了辛苦中所有別扭的情緒。
這時,辛苦發現,紫鴉的紅髮紅眸變成了黑髮黑眸。
“你現在這樣子可以維持多久?”辛苦問道。
“看我自己心情了。”紫鴉低聲回答她,顯得有些憂鬱。
雖然是這樣不經意的態度,辛苦卻已經明白,紫鴉的法力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絕對不是當初那個什麼事都不懂的小蛇了。
她有由衷的為紫鴉感到高興。
紫鴉強大了,有足夠的力量保護他自己,在這個險惡的人世間,他可以好好地生存下去了。
回到了波普肯村莊內的小旅館,Roy細心的為紫鴉新開了一個房間,然後拉著辛苦一起和紫鴉坐下來細談。
“紫鴉,我可以這樣叫你嗎?”Roy溫和的微笑裡仍有讓人生畏的威嚴,讓人不容抗拒。
“當然。”紫鴉淡淡回他一句,卻也沒有將Roy的氣勢放在眼裡。
“那麼,可以告訴我,你的故事嗎?”Roy柔和真誠的看著紫鴉,“你願意把苦兒的下落告訴我,說明你信任我,既然信任我,就把你的心裡話說出來有什麼問題,我們大家一起解決,ok?”
紫鴉垂著腦袋,看不出他的情緒,只是聲音裡透出一抹悲涼:“